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在走廊里那个绵长的吻之后，林七夜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
白天在基地偶遇，他会趁人不注意，飞快地在澈琉唇上啄一下；傍晚一起去食堂，排队时也会悄悄凑过去，偷亲她的侧脸。
每次亲完，他自己先红了耳根，却又忍不住下次再来，像只贪糖的小孩。
澈琉被他这直白又羞涩的样子逗得不行，却也从不拒绝，只是偶尔会故意偏过头，让他亲在脸颊上，看他懊恼又无措的模样，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集训还没正式开始，基地的夜晚格外安静。
这天晚上，林七夜在房间里坐立难安，想了又想，还是起身走到了澈琉的房门外，轻轻敲了敲。
门很快开了。
澈琉刚洗完澡，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身上只裹着一件宽松的浴衣，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水珠顺着发梢滴落，滑过白皙的肌肤，没入衣料深处。
林七夜的目光下意识地追随着那滴水珠，喉咙瞬间变得干涩，心跳像擂鼓一样咚咚作响，刚想好的话全忘了，只愣愣地站在门口。
“进来坐？”
澈琉侧身让他，声音带着刚沐浴完的慵懒，浴衣下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露出一截纤细的小腿。
林七夜喉结滚了滚，点点头，像被蛊惑了一样走了进去。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混合着她身上特有的气息，让他有些晕头转向。
刚关上门，澈琉忽然转身，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喉结：“找我有事？”
温热的触感让林七夜浑身一僵，他猛地低头，吻住了她。
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急切，带着少年人压抑不住的冲动和渴望。
他的手有些笨拙地环住她的腰，浴衣的布料很薄，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和曲线。
澈琉没推开他，反而抬手勾住他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一路跌跌撞撞地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床沿，一起倒了下去。
浴衣的系带松了，黑发与湿发缠绕在一起，呼吸灼热地交织。
林七夜已经成年，那些潜藏在心底的情愫和冲动，在这一刻再也绷不住。
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映着他的身影，带着纵容和笑意，让他彻底卸下了所有防线。
“澈琉……”
他低唤着她的名字，声音哑得厉害。
澈琉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指尖轻轻描摹着他的眉眼。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交缠的身影上，勾勒出暧昧的轮廓。
少年的动作带着生涩的慌乱，却又有着不容错辨的珍视，每一次触碰都小心翼翼，又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
房间里的呼吸声渐渐变得沉重，沐浴露的清香被更灼热的气息取代。
直到天边泛起微光，林七夜才疲惫地将头埋在她颈窝，手臂紧紧抱着她，像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澈琉揉了揉他汗湿的头发，指尖划过他后颈的皮肤，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
少年的呼吸渐渐平稳，却还无意识地往她怀里蹭了蹭，像只满足的小兽。
她低头看着他泛红的耳根和紧抿的唇，忍不住笑了笑。
看来，这次集训，确实不会无聊了。
三个月的集训前时光，成了林七夜和澈琉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
从最初的青涩脸红，到后来的熟稔自然，少年像是被打开了某种开关，眼底的渴望越来越直白，几乎夜夜都要赖在她房间，直到天边泛白才悄悄溜回自己宿舍，活脱脱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
澈琉被他缠得没办法，却也纵容着这份带着青涩的炽热，指尖划过他日益结实的脊背时，总能感受到他瞬间绷紧的身体和加速的心跳。
一个月后，集训正式拉开序幕。
基地里的人多了起来，澈琉的室友也到了——那是个叫莫莉的女人，一身干练的皮衣，红唇卷发，眼神带着几分慵懒的锐利，妥妥的御姐气场。
