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明看着她眼底流转的狡黠流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摆上的金线。
方才那点被撩拨起的异样还未散尽，她的目光便又像带着钩子，轻轻缠了上来。
“既如此，便暂住些时日吧。”
他终是颔首应下，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却在抬眼时，对上她骤然亮起来的眸子，心头那点异样又悄悄漾开了些。
“左右殿中宽敞，”
他转向旁边一位司财神，“去备一间上好的偏殿，打理妥当。”
“不必麻烦了。”
澈琉忽然开口，步子轻快地又凑到他面前，这次离得更近，发间的清冽气息混着她身上特有的流光暖意，丝丝缕缕缠上他的衣襟。
她抬眼时，睫毛扫过他的视线，带着点刻意的亲近：“偏殿太远，我怕夜里想找赵财神讨杯茶喝，都要走断腿呢。”
赵公明眉峰微挑，还没接话，就听她继续说道，语气里的慵懒裹着毫不掩饰的试探：“我看你这主殿旁边就有空房，住你隔壁如何？”
她歪着头，指尖在他胸前的金纹上轻轻画着圈，像是在掂量什么，忽然抬头，眼底的笑意浓得化不开：“当然——”
拖长的尾音像羽毛搔过心尖，她往前微倾，几乎要贴上他的耳廓，声音压得又轻又软，带着点湿热的气息：“最好是能住到你的寝宫里，省得夜里起风，我一个异乡客，怕冷。”
“轰”的一声，仿佛有金焰在心头炸开。
赵公明活了万载，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此刻却被她这直白又大胆的话撞得心头一热，连耳根都悄悄泛起薄红。
旁边的四位财部神早已惊得大气不敢出，头埋得更低了——这位祖宗是真敢说啊！
主神的寝宫，那是能随便住的地方？
赵公明攥了攥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垂眸看向她近在咫尺的脸。
她的眼睛亮得像淬了光的琉璃，里面映着他的影子，带着点恶作剧得逞的得意。
“放肆。”
他低声道，语气却没什么威慑力，反倒像是在掩饰什么，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声音里竟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哑。
“我哪有放肆？”
澈琉眨了眨眼，故作无辜地退开半步，指尖却顺势滑到他的手腕，轻轻捏了捏，“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赵财神这么有钱，总不会连间暖和的屋子都舍不得给我住吧？”
她的指尖微凉，触碰到他温热的腕骨，像是有电流窜过。
赵公明猛地抽回手，转身背对着她，声音硬邦邦的：“就住隔壁。”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语气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发现的别扭：“……夜里冷了，可唤侍女送炭火。”
澈琉看着他紧绷的背影，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故意扬高了声音：“好啊，不过——”
她慢悠悠地走到他身侧，歪头看他泛红的耳根，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要是侍女手脚慢了，我可直接去找你了哦，赵财神。”
赵公明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已恢复了平日的沉稳，只是声音依旧带着点哑：“退下吧。”
四位财部神如蒙大赦，连忙躬身告退，走的时候还不忘偷偷瞥了眼那胆大包天的女子——好家伙，能把主神逼到这份上，这位绝对是头一个。
殿内只剩他们两人和滚在地上装死的混沌珠。
澈琉看着赵公明转身离去的背影，看着他看似沉稳、实则步伐略快的样子，忍不住低笑出声。
混沌珠凑过来，小声说：“六六，你也太能撩了吧……他耳朵红得跟涂了金漆似的。”
澈琉踢了它一脚，眼底却漾着笑意：“急什么，好戏才刚开始呢。”
她抬头望向赵公明离去的方向，指尖捻了捻方才触碰到他衣襟的地方，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他身上的温度。
这满身金子的家伙，好像比想象中，更有趣些。
夜渐深，财神殿的金盏灯晕开暖黄的光，将梁柱上的金纹映得愈发温润。
澈琉换了身月白的寝衣，料子薄得像层雾，松松垮垮系着带子，走动时肩头若隐若现，裙摆扫过地面，带起一阵清冽的香。
她踩着软鞋，悄无声息地溜进赵公明的书房——他果然还在翻看账本。
那些账本竟也是金箔打制的，边角镶着细巧的宝石，他指尖划过的地方，金页泛着淡淡的光。
听见脚步声，他头也没抬，只沉声问：“还没睡？”
“睡不着。”
澈琉的声音软得发腻，没等他反应，便径直走到他身前，一抬腿，竟直接跨坐在他腿上。
赵公明手里的金账本“啪”地掉在案上，浑身一僵。
她身上的衣料太薄，隔着他的衣袍，都能感受到那细腻的体温，还有那若有似无的曲线，像藤蔓似的缠上来。
“你……”
他想推开，手刚抬起，却被她按住。
她的掌心贴在他手背上，微凉的温度反倒让他心头更热。
“别动嘛。”
澈琉歪头看他，鼻尖几乎要蹭到他的下颌，“我就是想看看，赵财神的账本，是不是真的连个墨点都透着金气。”
她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全喷在他脸上，带着点淡淡的花蜜香，是她白日里用的熏香。
赵公明喉结滚了滚，偏过头想躲开，却被她伸手捏住下巴，轻轻转了回来。
“躲什么？”
