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永恒之塔的琉璃窗，在地毯上投下斑斓的光斑。
澈琉窝在软榻上，指尖把玩着一缕伊莱克斯的墨发，忽然眼珠一转，凑到他耳边，声音软得像浸了蜜：“夫君～”
伊莱克斯正低头看着一本古籍，闻言侧过头，眼底带着纵容的笑意：“怎么了？”
“我突然发现，”
澈琉手指在他下巴上轻轻划着圈，眼神里满是促狭，“你穿了那么多男装，还没试过女装呢。”
伊莱克斯的动作顿住了，耳根微微泛红：“女装？”
“嗯呐。”
澈琉用力点头，往他怀里蹭了蹭，开始撒娇，“就穿一次嘛，好不好？我昨天在塔下的成衣铺看到一件特别好看的襦裙，月白色的，还绣着玉兰花，肯定很适合你。”
她拉着他的袖子轻轻摇晃，眼尾的媚意像钩子：“就穿给我一个人看，好不好呀？夫君～”
这声“夫君”喊得又软又甜，带着点刻意的拖腔，挠得伊莱克斯心头发痒。
他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无奈的妥协：“……只穿一次。”
“就一次！”
澈琉立刻欢呼着扑上去，在他脸上亲了好几口，“我就知道夫君最好了！”
不等他反悔，她就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没多久便抱着一个锦盒回来，里面果然放着一件月白襦裙，裙摆上绣着淡雅的玉兰花，领口和袖口镶着精致的白边，看着就温婉动人。
“快穿快穿。”
澈琉催促着，眼睛亮得像星星。
伊莱克斯深吸一口气，认命地拿起襦裙。
他身形本就清瘦，穿上襦裙后，竟意外地合身。
月白色衬得他肌肤胜雪，墨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半边脸颊，露出的眉眼清秀得像幅水墨画，若不看身形，竟真像个娇俏的少女。
“好看！太好看了！”
澈琉看得眼睛都直了，走上前轻轻拽了拽他的裙摆，“转个圈我看看。”
伊莱克斯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却还是依言转了个圈。
裙摆扬起，玉兰花的绣纹在光下流转，美得让人心头一跳。
“夫君，你真是穿什么都好看。”
澈琉的声音带着点发颤的迷恋，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后背，“比我穿好看多了。”
温热的气息洒在颈间，带着她特有的馨香。
伊莱克斯的身体瞬间绷紧，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她转过身，不由分说地吻住了唇。
她的吻带着急切的占有欲，指尖划过他的衣襟，故意在系绳上磨蹭。
月白襦裙的系带本就纤细，被她几下就弄得松散开来，露出里面光洁的肌肤。
“你……”
伊莱克斯的声音带着点慌乱，却被她吻得说不出话。
“襦裙虽好看，”
澈琉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锁骨，声音低哑而暧昧，“但我还是觉得……脱掉更好看。”
话音未落，她便伸手将那月白襦裙褪了下来，随手扔在地毯上。
玉兰花的绣纹与散落的墨发相映，成了此刻最诱人的布景。
伊莱克斯顺势将她按在软榻上，眼底的羞涩早已被翻涌的欲望取代，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声音带着点沙哑的恼意：“都是你闹的……”
“是是是，我的错。”
澈琉笑着，主动勾住他的脖颈，将他拉得更低，“那夫君……罚我吧。”
这声“罚我”像火星，瞬间点燃了他体内的火。
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软榻上的纠缠却愈发炽热。
月白襦裙被揉在身下，成了这场荒唐情事的见证。
或许穿女装本是场玩笑，却在彼此的眼神交汇里，变成了最动人的情趣。
永恒的时光里，有这样的荒唐与迷恋，才不算辜负。
永恒之塔第七层，光晕流转如梦幻。
澈琉窝在伊莱克斯怀里，指尖缠着他微凉的手指把玩，时而捏捏他的指尖，时而用指甲轻轻刮过他的掌心。
伊莱克斯任她胡闹，低头看着她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另一只手轻轻环着她的腰，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衣料，空气里满是缱绻的暖意。
“你的手真好看。”
澈琉抬头，在他手背上亲了口，声音软乎乎的。
伊莱克斯低笑，反手握住她的手，凑到唇边轻吻：“你的更好看。”
正腻歪着，塔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像是有人突破了层层屏障。
两人对视一眼，眼底都闪过一丝讶异——永恒之塔的考验层层严苛，除了他们，竟还有人能走到第七层？
不等他们细想，门外传来一道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的女声：“求伊莱克斯前辈，救我挚爱龙皓晨！”
声音落下的瞬间，澈琉抬手推开了门。伊莱克斯顺势搂住她的腰，两人一同飞出门外，目光落在塔前的空地上——
一个紫发紫眸的小姑娘背着个昏迷的少年，正跪在地上，眼眶通红却脊背挺直。她身后还站着一群年轻人，个个面带焦灼，看向第七层的目光里满是期待。
“这是……”
伊莱克斯眉头微蹙，看向那昏迷少年的脸，眼神微动，“龙皓晨？”
他想起多年前，这少年曾闯入永恒之塔，天赋异禀，被他暗中选为继承人，只是后来不知为何中断了考验。
