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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变心跳加速器

喜美小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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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为美羊羊的第一人称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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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喜羊羊从小就是死对头。

他总在篮球场边笑我啦啦操跳错拍子,我总在领奖台旁嘲讽他万年老二。

校运会1500米决赛前,我正给暖羊羊加油,喜羊羊/突然扯下号码布塞进我手里:“美羊羊,替我跑。”

“凭什么?”

“凭你昨天弄丢了我冠军奖牌。”

我捏着那团浸透汗水的布,看着他被担架抬走的背影,突然发现他刚才的眼神——像烧红的炭,烫得我掌心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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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令枪的硝烟味还没散尽,跑道边震耳欲聋的加油声浪就猛地拔高了一个调,几乎要掀翻青青草原中学的看台顶棚。我踮着脚,用力挥舞着手里的彩球,嗓子都快喊劈了:“暖羊羊!加油!暖羊羊!冲啊——!”

暖羊羊庞大的身躯此刻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像一辆启动的粉色小坦克,正稳稳占据着第二的位置,紧咬着前面那个田径特招生的背影。尘土被她有力的蹄子刨起,在夕阳金红的光线里飞扬。

“啧,暖羊羊今天状态真不错,说不定能破纪录。”懒羊羊含着根棒棒糖,含糊不清地嘟囔,顺手把一包薯片递过来。

我没空理他,眼睛死死盯着那个越来越近的弯道。就在这时,一道白影带着风,以一种近乎蛮横的姿态,狠狠撞进我的视线边缘。

是喜羊羊。

他刚冲过终点线,拿下了隔壁组的第一,正被一群激动的人围着。汗湿的蓝色运动服紧贴在他身上,勾勒出少年人流畅而初具爆发力的肩背线条。他随意地抹了把额前同样汗湿的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侧头似乎和沸羊羊说着什么,嘴角习惯性地扬着那抹让我看了就牙痒的、胜利者特有的弧度。

哼,得意什么。我撇撇嘴,正要把目光重新锁回暖羊羊身上,他却像感应到什么似的,毫无预兆地,隔着攒动的人头和飞扬的尘土,视线精准地朝我这边扫了过来。

目光相撞。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他眼底那点惯常的、漫不经心的笑意倏地沉了下去,像被风吹熄的烛火。紧接着,一种极其陌生的东西迅速翻涌上来——是惊愕?是慌乱?甚至……还有一丝狼狈?

我愣住了。

下一秒,他猛地转过头,动作大得近乎仓皇,一把推开挡在他前面的沸羊羊,踉跄着就往人群外挤。可他刚迈出一步,身体却像是突然被抽掉了所有力气,整个人毫无征兆地、直挺挺地向前栽倒下去!

“喜羊羊!”

惊呼声像炸雷一样在终点区响起。沸羊羊离得最近,反应也快,一个箭步冲上去,险险托住了他软倒的身体。

“怎么了?怎么回事?”班主任慢羊羊的声音都变了调,拄着拐杖就要往前冲。

人群瞬间骚动起来,像被投入石子的水面。裁判老师的口哨尖锐地响起。我站在原地,手里的彩球忘了挥舞,心脏在胸腔里毫无章法地乱撞,刚才他那个眼神带来的怪异冲击感还残留着,混合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搅得我脑子里一团乱麻。

沸羊羊和另一个男生费力地把喜羊羊架起来,他的头无力地垂着,脸色苍白得吓人,额角全是冷汗。他们半拖半抱地把他往场边的医疗点挪。

混乱中,喜羊羊似乎短暂地恢复了一点意识,眼皮费力地掀开一条缝。他的目光在混乱的人影里艰难地搜寻着,然后,再一次,像被磁石吸引的铁屑,穿透了所有障碍,牢牢钉在了我身上。

那眼神比刚才更复杂,更沉重。不再是球场边嘲笑我啦啦操跳错拍子的戏谑,也不是领奖台上被我嘲讽“万年老二”时不服气的回瞪。那里面翻滚着一种我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情绪——是强烈的不甘,是灼人的焦急,甚至还混杂着一丝……近乎恳求的意味?