她拖着行李箱进门时，正好撞见林七夜从澈琉房间出来，少年衣领微敞，耳尖还泛着红，看到她时明显愣了一下，像被抓包的小偷，飞快地溜回了隔壁。
莫莉挑了挑眉，没多问，只是进房间时，总觉得空气里飘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尤其是澈琉坐在床边，指尖漫不经心地划着床单，眼底带着点未散的笑意，让她更觉得奇怪。
集合那天，所有人都在训练场列队。
澈琉站在队伍里，身边是双手抱胸的莫莉，两人身高相仿，一个清冷灵动，一个妩媚干练，引得不少人频频侧目。
对面的队伍里，林七夜站在百里胖胖身边，目光却越过人群，直直落在澈琉身上。
那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带着只有两人懂的缱绻，和平时训练时的凌厉判若两人。
百里胖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眼就瞅见了莫莉，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拽着林七夜的胳膊激动地嚷嚷：“我靠！七夜！你看那个御姐！妈妈呀，我好像遇到真命天女了！”
他眼睛瞪得溜圆，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你看她那卷发，那红唇，简直是从我的梦里走出来的！”
林七夜被他吵得回神，拍开他的手，没好气道：“出息。”
心里却悄悄松了口气——这家伙总算转移注意力了。
就在这时，高台上传来一声洪亮的咳嗽。
总教官袁罡拿着个扩音喇叭，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话，内容无非是集训的纪律、目标和注意事项，翻来覆去地强调，从战术配合讲到思想觉悟，硬是扒拉了半个多小时，听得底下一片昏昏欲睡。
百里胖胖还在小声嘀咕：“你说我要不要去要个联系方式？就说……就说我是守夜人预备役里最会打游戏的？”
林七夜没理他，目光又飘回了澈琉那边。
正好她也转头看过来，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撞，她冲他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少年的耳尖瞬间又红了，连忙转过头，心脏却像被羽毛搔过，痒得厉害。
高台上的袁罡还在唾沫横飞地讲着，阳光晒得人有些发烫，但林七夜觉得，只要能这样偷偷看着她，再听几个小时也没关系。
旁边的百里胖胖忽然“嗷”了一声：“她看我了！莫莉女神看我了！”
林七夜抬头，就见莫莉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这边，眼神落在百里胖胖身上，带着点戏谑。
他无奈地摇摇头，看来接下来的集训，不止他一个人有“心事”了。
袁罡正讲到“守夜人精神传承”的激动处，唾沫星子横飞，忽然被一声清亮的“我不服”打断。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缝，沈青竹站在那里，军帽反戴在头上，露出光洁的额头，眼神里带着少年人的桀骜：“光说不练有什么用？不如真刀真枪比一场。”
袁罡挑了挑眉，非但没怒，反而拍了拍手：“有点意思。行啊，那就让你见识见识——假面小队，下场！”
话音刚落，几道身影从训练基地的屋顶跃下，在空中划出利落的弧线。
为首的王面戴着银色面具，身形挺拔；蔷薇一袭红衣，腰间别着短刃，眼神冷冽；天平、月鬼、星痕、檀香也各有姿态，气势逼人。
就在众人以为要上演“高手登场”的名场面时，最后一个队员却“啊”的一声尖叫，在空中胡乱扑腾了几下，重重摔在地上。
他落地后没起身，反而“咚”地跪在地上，对着人群磕了个响头，声音带着哭腔：“对不起对不起！我恐高！”
这正是漩涡。
王面扶额，面具下的表情估计要黑透了；蔷薇攥紧了短刃，指节泛白，像是随时要上去揍他；天平几人也别过脸，嘴角抽了抽，显然对这出闹剧见怪不怪。
澈琉站在人群里，看着跪在地上的漩涡，忽然从口袋里摸出块碎金子，屈指一弹。金块“当”地落在漩涡面前，她扬声笑道：“不用行此大礼，起来吧。”
“噗——”
人群里瞬间爆发出一阵爆笑，连袁罡都没忍住，背过身咳嗽了两声。
漩涡愣了愣，看看地上的金子，又看看笑得前仰后合的众人，脸涨得通红，连忙爬起来，低着头跑到王面身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青竹也被这插曲逗笑了，反戴的军帽歪了歪，看向假面小队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兴味：“这样也行？”
王面深吸一口气，压下揍漩涡的冲动，冷冷开口：“别废话，出手吧。”
阳光洒在训练场上，刚才的爆笑渐渐平息，只剩下剑拔弩张的气息。
澈琉看着场上对峙的两人，又瞥了眼身边悄悄憋笑的莫莉，觉得这场集训，果然越来越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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