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圣的气息在洞府中弥漫,哪吒看着澈琉的眼神愈发炽热。
他低头吻她,唇齿间带着突破后的雀跃,混天绫如灵动的火焰,轻轻舔舐过她的肌肤,惹得她轻颤。
“姐姐,现在我们能出去走走了吗?”
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带着几分期待。
这万年里,他的世界只剩下她,如今修为大成,倒想带着她去看看洪荒的万里河山。
澈琉指尖划过他坚实的臂膀,感受着那肌肉下蕴含的爆炸性力量,笑了:“想去哪?”
“听说昆仑山的桃花开了,想去看看。”
哪吒记得她曾提过,喜欢繁花似锦的模样。
离开洞府时,外面的世界早已换了天地。
封神大战早已落幕,三界格局初定,灵气比万年前更显醇厚。
两人并肩走在昆仑山下,漫山桃花如云似霞,风吹过,花瓣落在澈琉的白衣上,也落在哪吒的发间。
哪吒伸手为她拂去肩头的花瓣,指尖不经意触到她的肌肤,眼底又泛起熟悉的燥热。
他忽然将她拉入怀中,在漫天飞雪中吻了下去——这次的吻不再急切,带着万年沉淀的温柔与珍重。
“姐姐,”
他抵着她的唇,声音低沉,“以后不管去哪,我都跟着你。”
澈琉笑着点头,指尖缠绕上他的发丝:“好。”
他们在瑶池边看仙鹤起舞,在东海之滨听潮起潮落,在不周山巅观日月轮转。
哪吒总爱牵着她的手,走到哪里都宣示着主权,偶尔遇到不开眼的散修觊觎澈琉的容貌,他只需一眼,大罗金仙巅峰的威压便让对方吓得屁滚尿流。
夜里宿在客栈,他依旧改不了“治病”的习惯,会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窝,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姐姐,今天走了一天,又发病了。”
澈琉无奈又纵容,转身回吻他。
万年来的相处早已让两人默契十足,他的手抚过她的腰,她的指尖划过他的腹肌,无需多言,便已沉溺在彼此的气息里。
乾坤圈和混天绫依旧会随着主人的心意而动,金环锁腕,红绸缠腰,将两人缚在最亲密的姿态,仿佛要将这万年的眷恋,都融入每一次触碰里。
某次在西岐古城,他们遇到了已成仙的殷夫人。
殷夫人看着身姿挺拔、眼神温柔的儿子,又看了看他身边气质出尘的澈琉,笑着抹了泪:“好,好,你们好好的就好。”
哪吒牵着澈琉的手,对着母亲深深一拜,眼底是从未有过的安稳。
时光荏苒,又是千年。
哪吒的修为在双修与历练中稳步精进,隐隐有突破准圣的迹象。
而澈琉看着身边这个从青涩少年长成独当一面的男人,忽然觉得,洪荒的风,因他而变得格外温柔。
这日,两人坐在不周山巅,看着夕阳染红天际。
哪吒忽然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姐姐,等我突破准圣,我们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再住个万年好不好?”
澈琉挑眉:“又想偷懒?”
“不是偷懒,”
他低头吻她,眼底满是笑意,“是想天天给你‘治病’。”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洪荒万里,岁月漫漫,有彼此相伴,无论是修炼还是“治病”,都成了最惬意的时光。
清晨的霞光透过石窗洒进洞府,澈琉被身边过于炽热的呼吸扰得醒了过来。
身侧的少年睡得正沉,眉头却微微蹙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手臂还牢牢圈着她的腰,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勒进怀里。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万年里,哪吒的“病”没见好,黏人的本事倒是与日俱增。
昨夜折腾到后半夜,此刻她只觉得浑身酸软,被他抱得喘不过气。
“哪吒。”
她轻轻推了推他,没反应。
澈琉索性屈起手指,在他结实的腰侧轻轻一掐——力道不重,却带着几分嗔怪的意味,足够让他从梦中惊醒。
“唔……”
哪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还没完全清醒,下意识地收紧手臂把她往怀里带,“姐姐,再睡会儿……”
“睡什么睡,”
澈琉拍开他的手,坐起身拢了拢衣衫,“我出去转转,再待下去骨头都要散了。”
看着她利落地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走出洞府,哪吒愣了半晌,才摸着被掐的地方坐起来,指尖还残留着腰侧肌肤的温热,眼底满是茫然——刚才那下,好像不是在“治病”?
他正发愣,混沌珠“啪嗒”一声掉在他脑袋上,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臭小子,傻坐着干嘛?”
哪吒揉了揉头,不解地问:“珠珠,姐姐是不是生气了?”
“生气?”
混沌珠绕着他飞了两圈,啧啧道,“我看是被你这天天‘治病’的架势给折腾怕了!我说你也是,被人骗了身子这么久,连个名分都没有,还好意思天天缠着?”
“名分?”
哪吒更懵了,圆圆的眼睛里写满疑惑,“那是什么?能治病吗?”
混沌珠被他气笑了:“治什么病!名分就是……就是夫妻!你懂不懂?夫妻就是要明媒正娶,昭告天下,以后一辈子都要在一起,生同衾死同穴的那种!”
