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像花果山的溪水，慢悠悠淌着，却处处浸着甜。
孙悟空彻底迷上了人形的模样，尤其是束发时，总缠着澈琉替他系那根素白发带。
他坐在石凳上，背挺得笔直，却在她指尖划过发间时，悄悄绷紧了脊背，耳朵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左边再紧点。”
他故作镇定地开口，尾音却有点发颤。
澈琉偏不听话，故意把结打在右侧，指尖还在他颈后轻轻挠了挠：“这样才好看。”
他猛地回头，眼底带着点嗔怪，却更像撒娇。
阳光落在他挺直的鼻梁上，鎏金战甲泛着光，高束的马尾随着动作轻晃，那模样俊得让人心头发痒。
澈琉没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没有了绒毛，皮肤光滑温热，手感竟比想象中更好。
“干嘛总摸俺？”
他捉住她的手，往自己唇边按了按，吻落在她的指尖，带着点湿润的痒。
“因为好看啊。”
澈琉笑盈盈地看着他，“我们家空空，怎么看都好看。”
“我们家”三个字让他心头一热，猛地将她拽进怀里，按在石桌上亲了起来。
桌上的果子滚了一地，他却不管不顾，舌尖撬开她的唇，带着点霸道的急切，仿佛要将这三个字嚼碎了咽进肚里。
洞外的小猴们见怪不怪，早已学会了远远避开。
只有风穿过水帘，带着水汽的清凉，却吹不散这满洞的炙热。
夜里，他总爱抱着她躺在软榻上，不做什么，就只是抱着。
有次澈琉故意逗他，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软软的：“空空，今天好像不够累。”
他瞬间清醒，眼底的睡意被星火取代，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声音哑得厉害：“那俺再让你累点？”
月光透过石缝照进来，落在他绷紧的下颌线和滚动的喉结上，添了几分野性的魅惑。
他的动作不再像起初那般生涩，多了几分让人脸红心跳的熟稔，却依旧带着独有的执着，一遍遍在她耳边唤着“六六”，声音里的痴迷浓得化不开。
软榻摇晃，帐幔轻垂，将所有羞人的声响都藏了起来。
只有他束发的白丝带松了，长发散开，与她的青丝交缠在一起，像一幅缠绵的画。
这只猴子，分明是山大王，却在她面前乖得像只被驯化的小兽，只知道用最直白的方式，表达着他的爱与占有。
天快亮时，他才终于餍足，却依旧不肯起身，只把脸埋在她胸口，像只贪恋温暖的猫。
澈琉摸着他汗湿的发，听着他渐渐平稳的呼吸，忽然觉得，这花果山的岁月，哪怕就这样过一辈子，也甘愿。
而那只曾一心想称齐天大圣的猴子，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有她在，哪里都是天庭，哪里都是极乐。
孙悟空要娶亲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整个花果山。
小猴们炸开了锅，捧着野果跳上跳下：“大王要娶那位漂亮姐姐啦！”
“赶紧去采最红的蟠桃！”
“把水帘洞好好打扮打扮！”
他站在石崖上，看着底下忙得团团转的孩儿们，耳根悄悄泛红，却故意板着脸扬声道：“都给俺仔细着点！要是办得不好，俺老孙敲你们的脑袋！”
话虽这么说，转身却偷偷往澈琉身边凑。他还是那身锁子黄金甲，高束的马尾用她系的白丝带绑着，手里攥着个刚摘的、最大最红的蟠桃，递过去时，指尖微微发颤。
“六六，”
他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俺们……就照着凡人的样子，拜个堂？”
澈琉看着他眼底的期待，接过蟠桃咬了一口，甜汁顺着唇角流下。
他眼疾手快地伸手，用指腹替她擦掉，指尖的温度烫得她心头一跳。
“好啊。”
她笑着点头，“不过，我要穿红嫁衣。”
“红嫁衣？”
孙悟空眼睛一亮，立刻拍着胸脯，“没问题！俺这就去东海，让老龙王给你寻最好的云锦！再让他把那颗夜明珠拿来当头饰！”
他说着就要腾云，却被澈琉拉住。
她仰头，指尖轻轻扯了扯他的白丝带：“不用那么麻烦。花果山的红绸就好，再让小猴们采些鲜花，就很热闹了。”
他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忽然明白了——她要的不是什么稀世珍宝，只是一场属于他们的、热热闹闹的仪式。
“听你的。”
他低笑一声，反手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
接下来的几日，花果山简直翻了天。
小猴们采来漫山遍野的鲜花，红的、粉的、紫的，把水帘洞装点得像个花窟。
红绸从洞口一直铺到石榻前，风吹过，猎猎作响，像流动的火焰。
孙悟空也没闲着，他亲手打磨了两枚戒指，用的是花果山最深的溪底捡来的玉石，虽不名贵，却被他磨得温润透亮。
夜里，他就着篝火，偷偷把戒指藏在怀里，一遍遍摩挲，想象着她戴上时的模样。
婚典前一夜，澈琉坐在石榻上，看着他来回踱步。
他还是不放心，一会儿念叨红绸够不够长，一会儿担心蟠桃够不够甜，活像个紧张的毛头小子。
“别转了。”
她笑着拉住他的手腕，往怀里一带，“坐下。”
他顺势坐在她身边，手臂一伸就将她圈进怀里。
篝火映着两人的脸，他低头，鼻尖蹭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认真：“六六，从今往后，你就是俺老孙的夫人了。谁要是敢欺负你，俺就一棒子敲碎他的脑袋！”
澈琉被他逗笑，抬头吻了吻他的唇角：“那你呢？你会欺负我吗？”
他立刻急了，连连摇头：“俺才不会！俺疼你还来不及！”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那两枚玉石戒指，小心翼翼地执起她的手，将其中一枚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大小刚刚好，温润的玉贴着肌肤，带着他的体温。
“这是俺给你的。”
他声音有些哑，“以后，你就是俺的人了。”
澈琉也拿起另一枚戒指，给他戴上。
指尖触到他粗糙的指腹，那是常年握棒留下的薄茧，却带着让她心安的力量。
“孙悟空，”
她轻声唤他，眼底映着篝火的光，“明日起，你就是我的夫君了。”
“嗯！”
他重重点头，猛地将她按在石榻上，吻铺天盖地落下。
红绸被蹭到地上，篝火噼啪作响，映得两人交缠的身影愈发滚烫。
他喘着气，眼底的火焰几乎要烧出来。
洞外的风带着花香飘进来，与洞内的喘息交织在一起。
红绸在地上轻轻晃动，像在为明日的盛典，提前奏响温柔的序曲。
这花果山的夜，注定无眠。
而那只即将成婚的美猴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天亮得再快些吧，他要让全天下都知道，他娶了这世上最好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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