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澈琉是被饿醒的。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被褥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她慢吞吞地坐起来，腰间的酸意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心里把叶修骂了千百遍。
刚套上他的衬衫，卧室门就被推开了。叶修端着早餐走进来，看见她身上松松垮垮的衬衫，喉结几不可察地滚了滚：“醒了？先吃饭。”
“不想理你。”
她别过脸，却还是被煎蛋的香味勾得动了动鼻子。
叶修把餐盘放在床头，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还在生气？”
“不然呢？”
她瞪他，“昨天晚上那么过分，腰都快断了。”
“那我帮你揉揉？”
他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作势就要伸手。
“滚开。”
她拍开他的手，却忍不住拿起叉子，小口小口地吃起煎蛋。
叶修在旁边看着，眼底的笑意藏不住。
她就是这样，嘴上骂得凶，身体却诚实得很。
吃完饭，他果然兑现承诺，让她趴在床上，掌心贴着她的腰，力道适中地揉着。
温热的触感透过肌肤渗进来，酸胀感渐渐缓解，澈琉舒服地眯起了眼，像只被顺毛的猫。
“叶修。”
她忽然开口。
“嗯？”
“这个赛季结束，我想休息一段时间。”
他的动作顿了顿：“累了？”
“有点。”
她把脸埋在枕头里，“打了这么多年，想歇口气，陪你做点别的。”
“好啊。”
他低笑，俯身在她耳边轻语，“比如……在家研究‘新战术’？”
澈琉的脸颊瞬间红了，伸手往后拍他：“就知道这个！”
他捉住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指尖：“开玩笑的。你想做什么都陪你，旅游，看电影，或者就宅在家里打游戏，都好。”
她心里一暖，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那我们去你老家看看吧？上次回去太匆忙，都没好好逛逛。”
“可以。”
他笑着应下，“顺便让我爸看看，他儿媳妇被我‘欺负’得挺好。”
“叶修！”
打闹间，衬衫的领口滑了下来，露出颈侧暧昧的红痕。
叶修的目光暗了暗，低头吻了上去。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落在两人交缠的手臂上，温暖而缱绻。
“其实……”
澈琉喘息着，指尖划过他的后背，“偶尔被你欺负一下，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叶修低笑，吻得更深：“那以后……就多欺负欺负你？”
“坏蛋……”
她的声音软得像棉花，却主动迎了上去。
窗外的鸟鸣清脆，房间里的呼吸再次交缠。
属于他们的故事，没有惊天动地的波澜，却在这样日复一日的琐碎与温存里，变得格外动人。
就像荣耀赛场上的配合，他攻她守，他进她退，早已刻进彼此的生命里，成为最自然的习惯。
而这样的习惯，会延续一辈子。
赛季结束的那天，战队举办了庆功宴。
澈琉喝了点酒，脸颊泛着红，被叶修半扶半抱地往宿舍走。
晚风带着点凉意，吹得她清醒了些，却赖在他怀里不肯动。
“叶修。”
她仰头看他，路灯的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我们什么时候去你老家？”
“下周？”
他低头，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等我把退役手续办完。”
“嗯。”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我想看看你小时候爬过的石榴树，还有你说过的，藏着荣耀账号卡的旧抽屉。”
他低笑：“那抽屉早被我爸扔了。不过石榴树还在，今年结的果子应该很甜。”
回到宿舍，澈琉刚坐在沙发上，就被叶修圈进怀里。
他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混着清爽的皂角香，让人心安。
“今天在宴会上，黄少天说要跟你学手速。”
他忽然开口，语气有点酸，“你还答应了。”
“他就随口说说。”
她笑着捏他的脸，“再说了，我的手速秘籍，只传你一个人。”
“哦？怎么传？”
他挑眉，眼底闪着狡黠的光。
不等她反应，他就低头吻了下来。
这个吻带着点酒意的微醺，比以往更缠绵，舌尖缠着她的呼吸，温柔又霸道。
澈琉的指尖插进他的头发里，感受着他身体的滚烫，呼吸渐渐乱了。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被褥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的动作带着点刻意的温柔，仿佛怕碰坏了怀里的珍宝，吻却又深又沉，带着点即将开启新生活的期待，和藏不住的占有欲。
“老公……”
这声“老公”总能轻易击溃他的理智。
他低笑，吻落在她的眼角，舔去那点生理性的湿意：“知道了，我的大小姐。”
他的动作慢了下来，却多了点缱绻的耐心，仿佛要将这赛季最后的疲惫，都揉进彼此的温存里。
