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开业那天,生意出奇的好。
桑延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口卷到小臂,在吧台后调着酒,动作利落又好看,引得不少女生偷偷拍照。
没过多久,“加班酒吧有个超帅的桑头牌”的消息就传开了。
澈琉看着被一群女生围着点单的桑延,忽然计上心头。
她走到吧台前,撑着下巴,故意用清亮的声音说:“桑头牌,我想嫖你,给不给嫖?”
周围瞬间安静了,几道目光齐刷刷投过来。
桑延调酒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她,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嘴上却一本正经:“得给钱,我可不是那么好嫖的。”
“多少钱都给。”
澈琉往前凑了凑,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老公,好不好嘛?”
这声“老公”像电流似的窜过桑延的四肢百骸,他瞬间绷不住了,手里的调酒器差点没拿稳。
周围的起哄声此起彼伏,他耳根一红,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后台走:“今天提前打烊。”
穿过闹哄哄的人群,刚进休息室,桑延就反手锁上门,把她按在门板上吻住。
这个吻带着点被调戏后的恼羞成怒,又藏着掩不住的纵容,舌尖撬开她的牙关,缠得又紧又深。
“胆肥了?”
他抵着她的额头喘着气,眼底的光又烫又亮,“敢在外面调戏我?”
“谁让你是头牌呢。”
澈琉笑着啄了啄他的唇角,“我还决定了,以后做这儿的驻唱歌手,天天看着你,免得被别人拐跑。”
桑延的眼睛瞬间亮了:“真的?”
“嗯。”
她点头,“你调酒,我唱歌,多配。”
他没说话,只是重新把她拥进怀里,吻落在她的发顶,带着点喟叹的温柔:“也就你能治得了我。”
窗外的夜色正浓,酒吧里的音乐隐约传来,混着两人交缠的呼吸,像首缠绵的歌。
原来最好的日子,就是这样——他是她的“桑头牌”,她是他的驻唱歌手,在烟火气的酒吧里,把柴米油盐过成只有彼此才懂的情趣。
休息室的灯光暖黄,映得空气都带着点黏腻的甜。
桑延的吻从额头滑到唇角,带着不容拒绝的急切,指尖轻轻攥着她的衣角,力道里藏着压抑不住的悸动。
“唱什么歌?”
他低哑着问,鼻尖蹭过她的颈窝,呼吸烫得惊人。
澈琉没回答,只是仰头吻住他的唇,舌尖轻轻勾了勾他的,像在逗弄一只蓄势待发的兽。
这个吻像投入干柴的火星,瞬间燎原。桑延的手臂收得更紧,几乎要把她嵌进怀里,仿佛这样才能确认眼前的真实。
他的手顺着她的腰线滑下,指尖带着薄茧,蹭过细腻的肌肤,引来她一阵细微的战栗。
澈琉的手指插进他的发间,指腹穿过柔软的发丝,摸到他后颈发烫的皮肤,像触到了滚烫的火焰。
“等不及了……”
桑延在她耳边低喘,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带着点失控的喟叹。
他拦腰将她抱起,一步步走向休息室的沙发,动作却温柔得像捧着易碎的珍宝。
裙摆被轻轻掀起,肌肤相贴的瞬间,两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的吻落在她的锁骨,留下一个个湿热的印记,像在宣示主权。
“桑头牌……”
澈琉喘着气,故意逗他,指尖划过他的脊背,“这算不算……嫖到了?”
