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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生的世界(上)

HPL蛇吻天香

塞巴斯蒂安的审判如同一片阴云,而这最终的审判要持续半个月后才会真正的降临,恰逢暑假期间。而这段等待的时光,就像一把无形的利刃,一点点割扯着每个关心他的心弦。

     达芙妮与奥米尼斯已经连续数日都深陷在低沉的情绪泥沼之中无法自拔。校园里的欢声笑语、阳光下的斑斓色彩,在他们眼中都失去了往日的魅力。达芙妮选择了独自一人躲进有求必应屋,将自己埋藏在蒸腾的药雾与翻滚的坩埚之间。此时的她,正全神贯注地调配着复生药剂以及后续可能需要的恢复魔药——振奋魔药和白鲜。那些复杂的工序,从精确称量每一种草药到控制火候、搅拌的节奏,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需要高度的集中。而药剂在熬制过程中所发生的微妙变化,气泡的产生、颜色的渐变、气味的转变,吸引着她的全部注意力。似乎唯有沉浸在这熬制药剂的过程中,那如乱麻般的心中阴霾才能暂时被驱散一些。

      六年级的霍格沃兹魔法学业期末考试,对于天赋异禀的达芙妮来说并不构成太大的挑战,她早已轻松考完。然而,她的思绪并未因此而得到片刻安宁。

     她已经和自己的家庭医生,约翰先生约定好了。定在6月10号见面。之后将有将近3天的眼球器官移植手术和术后观察。

     达芙妮没有将眼部移植手术的真实情况告诉奥米尼斯,事实上,这次手术并非普通的移植,而是要将自己的眼睛移植给对方。然后她再借助复生药剂的力量再次生长出一双新的眼球来。这样的手术风险极大,稍有不慎就可能危及生命。当约翰医生最初听闻这个惊人的提议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作为一名经验丰富且秉持职业道德的医生,他深知这样的手术毫无临床经验可循,简直就是在拿生命开玩笑,极有可能出人命。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个疯狂的请求。

      但达芙妮岂会轻易放弃?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倔强与执着的光芒。她一意孤行,不断地向约翰医生阐述自己的想法和计划,并且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不会有失误的。她不仅相信自己的能力,也相信约翰医生精湛的医术。并且请求约翰先生不要告诉自己的父母。毕竟,她知道父母若是知晓此事,必然会极力反对,甚至可能会强行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约翰自然不会答应。毕竟自己可是沙克里斯家的专职家庭医生。如果达芙妮在这个危险的手术过程中有任何闪失,那么他的职业生涯恐怕就要就此终结了。面对如此巨大的压力,达芙妮并没有退缩。她进一步提出要求和约翰先生抽空见一面,并且郑重其事地表示要签署一份合约。在这份合约中明确规定,如果手术失败,所有的责任都将由她自己承担,与约翰医生毫无关系。

      经过长时间的拉扯与谈判,约翰医生的内心终于有所动摇。他开始思考这个看似疯狂却又蕴含着无限可能的方案。如果真的成功了,这将是他医学生涯中的一次重大突破,他会一举成名,在医学领域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而对于达芙妮来说,成功意味着她能够治好奥米尼斯的眼睛,让他重新看到这个世界的美好。即便那双眼睛不再是他原本的,但能让他重见光明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这样一来,她曾经许下的承诺也能够得以兑现了。

      “奥米尼斯。”达芙妮轻声呼唤着,在霍格沃茨外的棚廊找到了神情落寞的奥米尼斯。此时的奥米尼斯正趴在棚廊上,目光空洞地望着远方,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听到达芙妮的声音,他缓缓抬起头来,脸上写满了疲惫与忧伤。

      “我知道,塞巴斯蒂安的事我们都很难走出来。我也一样。不过,我们总要往前迈一步。我已经将药剂准备好,手术就在后天施行。你准备好了吗,奥米尼斯?”