她笑眼弯弯，指尖在他下巴上轻轻摩挲，“我又不会吃了你。”
她的指尖带着点薄茧，蹭得他皮肤发麻。
赵公明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寝衣领口松着，露出精致的锁骨，月光从窗棂漏进来，在她肩头描出层朦胧的光晕，竟比殿里的金灯还要晃眼。
“放手。”
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带着点压抑的沙哑。
“不放。”
澈琉耍赖似的，往他怀里缩了缩，手臂顺势环住他的脖子，“我看你这账本挺有意思的，不如念给我听听？”
她的头发垂下来，扫过他的颈侧，痒得他心尖发颤。
他低头，正好看见她衣摆下露出的一截皓腕，腕骨纤细，像是轻轻一折就会断。
“胡闹。”
他终是没推开，只是抬手，想把她散落在他胸前的发丝拨开。
指尖刚碰到发丝，却被她抓住，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那里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她平稳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敲得他心烦意乱。
“你听，”
澈琉仰头看他，眼底的光比灯还亮，“它说，赵财神比这些金子好看多了。”
赵公明的手僵在半空，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往头顶涌。
他活了万载，见过无数谄媚讨好，听过无数甜言蜜语，却从未有人这样直白又滚烫地说过这样的话，带着点戏谑，又带着点不容错辨的认真。
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唇，那唇瓣色泽红润，说话时微微张合，像在无声地引诱。
殿里的金灯“噼啪”响了一声，光晕晃了晃，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在墙上，缠绵得难舍难分。
“账本……”
他想说什么，却被她突然凑近的动作堵了回去。
她的鼻尖蹭过他的鼻尖，呼吸交织在一起，带着彼此的气息。
“别管账本了，”
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赵公明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挣扎已被一片暗沉取代。
他抬手，终是没再推开，反而轻轻揽住了她的腰。
指尖触到那细腻的衣料，还有底下温热的肌肤，他低哑地应了一声，像怕惊扰了什么似的：“……好。”
窗外的月光静静流淌，殿内的金灯暖得发烫。
散落的金账本被遗忘在案上，而交叠在椅上的身影，却在光晕里，渐渐融成了一幅分不清边界的画。
夜露渐重，殿内的金灯却似被注入了滚烫的暖意，将两人交缠的影子投在金砖地上，拉得又长又密。
澈琉的指尖顺着他颈侧的线条往下滑，勾住他朝服的玉带轻轻一扯，那精致的活扣便“咔哒”一声松开。
玄色的衣袍松垮下来，露出底下蜜色的肌肤，带着常年修行的温热。
她俯身在他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像只偷尝甜头的猫，引得他闷哼一声，手臂骤然收紧，将她更紧地按在怀里。
“安分点。”
赵公明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可那按在她腰间的手，却带着不容错辨的滚烫，指尖甚至无意识地摩挲着她寝衣的系带，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那层碍事的薄纱彻底扯开。
“我哪不安分了？”
澈琉仰头笑，呼吸全喷在他下颌线，舌尖却趁他说话时，轻轻舔了下他的唇角。
这一下像是点燃了引线，赵公明眼底最后一丝清明轰然碎裂。
他猛地低头，攫住那抹带着笑意的唇，吻得又凶又急，像是要将积攒了许久的燥热全倾泻出来。
他的手扯掉她松垮的系带，月白的寝衣瞬间滑落，露出欺霜赛雪的肌肤，在金灯下泛着莹润的光，比殿里所有的金砖宝石都要夺目。
澈琉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却偏要仰头迎合，指尖钻进他敞开的衣襟，在他后背轻轻抓挠，引得他喉间发出更低沉的喟叹。
两人滚落在铺着厚厚锦垫的软榻上，她压在他身上，发丝垂落，缠住他的脖颈，带着点恶作剧的笑意：“赵财神……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赵公明抬手捏住她的后颈，迫使她低头，额头抵着额头，眼底是翻涌的暗潮：“你说呢？”
话音未落，他已翻身将她按在身下，吻顺着她的唇角一路往下，掠过精致的锁骨，落在细腻的肩头，留下一个个滚烫的印记。
他的气息裹着檀香与金气，强势地侵占她的感官，让她彻底沉溺在这片滚烫的浪潮里。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被云层遮住，殿内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与压抑的喟叹，交织成一曲缠绵的夜歌。
金砖地上的金账本早已被踢到角落，无人问津。
此刻这金碧辉煌的财神殿里，最耀眼的不是那些堆积如山的珍宝，而是软榻上交缠的身影，是他落在她眼角的温柔，是她缠上他腰际的慵懒。
夜还很长，足够将所有的试探与撩拨，都化作淋漓尽致的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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