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像被浸在蜜里,甜得发腻,也缠得发紧。
伊莱克斯像是彻底放开了拘谨,白日里还端着点王子的架子,夜里却黏人得紧。
一沾床榻,便像头蓄足了力的小兽,缠着她不肯撒手,吻落得又密又急,力道带着少年人不知收敛的炽热,把婚前那点脸红心跳的纯情抛得一干二净。
澈琉几乎被他缠得下不了床。
清晨的阳光都透过窗棂晒到被子上了,她还被他牢牢按在怀里,腰侧的酸软提醒着昨夜的放纵。
她推了推身上的人,气鼓鼓地瞪他:“伊莱克斯!你起不起?再这样,我真要锁门了!”
少年埋在她颈间,呼吸温热,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还带着点耍赖的黏糊:“不起……再抱会儿。”
他的手还不安分地在她腰间摩挲,指尖的微凉混着掌心的暖,撩得她心头发痒。
澈琉被他磨得没脾气,拍开他的手:“早知道你这么不知节制,当初就不该跟你结婚!”
她越说越气,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婚前呢?就撩那么一下,耳根子红得像要滴血,现在倒好……”
话没说完,就被他翻身按回床上。
伊莱克斯低头看着她,眼底还带着未散的睡意,却漾着促狭的笑,俯身咬住她的唇角:“婚前是婚前,婚后是婚后。”
他的吻落得又轻又慢,带着点讨好的温柔,和夜里的狠戾判若两人:“婚前怕吓跑你,婚后……”
他故意顿了顿,指尖划过她泛红的脸颊,声音低得像情话:“婚后,你是我的了。”
澈琉被他堵得说不出话,脸颊更烫了。
是啊,婚后她是他的了,所以他才敢这样肆无忌惮,把那点藏在骨子里的占有欲和黏人劲儿全露了出来。
“那也不能……”
她还想反驳,却被他吻得呼吸渐乱,剩下的话全化成了细碎的轻吟。
窗外的鸟鸣清脆,殿内的气息却愈发暧昧。
少年的吻从唇角蔓延到颈间,在那道早已淡去的红痕上轻轻厮磨,惹得她浑身发软。
“起不起?”
他低笑着问,手却已经探进了她的衣襟。
澈琉被他折腾得没了力气,只能攀着他的肩,气呼呼地瞪他,眼底的嗔怒却早化成了水:“不起了……都怪你,又下不了床了!”
“那就不下。”
伊莱克斯低笑,俯身将她抱得更紧,“今日就在床上陪我。”
阳光暖暖地洒进来,照在交缠的身影上,把那些细碎的喘息和软语都镀上了金边。
婚前那个会脸红的少年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这个会耍赖、会缠人,却把所有温柔都给了她的男人。
澈琉窝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心里那点气早就烟消云散了。
她轻轻掐了把他的腰,换来他更紧的拥抱和一个带着笑意的吻。
罢了,反正也逃不掉了。
伊莱克斯彻底把“朝政”抛到了脑后,每日里除了陪澈琉在宫里闲逛,便是琢磨着怎么把人哄到床上去。
他像是摸清了她的软肋,知道她吃软不吃硬,缠人的时候便低眉顺眼,用那双黑沉沉的眸子望着她,声音软得像水:“六六,今天月色好,咱们早点歇着?”
澈琉被他缠得没辙,嘴上骂着“没正经”,身体却诚实地被他牵着走。
这日午后,两人在御花园的凉亭里歇脚。
澈琉靠在美人靠上打盹,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她脸上,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
伊莱克斯坐在一旁,手里拿着本书,目光却没在书页上,只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看她睡得沉了,他悄悄凑过去,在她唇角印下一个轻吻。
澈琉睫毛颤了颤,没醒,反而往他怀里蹭了蹭,像只慵懒的猫。
他低笑,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指尖划过她光滑的脸颊,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重生两世,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时刻——什么光明之子,什么江山社稷,都抵不过怀里人的一声轻鼾。
“伊伊……”
澈琉忽然呢喃了一句,像是在做梦。
伊莱克斯心头一动,低头应道:“我在。”
她却没再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得更紧了些。
他抱着她,坐在午后的阳光里,听着远处的蝉鸣,感受着怀里的温软,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就算过一辈子,也不会腻。
傍晚时分,皇后派人来传话,说宫里的葡萄熟了,让他们过去尝尝鲜。
两人并肩往皇后的宫殿走,伊莱克斯的手始终牵着她,指尖缠着她的手指,玩得不亦乐乎。
“你都多大了,还玩这个。”
澈琉被他弄得手心发痒,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在你面前,我多大都能玩。”
他说得理直气壮,眼底的笑意藏不住。
到了皇后宫里,桌上早已摆好了晶莹剔透的葡萄。
皇后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笑得合不拢嘴:“快尝尝,这可是特意给你们留的。”
伊莱克斯拿起一颗最大的,剥了皮,递到澈琉嘴边:“尝尝。”
澈琉张嘴吃下,葡萄的清甜在舌尖蔓延开来。
她也拿起一颗,学着他的样子剥了皮,递到他嘴边:“你也吃。”
少年张嘴吃下,目光却始终胶着在她脸上,像是那葡萄再甜,也甜不过眼前人。
皇后看着这一幕,悄悄对身边的皇帝说:“你看他们,多好。”
皇帝笑着点头,眼底满是欣慰。
吃过葡萄,两人又在皇后宫里坐了会儿,说了些家常话。
临走时,皇后拉住澈琉的手,塞给她一个锦盒:“这是我年轻时戴的一对玉镯,现在给你了。”
澈琉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羊脂白玉镯,质地温润,一看就价值不菲。
她刚想推辞,就被皇后按住了手:“拿着吧,这是规矩。”
伊莱克斯也在一旁说:“母后给你的,你就拿着。”
澈琉只好收下,心里暖暖的。
走在回寝殿的路上,夜色已深,宫灯次第亮起,晕开一片温暖的光。
“伊莱克斯,”
澈琉忽然开口,“你真的不想当国王吗?”