桑延猛地抬头,眼底的光亮得吓人,像燃着的野火。
他没说话,只是用一个更深的吻堵住了她的嘴,动作里带着点被撩拨后的狠劲,却又在情动时,用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脸颊,藏着恰到好处的珍视。
休息室的门反锁着,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只剩下彼此渐重的呼吸和压抑的喟叹。
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跳动的火焰,把空气都烧得滚烫。
澈琉的体力在这时悄然显露,她微微用力,将他按向沙发,眼底的羞怯褪去,染上了几分主动的媚色。
桑延被她眼底的光烫得浑身发紧,理智在欲望的边缘摇摇欲坠,只能任由自己沉沦在这片温柔乡里。
“只能……是我的……”
他低哑着,吻得又急又深,仿佛要将她的气息全吸进肺里。
“嗯……”
澈琉应着,指尖紧紧抓着他的衬衫,布料被揉得发皱,却成了此刻最暧昧的注脚。
夜还很长,酒吧的音乐隐约传来,成了最动听的背景音。
两人像两块相吸的磁石,在一次次靠近中,把所有的克制都抛诸脑后,只剩下最原始的渴望和契合。
直到后半夜,桑延才累得趴在她胸口,呼吸渐渐平稳,像只被驯服的大型犬,嘴角却还带着满足的笑意。
澈琉摸着他汗湿的发,指尖划过他泛红的耳垂,心里又软又暖。
窗外的月光正好,透过缝隙落在交缠的手上,仿佛为这水到渠成的缠绵,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晕。
原来爱到深处,根本不需要刻意的仪式,一个眼神,一次触碰,就能点燃所有的火焰,让两颗心在极致的契合里,找到最圆满的归宿。
第二天中午,两人从休息室出来时,阳光已经晒得人发暖。
桑延的衬衫领口歪着,耳后还留着点暧昧的红痕,被澈琉笑着伸手帮他理好。
“昨晚没回去,爸妈该念叨了。”
桑延牵起她的手,指尖还带着点烫意。
“怕什么,”
澈琉挑眉,“就说酒吧开业太忙,临时在这儿歇了。”
刚走到酒吧门口,就撞见来送午饭的桑稚,小姑娘手里提着食盒,看到两人出来,眼睛瞪得溜圆:“哥!嫂子!你们昨晚……在这儿过夜了?”
桑延的耳尖瞬间红了,咳嗽两声转移话题:“你怎么来了?”
“妈让我给你们送点吃的,说怕你们忙得没饭吃。”
桑稚把食盒塞给他,眼神在两人身上转了圈,促狭地笑,“哥,你脖子上红的是什么啊?蚊子咬的?”
澈琉没忍住笑出声,被桑延伸手捏了捏腰,示意她别捣乱。
回了家,桑妈果然没少念叨:“刚结婚就不着家,酒吧再忙也得注意身体啊。”嘴上说着,却给澈琉盛了碗鸡汤,“快补补,看这孩子累的。”
桑延在旁边接话:“她还好,主要是我累。”
“你累什么?”
桑妈瞪他一眼,“开店是你自己要开的,累也活该。”
一家人说说笑笑,阳光透过窗户落在餐桌上,暖得像要化掉。
澈琉看着桑延被他妈数落还傻乐的样子,忽然觉得,这样的烟火气,比修仙界的清冷要踏实得多。
下午回到酒吧,澈琉真的开始准备驻唱的事。
她抱着笛子坐在吧台前,指尖划过冰凉的笛身,桑延在旁边调着酒,眼神总不自觉地往她身上飘。
“晚上唱什么?”
他把调好的莫吉托推给她,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杯身滑落,像她眼底的光。
“唱首你写的歌吧。”
澈琉笑着抿了口酒,“就那首《六六》,我记得旋律。”
桑延的动作顿了顿,耳根微红:“那是以前写的,有点幼稚。”
“我喜欢。”
她仰头看他,眼里的光亮晶晶的,“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你写给我的。”
夜幕降临,酒吧里渐渐热闹起来。
当澈琉抱着笛子走上小舞台,聚光灯落在她身上时,全场瞬间安静了。
桑延站在吧台后,看着舞台上的她,心跳快得像要撞破胸膛。
悠扬的笛声响起,混着她清透的歌声,唱着少年藏在心底的欢喜。
台下有人跟着轻哼,有人举着手机录像,桑延却什么都看不见了,眼里只剩下那个穿着白裙子、为他唱歌的女孩。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
澈琉抱着笛子鞠躬,目光穿过人群,正好撞上桑延望过来的眼神。
他冲她举了举杯,眼里的温柔比杯中的酒还醉人。
打烊后,两人坐在空荡的酒吧里,地上散落着气球和彩带。
桑延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以后每天都唱给我听,好不好?”