我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他挣扎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嘴唇只是翕动了几下,没能发出声音。架着他的沸羊羊焦急地催促着旁人让路。就在这时,喜羊羊像是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猛地抬手,狠狠扯下了胸前贴着的、被汗水浸得颜色深了一号的号码布——“1507”。

白色的布片被他攥在汗湿的手心里,在人群移动的缝隙中,那只手艰难却无比精准地伸向我。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但他更快。混乱的推挤中,那只带着滚烫汗意和惊人力量的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皮肤接触的瞬间,一股过电般的灼热感猛地窜了上来。我浑身一僵,连尖叫都忘了。

下一秒,那团皱巴巴、湿漉漉、还带着他滚烫体温的号码布,被不由分说地、重重地塞进了我的掌心。布料粗糙的纹理摩擦着我的手心,传递着他残余的力道和汗水黏腻的触感。

“美羊羊……”他虚弱的声音终于挤了出来,气若游丝,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炭,狠狠烙进我耳朵里,“替我……跑。”

替我跑?

这三个字像魔咒,让我瞬间石化。周围所有的喧嚣——暖羊羊冲刺的呐喊、裁判的哨声、人群的惊呼——都在这一刹那被抽离了,只剩下他粗重艰难的喘息声和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凭什么?!”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尖利得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带着被冒犯的愤怒和难以置信的荒谬感。手腕上被他抓过的地方还在隐隐发烫。

他已经被沸羊羊他们架着又往前挪动了几步,听到我的质问,他费力地侧过头,苍白的脸上,嘴角竟然极其微弱地向上扯了一下,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忍受剧痛。

那双因为虚弱而显得有些涣散的蓝色眼睛,此刻却亮得惊人,像淬了火的寒星,穿透混乱的人群,再次死死锁住我。

“凭……”他喘了口气,声音低哑,却清晰地如同冰锥砸落,“……你昨天……弄丢了我……冠军奖牌。”

轰!

仿佛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开。昨天放学后,我确实在体育器材室门口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他当时手里拿着的……好像真有个亮闪闪的东西掉进了旁边的灌木丛……我急着去排练,根本没在意,还嫌他挡路!

原来……是那个?!

一股巨大的羞恼和理亏瞬间淹没了我,脸颊火烧火燎。我捏着那块仿佛要燃烧起来的号码布,指尖深深陷进潮湿的布料里,看着沸羊羊和另一个男生手忙脚乱地把他放上担架。

担架被抬起,迅速朝场外移动。就在他即将被抬离我视线的最后一刻,他的头微微动了一下,目光再次投向我。这一次,不再是焦急,不再是恳求,那眼神深得像不见底的寒潭,里面翻涌着一种沉甸甸的、几乎要将人灼穿的东西——是孤注一掷的信任?还是……别的什么?

那眼神像烧红的烙铁,比掌心的号码布还要烫上千百倍,狠狠烫在了我的心尖上。

掌心那块浸透了汗水、皱成一团的白色号码布,此刻沉甸甸地压着,仿佛还残留着他皮肤的温度和最后那一眼滚烫的重量。终点线附近人声鼎沸,暖羊羊拼尽全力的冲刺、沸羊沙哑的嘶吼、裁判急促的哨音、看台上山呼海啸般的加油……所有的声音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不清地嗡嗡作响。只有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沉重而清晰地撞击着耳膜,几乎要盖过周遭的一切。

“美羊羊!发什么呆啊!”懒羊羊含着薯片的声音终于穿透那层嗡嗡的屏障,带着点含糊的焦急,他胖乎乎的手在我眼前使劲晃了晃,“暖羊羊马上冲线了!快喊啊!”

我猛地回过神,视线仓皇地扫过沸腾的跑道。暖羊羊庞大的身躯正爆发出最后的力量,奋力撞向那条象征终点的红色飘带!看台上的声浪几乎掀翻了天。可我的目光,却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不受控制地飘向场边——担架正被抬离的方向,那里只剩下一片混乱移动的背影。

“替……我……跑……”

那三个字,带着他虚弱却强硬的气息,又一次在脑海里炸开,混合着“弄丢奖牌”的指控和那双烧得人心慌的眼睛。

凭什么?就凭我弄丢了他的宝贝奖牌?这算什么理由?这混蛋……从来都是这样不讲道理!一股被赶鸭子上架的委屈和莫名的火气直冲头顶。

可……他那张毫无血色的脸,还有被抬走时软绵绵的样子……

“美羊羊!你到底怎么了?”懒羊羊的声音拔高了,带着真切的困惑。旁边的班长慢羊羊也拄着拐杖,担忧地望过来。

掌心那块湿透的布料仿佛活了过来,紧紧贴着皮肤,烫得惊人。我猛地低头,白色的“1507”数字在夕阳下有些刺眼。周围的喧嚣声浪再次试图将我淹没,暖羊羊冲过终点后的欢呼声震耳欲聋。

不行!不能这样!