     奥米尼斯轻叹一声,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害怕与忧虑:“不知道塞巴斯蒂安现在怎么样了……我知道塞巴斯蒂安做的过分,对于他的结果我都有心理准备。但一想到他未来要在那里受苦,我的心又像被什么狠狠攥住了一样,疼得几乎无法呼吸。”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达芙妮心疼地看着他,伸出双手握住他的手,给予他力量和支持:“我知道,我理解。我也和你一样痛苦。但我们不能一直沉浸在悲伤之中,我们要想办法去改变一些事情。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你还有我。”

      听到这话,奥米尼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紧紧地抱住了达芙妮。达芙妮也双手回抱,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试图用自己的温暖驱散他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奥米尼斯作为塞巴斯蒂安多年来的好友,亲手将朋友送进阿兹卡班的痛楚。那种无奈、愧疚和痛苦交织在一起的情感让他备受煎熬。而达芙妮虽然只做了塞巴斯蒂安的朋友两年,但她也同样对这个朋友有着深厚的感情,而且塞巴斯蒂安对她是有喜欢的。

      作为朋友,他们都不希望见证朋友的堕落,更不愿意发生屠龙者变成恶龙的事情。达芙妮不希望塞巴斯蒂安变成他,曾经最讨厌的模样。

      “如果眼睛一切顺利的话,至少你能见到塞巴斯蒂安的最后一面。”达芙妮的声音轻柔却充满力量,宛如一缕温暖的阳光穿透阴霾,努力地鼓励着奥米尼斯。她深知此刻的他内心或许正被不安与恐惧笼罩,所以想要用这样的话语给予他希望和勇气,让他明白生活并非全然黯淡无光,还是有好消息值得期待的。

      “我相信你,达芙妮。”奥米尼斯说道“我已经准备好了。”

      达芙妮轻轻地松开奥米尼斯的手,然后将自己的脸贴近他的脸颊,那亲密的举动传递着无尽的安慰与支持。“这种心态非常好,我也相信,一切都会顺利进行的。”她轻声呢喃着,话语中饱含着真挚的情感,希望能借此驱散他心中残留的阴云。

      ……

     时光悄然流转,几天后,终于到了规定的那个重要时刻。

      达芙妮与奥米尼斯的身影悄然出现在其中一条麻瓜聚集的街道上。他们精心打扮了一番,穿着符合麻瓜审美的西装和连衣裙。脚下的路面坑洼不平,积满了厚厚的泥泞,每一处凹陷都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市日复一日的繁忙与混乱。马车的辘辘声不绝于耳,马蹄踏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而又急促的节奏,行人如同潮水般匆忙地穿行其间,各自奔赴着自己的目的地。孩童们则挥舞着手中的报纸四处叫卖,他们稚嫩的声音清脆响亮,却在不经意间透着一丝为了生计而奔波的疲惫。空气中弥漫着重工业排放出来的浓浓烟雾,那呛人的气味犹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整个街道紧紧笼罩在一层灰暗的薄纱之中,让人感到压抑而又真实。

      “我们在哪里?”奥米尼斯第一次置身于这样的麻瓜人群之中,由于没拿出魔杖来导航,他的表情流露出明显的紧张情绪。周围的一切都让他感到陌生和不安,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群、嘈杂的声音以及陌生的地方,都使他有些不知所措。

      “抓紧我,奥米尼斯。你没拿魔杖很容易走丢的。”达芙妮察觉到了他的慌乱,温柔地牵起他的手,带着他灵活地躲过密集的人群,巧妙地闪过一辆辆疾驰而过的马车。他们穿过街道,来到了对面一排两层楼房前。这些楼房看上去有些陈旧,墙壁上爬满了斑驳的痕迹,仿佛在默默见证着岁月的沧桑变迁。达芙妮和奥米尼斯站在其中一扇房门前,那便是约翰医生的住所。

      达芙妮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略微激动的心情。她抬起手,在空中顿了顿,似乎是在给自己最后的鼓励,然后轻轻摇了两下门铃。清脆的门铃声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

     不多时,门被打开了,一位大概快50岁上下的中年人走了出来。他正是约翰医生,穿着一身白底的黑色西装,搭配着黑色的蝴蝶结领带,显得格外庄重。外面还套着洁白无瑕的医生制服,更增添了几分专业与权威。他的脖子上挂着听诊器,那是他作为医生的标志之一。一看到达芙妮,他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热情的笑容,张开双臂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达芙妮!好久不见!”接着,他的目光转移到了站在达芙妮身边的奥米尼斯身上。

     “这就是你介绍的…”约翰仔细端详着眼前的男孩儿,目光中充满了好奇与审视。他注意到奥米尼斯略显拘谨的姿态和羞涩的表情,不禁微微一笑。“那位奥米尼斯·冈特。你好,奥米尼斯,我是约翰,约翰·埃尔德。”他主动伸出右手,友好地向奥米尼斯示意握手。

     奥米尼斯礼貌的伸出手,“您好医生,初次见面。”

     奥米尼斯竟然害羞了起来,约翰先生温和的和奥米尼斯握了握手。

      “快请进。我一切准备就绪。达芙妮,你做好准备了吗?你说的…关于你自己研制的特制药水。是否带来了?”