“好啊。”
澈琉转身吻了吻他的唇角,“但你得给我开工资。”
“开,把我自己都开给你。”
他笑着把她按在沙发上,吻得又急又深。
窗外的月光正好,酒吧的霓虹灯在墙上投下暧昧的光影。
属于他们的日子,就像这杯没喝完的莫吉托,带着点微醺的甜,和化不开的浓情,在往后的岁月里,慢慢发酵,酿成最醇厚的酒。
日子像酒吧里循环播放的老歌,温吞又绵长。
澈琉成了“加班酒吧”的常驻歌手,每周三、五晚上抱着笛子上台,唱桑延写的歌,也唱那些藏着两人回忆的旋律。
她一开口,原本喧嚣的酒吧总会安静几分,连吧台后忙着调酒的桑延,都会忍不住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神黏在她身上,像抹不开的蜜糖。
有次唱到《荷花池》,她抬眼看向吧台,正好撞见桑延望着自己,眼里的光比聚光灯还亮。
唱到“荷叶晃啊晃,晃成你的模样”时,他忽然放下手里的调酒器,穿过人群走到舞台边,在她唱完的瞬间,仰头吻了上去。
台下爆发出善意的哄笑和口哨声,澈琉的耳尖红透了,却还是踮起脚尖,回吻得认真。
“桑头牌这是公开秀恩爱啊?”
有熟客笑着起哄。
桑延搂着她的腰,下巴抵着她的发顶,笑得像偷到糖的小孩:“我老婆,想怎么秀就怎么秀。”
打烊后的酒吧格外安静。
桑延会搬张椅子坐在舞台边,看澈琉收拾笛子,指尖划过冰凉的笛身,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珍宝。
“今天有个男生给你送花了。”
他忽然开口,声音闷闷的,带着点熟悉的醋意。
澈琉笑着回头:“那是音乐系的学弟,请教我笛子技巧呢。”
“哦。”
他应了一声,却还是凑过来,在她唇上咬了一下,“以后不许收别人的花,要收也只能收我的。”
“知道了,桑醋坛子。”
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明天给我送什么花?”
“向日葵。”
他想都没想,“像你笑起来的样子,亮亮的。”
澈琉的心忽然软得一塌糊涂,凑过去在他耳边轻声说:“那今晚……奖励你?”
桑延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被点燃的星火。
他一把将她抱起,往休息室走,脚步都带着雀跃:“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休息室的灯光暧昧,两人的呼吸很快交缠在一起。
他吻得又急又深,像要把这一整天的想念都揉进这个吻里,指尖划过她的脊背,引来她一阵细微的战栗。
“延延……”
她在他耳边低喘,指尖抓住他的衬衫,布料被揉得发皱。
“嗯?”
他的吻落在她的颈窝,声音哑得厉害。
“明天的向日葵,要最大朵的。”
“好。”
他低笑着应,吻却更加急切,“还要什么?都给你。”
“要你。”
这三个字像钥匙,瞬间打开了所有的闸门。
窗外的月光透过百叶窗钻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见证着这一室的缱绻。
第二天清晨,澈琉醒来时,发现床头真的摆着一朵向日葵,花瓣上还带着露水的痕迹。
桑延趴在她身边睡得正香,嘴角微微上扬,像在做什么美梦。
她拿起向日葵,凑到鼻尖闻了闻,阳光的味道混着他身上的气息,甜得让人不想醒来。
原来最好的日子,就是这样——他为她调酒,她为他唱歌;他为她吃醋,她为他心动;在烟火气的酒吧里,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过成带着向日葵香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