几乎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在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之前,我攥紧了那块仿佛带着魔力的号码布,像一枚被狠狠掷出的石子,猛地从啦啦队的人群里冲了出去!

“喂!美羊羊!”

“她去哪儿?!”

身后传来懒羊羊和沸羊羊惊愕的喊声,瞬间被淹没在巨大的声浪里。我什么也顾不上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跑!跑起来!不能停!

跑道边缘的绿茵地在我脚下飞速后退。我绕过激动拥抱的人群,避开扛着摄像机的同学,目标死死锁定在远处操场出口——那是担架消失的方向。晚风吹在滚烫的脸上,非但没能带来丝毫凉意,反而像助燃剂,让心头那股无名火烧得更旺。

喜羊羊你这个混蛋!仗着晕倒了就敢把这么重的担子丢给我?我弄丢你奖牌是不对,可你……你凭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凭什么觉得我能……

纷乱的念头在狂奔中互相撞击。呼吸越来越急促,喉咙里泛起铁锈般的腥甜,双腿也渐渐沉重。可手里那块湿漉漉的号码布,却像一块烙铁,持续不断地传递着灼热和一种奇异的重量,催促着我,逼迫着我,一步也不能停下。

终于,冲出了喧闹的操场。校医院那栋白色的小楼就在眼前。门口停着那副担架,沸羊羊正焦急地跟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说着什么。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冲刺过去,脚步在担架旁猛地刹住,带起一小片尘土。

“呼……呼……”我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肺像要炸开一样,汗水顺着额角滑进眼睛里,刺得生疼。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挣脱出来。

担架上的人似乎听到了动静,眼皮颤动了一下,费力地掀开一条缝。那双熟悉的蓝色眼眸再次露了出来,因为虚弱而显得雾蒙蒙的,里面清晰地映出我此刻狼狈不堪的样子——头发跑散了,脸颊通红,胸口剧烈起伏,汗水浸湿了额发。

四目相对。

空气仿佛凝固了。他看着我,眼神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惊讶、探寻,还有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光亮?

我狠狠吸了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腥甜和擂鼓般的心跳,在沸羊羊和医生惊愕的目光中,猛地直起身。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将手里那块被汗水和我掌心温度捂得更湿更烫的号码布,用力地、狠狠地拍在了喜羊羊的手中!

“喜羊羊!”我喘着粗气,声音因为激动和奔跑而有些变调,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颤抖和……委屈?目光死死锁住担架上那双蓝色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砸了出去:

“你的破号码布!还有你的破比赛!” 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带着点破音的尖锐,“下次……下次再敢随便晕倒……我……我饶不了你!”

最后一个字落下,整个校医院门口瞬间陷入一片死寂。沸羊羊看看那号码布,又看看我,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穿白大褂的医生也愣住了,推眼镜的手停在半空。

只有担架上的喜羊羊,那双雾蒙蒙的蓝眼睛,在听到我那句毫无威慑力的“饶不了你”之后,似乎极其细微地弯了一下。那里面翻涌的复杂情绪沉淀下去,只剩下一种近乎透明的、带着点虚弱的……笑意?

被他这样看着,刚才那股不管不顾的勇气瞬间泄了个干净。脸颊上残留的奔跑红晕“腾”地一下,烧得更旺了,迅速蔓延到耳根,像被晚霞彻底点燃。

这混蛋……居然还敢笑!

我再也无法忍受这诡异的气氛和他那该死的眼神,猛地转过身,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拔腿就跑!比刚才冲向这里时还要快,还要慌不择路。晚风扬起我鬓边散落的发丝,也吹不散脸上那滚烫的热度。身后那片寂静和那双带笑的蓝眼睛,像芒刺在背,催促着我逃离。

喜羊羊你这个大混蛋!我……我以后再也不要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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