“不想。”
他想也没想就回答,“当国王多累,哪有陪你有意思。”
澈琉笑了,往他身边靠了靠:“可那是庞波的江山啊。”
“江山再大,没有你,也没意思。”
他低头看她,眼神认真得不像话,“我所求不过是能安稳地活着,能……和你在一起。”
澈琉心头一暖,伸手抱住他的腰:“那我们就一直这样,好不好?”
“好。”
他回抱住她,力道很紧,“一直这样。”
宫灯的光晕在两人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交缠在一起,像一幅温柔的画。
日子一天天过去,皇帝和皇后的鬓角愈发斑白,精力也大不如前。
有时朝堂议事久了,皇帝会忍不住咳嗽几声,皇后看账本时,也总需要揉一揉发涩的眼睛。
澈琉看在眼里,心里不忍。
她悄悄取出混沌珠蕴养的几滴灵液,混在汤羹里给二老送去。
那灵液带着混沌初开的生机,入喉时温润甘甜,不过几日,皇帝咳嗽便轻了,皇后看东西也清亮了许多,连带着气色都红润了不少,无形中竟添了数年阳寿。
“六六这汤羹,真是神了。”
皇后拉着澈琉的手,笑得眉眼弯弯,“喝了几日,我这老骨头都舒坦了。”
澈琉笑着应下,没说灵液的事——有些秘密,知道的人少些才好。
伊莱克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对澈琉的感激又深了几分。
他看着父王母后日渐衰老的模样,终于下定决心,不能再让他们为朝政操劳了。
“我想找个合适的继承人。”
夜里,他抱着澈琉,声音低沉,“堂兄家的那个小子不错,聪慧稳重,这些日子我多带带他,或许能担起大任。”
澈琉蹭了蹭他的肩:“你想好了就好。”
她忽然想起什么,拍了下手,“对了,让珠珠帮忙啊!它之前就管过一城呢,找继承人这种事,肯定门儿清。”
混沌珠在她掌心翻了个白眼,声音懒洋洋的:“别找我,管过一次就够够的了,天天看账本批公文,腻都腻死了。”
“就帮个忙嘛。”
澈琉晃了晃手心,“你看父王母后多辛苦,帮我们挑个靠谱的,以后大家都能轻松点。”
混沌珠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被迫营业”的无奈:“行吧行吧,你们的幸福就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它嘟囔着,“先把那几个候选人的资料给我,我得好好筛筛,可别再遇上佩罗那种货色。”
伊莱克斯低笑出声,揉了揉澈琉的头发:“那便多谢珠珠了。”
有了混沌珠帮忙,挑选继承人的事顺利了不少。
它像是自带雷达,扫过那些王子公主的资料,三两下就评出了优劣,连谁私下里偷偷贪了库房的银子、谁偷偷练了禁术都摸得一清二楚,看得伊莱克斯咋舌——果然是有经验的。
没了朝政的牵挂,伊莱克斯彻底清闲下来。
他大手一挥,把挑选继承人的收尾工作丢给混沌珠,拉着澈琉就溜出了皇宫,直奔城外的温泉别院。
“说好的二人世界,谁都不许打扰。”
他将澈琉按在温泉边的软榻上,眼底的笑意带着熟悉的炽热。
澈琉看着他解衣时露出的流畅肌理,想起昨夜混沌珠在识海里的哀嚎——
“刚忙完又要被撒狗粮,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
伊莱克斯俯身吻她,湿热的气息混着温泉的水汽,缠得人心里发慌。
“笑你……急不可耐。”
她的指尖划过他的胸膛,声音软得像水。
“急着疼你,不行吗?”
他低笑,将她打横抱起,走进氤氲的温泉里。
温水漫过肌肤,带着恰到好处的暖意,却抵不过他身上的炽热。
他的吻落得又密又急,从颈间到锁骨,在水光的映照下,那些暧昧的红痕愈发清晰。
“伊伊……”
她的喘息混着水声,在寂静的别院响起。
“嗯?”
他咬着她的耳垂,手在水下不安分地游走。
“没什么……”
她攀着他的肩,将脸埋进他颈间,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就是觉得……这样真好。”
没有权谋算计,没有生死危机,只有彼此的体温和心跳,像这温泉里的水,温温软软,缠缠绵绵。
伊莱克斯低笑,加深了这个吻。
是啊,这样真好。
混沌珠在识海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捂着“眼睛”哀嚎:“能不能顾及一下单身珠的感受!我这还在看继承人资料呢!”
可惜,没人理它。
温泉里的水轻轻晃荡,映着交缠的身影,和窗外漏进来的月光,温柔得像一场不会醒来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