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沈南枝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中。
《夜行》的后期制作进入关键阶段,她主动申请加班修改台词和旁白,常常在办公室熬到凌晨。
徐莹担忧地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脸颊:"南枝,你这样会垮的。"
"我没事。"沈南枝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舞,"这个场景很重要,侦探的心理独白必须再精炼一些。"
"自从和张老师分手后,你就没休息过一天。"徐莹小声说,"他每天都派人来问你的情况..."
沈南枝的手指顿了一下,又继续打字:"告诉他我很好。"
她确实很好,如果忽略每晚失眠和食不知味的话。
分手后,她删除了所有社交软件,换了手机号码,甚至搬了家。极端吗?也许。但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自我保护方式。
张凌赫显然没有放弃联系她。每天都有花送到公司,卡片上只有简单的"想你";她的新信箱里总会出现手写信,字迹熟悉得让她心痛;就连她常去的咖啡馆,店员都说有位"戴墨镜的高个子先生"每天都来等她,直到打烊。
但沈南枝铁了心不再回头。她开始着手创作一个全新的剧本,关于一个女孩在爱情与事业间的抉择。写作成了她宣泄情绪的出口,也成了逃避现实的避风港。
一个月后的深夜,沈南枝又一次独自加班。办公室空无一人,只有她的台灯亮着。屏幕上的剧本已经修改了无数遍,但她总觉得不够完美。
突然,门被推开。沈南枝抬头,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王莉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
"能谈谈吗?"张凌赫的前经纪人问,"关于凌赫的事。"
沈南枝合上电脑:"如果是劝我和他和好..."
"不。"王莉摇头,将文件袋放在桌上,"是来告诉你真相的。"
文件袋里是一叠照片和一份医疗报告。照片上,谢木言和几个陌生男子在餐厅交谈,其中一人正是那天偷拍沈南枝的狗仔。医疗报告则是谢木言的,诊断栏赫然写着"边缘型人格障碍"。
"这些是..."
"证据。"王莉平静地说,"证明谢木言从一开始就在策划拆散你们。那些照片、视频,全是她花钱雇人做的。"
沈南枝翻看着照片,心跳加速:"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因为凌赫不让。"王莉苦笑,"他说不想让你卷入这些肮脏事,宁愿你误会他。但这一个月...他过得很不好。"
医疗报告最后一页夹着一张便条,是张凌赫的字迹:
「南枝:
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尊重。
但请记住,我永远是你评论区第一个点赞的人。
—— L」
沈南枝的眼泪落在纸上,晕开了墨迹。她突然意识到,在这场风暴中,张凌赫一直在用他的方式保护她,哪怕代价是被误解、被放弃。
"他在哪?"她抬头问王莉。
"横店。《夜行》补拍镜头。"王莉递给她一张机票,"明天最早的航班。如果你改变主意的话。"
沈南枝接过机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这一次,她不会再逃避了。无论前方有多少阻碍,她都要亲自去问个明白——关于爱情,关于信任,关于两个人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还能不能守住最初的那份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