澈琉渐渐放松下来，任由他抱着，像只被喂饱的猫，偶尔发出满足的轻哼。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相拥着躺下。
叶修的指尖在她后背轻轻画着圈，声音带着点慵懒的喟叹：“下周去我家，我爸要是问起你腰怎么了……”
“叶修！”
澈琉的脸颊瞬间红了，伸手捂住他的嘴，“你再胡说！”
他笑着掰开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掌心：“开玩笑的。”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着他的锁骨：“说真的，你爸会不会觉得我太能闹了？”
“不会。”
他肯定地说，“他上次就夸你比我懂礼貌。”
“那是他没看见你欺负我的时候。”
“那是我们的私事。”
他低笑，吻了吻她的发顶，“再说了，他巴不得我早点把你拐回家。”
窗外的月光温柔，房间里的呼吸渐渐平稳。
澈琉在他怀里蹭了蹭，很快就睡着了。
叶修看着她恬静的睡颜，眼底的笑意温柔得不像话。
他想，等去了老家，一定要带她去看看那棵石榴树，告诉她，当年就是在那棵树下，他偷偷许下心愿，要成为荣耀最厉害的选手。
而现在，他不仅做到了，还找到了那个愿意陪他看遍赛场与人间的人。
去叶修老家的路不算近，澈琉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的风景从高楼变成田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叶修伸手调大了空调风速，指尖顺便捏了捏她的脸颊：“困了就睡会儿，到了叫你。”
“不困。”
她摇摇头，从包里翻出相机，对着窗外的油菜花田拍了一张，“这里的风景真好，比城里舒服多了。”
“等夏天来，能摘桃子。”
他笑着说，“后山有片桃林，我小时候总去偷摘，被我爸追着打。”
澈琉想象了一下他被追打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看不出来你小时候这么皮。”
“那不然呢？”
他挑眉，“难道天生就会打荣耀？”
车子驶进四合院时，引来不少好奇的目光。
叶修的父母早就等在门口，看到他们下车，脸上笑开了花。
“小修，六六，可算到了！”
叶母拉着澈琉的手不放，眼里的喜欢藏不住，“快进屋，饭都做好了。”
午饭很丰盛，全是地道的农家菜。叶父话不多，却总往澈琉碗里夹菜，嘴里念叨着：“多吃点，看这孩子瘦的。”
澈琉被照顾得有些不好意思，偷偷看了眼叶修，发现他正憋着笑，忍不住在桌下踢了他一脚。
下午，叶修果然带她去看了那棵石榴树。树干很粗，枝叶茂盛，虽然还没结果，却透着勃勃生机。
“就是这棵。”
他仰头看着树冠，“小时候爬上去掏鸟窝，摔下来磕破了膝盖，现在还有疤。”
澈琉伸手摸了摸树干，忽然踮起脚，在他膝盖上拍了拍：“疼不疼？”
“早不疼了。”
他低笑，伸手揽住她的腰，“不过现在有你吹吹，说不定能好得更快。”
“幼稚。”
她笑着推开他，却被他顺势拉进怀里。
乡下的午后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他低头吻住她，带着点泥土的清新气息，温柔得不像话。
“喜欢这里吗？”
“喜欢。”
她仰头看他，眼底的光很亮，“也喜欢你。”
他低笑起来，吻落得更深。
石榴树的影子落在两人身上，拉得很长很长。
晚上，叶母给他们收拾了一间客房，被褥是新晒的，带着阳光的味道。
澈琉刚洗漱完，就被叶修按在了门板上。
“干嘛？”
她警惕地看着他，“别乱来，你爸妈就在隔壁。”
“怕什么？”
他低笑，吻落在她的颈侧，声音压得很低，“他们早睡了。”
他的动作很轻，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吻却又急又深，仿佛要将这乡下的宁静与温柔，全揉进彼此的呼吸里。
澈琉感受着他身体的滚烫，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只能咬着唇。
“叶修……”
她在他耳边低喘，声音软得像棉花。
“嗯？”
他含糊地应着，吻从唇角滑到锁骨，留下浅浅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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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被褥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直到后半夜，两人才相拥着躺下。
叶修的指尖在她后背轻轻画着圈，声音带着点满足的喟叹：“还是家里好。”
“嗯？”
“能光明正大地抱着你睡。”
澈琉的脸颊有点热，往他怀里缩了缩：“就知道想这些。”
他低笑，吻了吻她的发顶：“想你，什么时候都是正经事。”
窗外的月光很亮，照亮了院子里的石榴树。
属于他们的故事，在这片宁静的土地上，继续温柔地生长着，像那棵石榴树一样，根深叶茂，岁岁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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