“前辈认识团长？”
一个穿着铠甲的少女（王原原）往前一步，语气急切，“求前辈救救我们团长！他为了保护我们，耗尽了灵力，快要撑不住了！”
“是啊前辈，”
旁边一个手持法杖的少年（林鑫）也跟着开口，声音带着恳求，“团长他是个好人，您一定要救救他！”
“我们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身材魁梧的司马仙瓮声瓮气地说，拳头攥得死紧。
陈樱儿眼圈红红的，拉了拉圣采儿的衣角：“采儿别担心，前辈一定会救团长的。”
杨文昭、韩羽、张放放也纷纷点头，眼神里满是期盼。
伊莱克斯的目光落在圣采儿背上的龙皓晨身上，又转头看向怀里的澈琉，眼底闪过犹豫。
他记得，救龙皓晨需要以自身神魂为引，凝聚永恒之心。
那样一来，他会彻底消散，只留一抹残魂，再也无法拥抱她，无法陪她看永恒之塔的日出日落。
可若是不救……
他看着圣采儿那副拼尽全力的模样，想起这是自己前世疼爱的徒弟，心头又软了。
“我听你的。”
澈琉看出了他的挣扎，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眼底没有丝毫逼迫，只有全然的信任，“无论你选什么，我都陪着你。”
伊莱克斯看着她澄澈的眼睛，心里的犹豫瞬间烟消云散。
他低头在她额间亲了口，声音温柔却坚定：“救。”
话音未落，他抬手凝聚起浓郁的灵力，金色与黑色交织的光芒在掌心流转，渐渐凝成一颗跳动的心脏，散发着永恒的气息。
他小心翼翼地将永恒之心探入龙皓晨体内，看着少年苍白的脸色渐渐红润，呼吸趋于平稳，才缓缓松了口气。
龙皓晨醒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景象，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却被伊莱克斯按住：“好好休养。”
接下来的日子，伊莱克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便格外珍惜与澈琉相处的时光。
白日里，他手把手教龙皓晨和圣采儿掌控法则之力，看着两个年轻人眼中的光芒，偶尔会想起自己年轻时的模样；夜里，他便抱着澈琉，在她耳边说尽缠绵的话，仿佛要将千年的爱恋都浓缩在这几日里。
“带你去见个老朋友。”
一日，伊莱克斯拥着澈琉，带着龙皓晨和圣采儿来到一片荒芜的平原，远处，死神的黑影正若隐若现。
看到死神，伊莱克斯挑眉，语气带着几分挑衅：“老东西，我很不喜欢你给我继承人设的反噬。”
他拍了拍龙皓晨和圣采儿的肩膀，“采儿，皓晨，去，打败他。”
死神刚想发怒，眼角余光瞥见澈琉，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当年这女人一招就差点把他打散，那绝对是收了力的！
在伊莱克斯手下他还能撑几招，面对这位，他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如果他们能打败你，”
澈琉开口，声音清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就消除采儿身上的反噬。”
“好好好！”
死神连忙点头，哪敢说半个不字。
龙皓晨与圣采儿对视一眼，默契地展开攻势。
净化之域与光明法则交织，形成一道璀璨的光盾，朝着死神压去。
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法则之力运用得愈发纯熟，最终将死神的黑影打散。
随着死神的败退，圣采儿身上的反噬瞬间消失——从此，她使用轮回之力时，再也不会失去六感了。
之后的日子，澈琉见陈樱儿、王原原和圣采儿三个小姑娘灵气十足，便索性教她们几手精妙的法术。
“这里要注意灵力的流转，”
澈琉握着陈樱儿的手，引导她画出法术符文，“别太急，稳一点。”
王原原性子急躁，总掌握不好力道，澈琉便耐心地陪着她一遍遍练习，直到她能熟练运用为止。
圣采儿学得最快，偶尔还能举一反三，惹得澈琉笑着揉她的紫发：“真聪明。”
另一边，伊莱克斯也让圣卫们跟着龙皓晨学习，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离别的日子终究还是来了。
伊莱克斯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他最后一次紧紧抱住澈琉，声音轻得像叹息：“等我。”
“好。”
澈琉的眼眶泛红，却笑着点头。
看着他彻底消散在光芒中，澈琉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伊莱克斯的亡灵父母。
两位老人眼眶通红，颤声问：“六六，你也要走了吗？”
“嗯。”
澈琉轻轻点头，“他不在了，这世间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混沌珠在她掌心轻轻颤动，化作一道流光，包裹着她的神魂，缓缓升空。
龙皓晨、圣采儿、陈樱儿、王原原他们追了出来，对着天空深深鞠躬：“谢谢老师！”
风拂过平原，带着离别的气息。
永恒之塔依旧悬浮在云海之上，只是塔内的光影里，再也没有那对相拥的身影。
但那些爱过的痕迹，那些传承的力量，却永远留在了这片土地上，成了不朽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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