     达芙妮从腰间的小包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不太大的铁罐子,郑重其事地递到约翰医生面前。“里面就是我说的药水,先生。请务必在手术之后尽快让我服用。”她的眼神坚定而执着,没有丝毫犹豫。

      约翰医生接过铁罐子,仔细地观察起来。他将罐子放在手中翻转了几圈,左右打量着,眉头微微皱起,撇了撇嘴。“你知道吗?孩子,你在生命的边际线冒险。”他的语气沉重而严肃,眼中满是担忧。“我的上帝啊,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怎么会接受这种不明来历药水,而且还是我的雇主的女儿的请求。”他实在无法理解达芙妮为何要如此冒险,毕竟这种未经充分验证的药水可能会带来不可预测的后果。

     “相信我,约翰医生。”达芙妮再次诚恳地保证道,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一切风险和责任由我一个人承担。”她知道自己的决定可能会引起争议,但她愿意为了心中的信念和所爱之人的信任勇敢前行。

     约翰医生深深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在他的心中,一直认为达芙妮是个好孩子,有着属于她光明灿烂的未来。可如今看来,她已经深深地陷入了爱河之中,无法自拔。这份爱情让她变得盲目而勇敢,也让他对即将进行的手术充满了担忧与不安。但他也明白,有些事情一旦决定就无法回头,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确保一切尽可能顺利。

     约翰医生让达芙妮和奥米尼斯换上手术服后,让两个人躺在分别的两个白色的床上。

     换好衣服后,他们按照约翰医生的指示,分别躺在两张并排摆放的白色病床上。那张床冰冷而坚硬,透过薄薄的床单传来丝丝寒意,让奥米尼斯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呆滞地坐在床边,双手无意识地揉搓着衣角,眼神中透露出明显的紧张与迷茫,整个人显得不知所措。

     达芙妮察觉到了奥米尼斯的异样,温柔地抓住他的手。她的手指纤细而有力,传递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别紧张奥米尼斯,我就在你旁边。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约翰医生的技术,手术一定会顺利进行的。”达芙妮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试图驱散奥米尼斯心中的阴霾。

     奥米尼斯听后,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随后安心地点了点头。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

     一切准备就绪后,约翰医生开始有条不紊地进行术前准备工作。他从器械盘中挑选出各种精密的手术工具,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确保每一件都处于最佳状态。接着,他戴上那双厚实的胶皮手套,手指灵活地在手套中伸展了一下,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热身运动。

     当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完成后,约翰医生的目光变得愈发专注。他先是用蘸满消毒液的棉球,轻轻地擦拭着两人即将进行手术的部位,动作轻柔而细致,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随后,他又拿起注射器,小心翼翼地将麻药缓缓注入他们的体内。尽管麻药的效果逐渐显现出来,但那种刺痛感依然无法完全消除。达芙妮和奥米尼斯都承受着疼痛带来的痛楚。

     经过约翰医生精深的技术将奥米尼斯的眼球摘除后,急忙将鲜活的紫色眼球移植到奥米尼斯的眼部,之后,约翰医生急忙将达芙妮所说的药水递给了达芙妮,“我来用吸管喂你。”

     约翰医生一边喂药,一边轻声说道:“手术很成功,不过你的双眼从此就失明了,傻女孩儿。”达芙妮此时因为麻醉效果有些迷糊了,但她强忍着眼部传来的不适,艰难地吞咽着那苦涩的药水。每一口下去,都像是有无数根针在她的眼睛里乱刺一般,但她还是咬牙坚持着。

     然而,接下来的情况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约翰医生原本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手术,可现在看来,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那副不知名的药剂进入达芙妮的身体后,产生了超乎想象的效果。在达芙妮的眼眶中,竟然开始有新的组织缓缓生长出来。这种生长的速度极快,伴随着剧烈的疼痛,让达芙妮几乎无法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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