哪吒的脸“腾”地红了,耳尖也泛起热意。
夫妻?
一辈子在一起?
他悄悄攥紧了拳头,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原来,还可以这样吗?
“可……可姐姐没说要这个啊。”
他小声嘟囔,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
“你傻啊?”
混沌珠用珠子撞了撞他的额头,“这种事难道要姑娘家主动说?你是男人,得主动点!想想看,以后走到哪,别人都喊她‘哪吒夫人’,多威风!”
哪吒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姐姐穿着嫁衣,站在他身边,别人恭敬地喊她“夫人”……
他的脸颊更红了,眼底却亮得惊人。
“那……那我该怎么做?”
他急切地问,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混沌珠得意地晃了晃:“这你就问对珠了!首先,你得……”
一人一珠在洞府里嘀嘀咕咕,阳光透过石窗照进来,落在哪吒认真的侧脸上,映得他眉心的朱砂记愈发鲜艳。
而此时走出洞府的澈琉,正坐在溪边看着流水,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水面。
她并非真的生气,只是万年如一日的缠绵,让她忽然想透透气。
只是不知为何,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哪吒被掐醒时那茫然又委屈的样子,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远处的洞府里,似乎传来少年兴奋的叫喊声,澈琉挑了挑眉——那臭小子,又在捣鼓什么?
溪边的风带着草木的清香,澈琉正望着水中游鱼出神,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只见哪吒提着个布包,脸颊通红地站在不远处,连额角都沁着薄汗,像是跑了很远的路。
“姐姐。”
他走到她面前,双手背在身后,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鼻尖却微微泛红,“我……我刚才听珠珠说,有些东西要给你。”
澈琉挑眉:“什么东西?”
哪吒深吸一口气,从布包里掏出个物件,双手捧着递到她面前——那是用混天绫编织的花环,红绸缠成的花瓣层层叠叠,还缀着几颗亮晶晶的灵石,一看就是笨拙却用心的手笔。
“珠珠说……说送花代表心意。”
他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姐姐,你要是不喜欢……”
话没说完,澈琉已接过花环,轻轻戴在头上。
红绸衬着她的白衣,竟有种说不出的明艳。
她抬手碰了碰花瓣,看着他紧张得攥紧衣角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挺好看的。”
哪吒的眼睛瞬间亮了,像是被点燃的星火,连呼吸都变得轻快起来:“真的?”
“嗯。”
澈琉点头,忽然想起混沌珠那促狭的性子,大概也猜到了几分,“还有别的事?”
少年像是鼓足了毕生勇气,上前一步,猛地握住她的手。
他的掌心滚烫,带着一丝颤抖,眼神却异常坚定:“珠珠还说……说夫妻要一辈子在一起。姐姐,我想……”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执拗,“我想跟你做夫妻。”
说完这句话,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连耳根都红透了,却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不肯移开。
澈琉看着他眼底的认真与期待,心头忽然一软。
这万年的相处,从陈塘关那个倔强的小团子,到如今挺拔可靠的少年,他的心意从未变过,炽热又纯粹,像他手中的混天绫,烧得人无法忽视。
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反手握住他的手。
指尖传来的温度安稳而踏实,哪吒的心跳更快了,却不敢催,只是紧张地等着她的答案。
过了好一会儿,澈琉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笑意:“做夫妻可以,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哪吒连忙道,生怕她反悔。
“以后不准天天喊着‘治病’。”
澈琉捏了捏他的脸颊,语气带着嗔怪,“再折腾下去,我可要真生气了。”
哪吒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猛地抱住她,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他把头埋在她颈窝,声音闷闷的,却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不折腾……不对,是少折腾!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澈琉被他抱得差点喘不过气,拍了拍他的背:“松开些,勒得慌。”
哪吒这才松开她,却依旧紧紧牵着她的手,眼神亮得惊人,像是把整个洪荒的星光都装进了眼里。
他低头看着她,忽然想起混沌珠教的另一句话,便学着样子,笨拙地弯腰,在她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
“那……夫人?”
他试探着喊了一声,脸颊又开始发烫。
澈琉被他这声“夫人”喊得心头微动,抬头看他红扑扑的脸,忍不住笑道:“嗯,夫君。”
少年的脸彻底红透了,却傻笑着,拉着她的手不肯放。
阳光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混天绫编织的花环在风中轻轻晃动,红得像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
远处的混沌珠躲在树后,看着这一幕,得意地晃了晃:“还是珠珠我厉害,这亲事成了!”
而溪边的两人,早已忘了它的存在。
哪吒拉着澈琉,絮絮叨叨地说着以后的打算——要去昆仑山种满桃花,要去东海龙宫讨最好的珍珠给她做首饰,还要再找个比之前更漂亮的洞府,住上又一个万年。
澈琉安静地听着,偶尔点头应和。
风吹过,带着桃花的香气,也带着少年炽热的心意。
她忽然觉得,这洪荒万里,有他在身边,确实比独自游历有趣多了。
或许,做他的夫人,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