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修老家待了一周,澈琉几乎把附近转了个遍。
跟着叶母去菜地摘青菜,看叶父给果树剪枝,傍晚坐在院子里的老藤椅上,听叶修讲他小时候的糗事——比如偷喝米酒醉倒在柴房,被鸡啄醒时还抱着根扁担。
“原来你从小就这么爱演。”
澈琉笑得直不起腰,被他伸手勾进怀里。
“那叫天赋。”
他低头在她发顶蹭了蹭,鼻尖萦绕着她发丝上阳光的味道,“明天该回去了,舍不得?”
“有点。”
她往他怀里靠了靠,“这里的星星比城里亮多了。”
晚上收拾行李时,叶修忽然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上,呼吸带着点刻意的痒:“今晚……动静小点?”
澈琉的脸颊瞬间红了,手肘往后怼了他一下:“叶修!你爸妈还在隔壁呢!”
他低笑,捉住她的手腕按在衣柜门上,吻落得又轻又急,带着点离别前的缱绻:“就一下,保证不吵到他们。”
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他眼底,映出细碎的光。
他的动作格外克制,吻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指尖划过她的腰线,带着熟悉的滚烫,却始终放轻了力道。
澈琉被他吻得呼吸发颤,只能攥着他的衣角,把轻吟全闷在喉咙里。
“老公……”
她在他耳边低喘,声音软得像羽毛。
叶修的呼吸猛地一滞,低头咬住她的唇,力道不轻不重,带着点惩罚的意味,却又很快放柔。
“再叫一声。”
“不叫了……”
她偏过头躲开,脸颊烫得惊人。
他却不放过她,吻顺着脖颈往下滑,在锁骨处轻轻啃咬,留下浅淡的红痕,像枚隐秘的印章。
“就一声。”
“老公……”
她终于绷不住,声音里带着点情动的喟叹。
这声轻唤彻底勾散了他的理智。
他打横抱起她,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月光,将她放在床上时,连被褥都没发出太大声响。
接下来的动作却渐渐失了分寸,带着点压抑的急切,吻得又深又沉,仿佛要将这一周的宁静与温柔,全揉进彼此的骨血里。
澈琉被他折腾得没了力气,只能任由他抱着,指尖插进他的头发里,感受着他身体的紧绷与战栗。
窗外的虫鸣渐歇,房间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交织成缠绵的私语。
直到后半夜,叶修才把她搂进怀里,替她掖好被角。
她累得睁不开眼,却被他抱得很紧,鼻尖蹭着他的胸口,像只寻求庇护的猫。
“明天醒了,腰会不会疼?”
他低声问,指尖轻轻揉着她的后背。
“肯定会。”
她嘟囔着,往他怀里缩了缩,“都怪你。”
“那回去给你炖汤补补。”
他低笑,吻了吻她的发顶,“补到你有力气……再跟我闹。”
澈琉没再说话,很快就沉沉睡去。
叶修看着她恬静的睡颜,眼底的笑意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窗外的月光静静流淌,落在两人交缠的手臂上,像一层薄薄的银纱。
他想,或许往后的日子,就是这样了。
有赛场的喧嚣,也有乡野的宁静,有争执时的拌嘴,更有此刻的相拥而眠。
回程的车上,澈琉靠在叶修肩头补觉,眉头却微微皱着,显然是昨晚“后遗症”还没消。
叶修低头看她,指尖轻轻抚平她眉间的褶皱,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醒了?”
见她睫毛颤了颤,他轻声问,“要不要换个姿势躺会儿?”
“不用。”
她摇摇头,往他怀里钻了钻,声音还带着点鼻音,“快到了吗?”
“还有半小时。”
他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回去给你煮点粥?”
“嗯。”
她闭着眼应着,嘴角却悄悄扬了起来。
回到家,刚打开门,就被满室的阳光晃了眼。
叶修放下行李,转身把她打横抱起:“先去床上歇着,粥好了叫你。”
“我自己能走。”
她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抱得更紧。
“听话。”
他低头在她唇角亲了一下,“不然……晚上继续‘欺负’你。”
澈琉的脸颊瞬间红了,没再说话,乖乖任由他把自己放在床上。
等她再次醒来时,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粥香。
叶修坐在床边削苹果,阳光落在他侧脸,勾勒出柔和的轮廓。“醒了?粥好了,起来喝点。”
“你怎么不叫醒我?”
她坐起身,腰间的酸意轻了些。
“看你睡得香。”
他把苹果递过去,“快吃,吃完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秘密。”
吃完粥,叶修果然带她出了门,车子七拐八绕,最后停在一家画室门口。
“来这干嘛?”
澈琉疑惑地看着他。
“进去就知道了。”
他拉着她的手往里走。
画室的主人显然认识叶修,笑着打招呼:“来了?都准备好了。”
穿过走廊,尽头的房间里立着画架,上面蒙着白布。
叶修走过去,轻轻掀开——画布上是荣耀赛场的场景,散人与战斗法师并肩而立,技能特效绚烂,背景里的观众席模糊成一片光晕,却能清晰地看到两人角色头顶的ID。
“这是……”
澈琉愣住了。
“上次全明星赛,找人画的。”
叶修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觉得挺有意义,就想挂在家里。”
画里的两人走位默契,眼神里的信任仿佛要溢出画布。
澈琉看着画,忽然转过身抱住他的腰:“叶修,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一直在。”
他低笑,吻落在她的发顶:“我会一直在。”
回到家时,天色已经暗了。
叶修把画挂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退后几步打量:“挺合适。”
澈琉从身后抱住他,脸颊贴在他后背:“叶修,我们以后也像画里这样,一直并肩好不好?”
“好。”
他转过身回抱住她,吻落得又轻又慢,“不止并肩,还要……”
“还要什么?”
“还要这样。”
他低头吻住她,舌尖撬开齿关,带着不容错辨的炙热。
客厅的灯光柔和,照亮了相拥的两人和墙上的画。
他的动作带着点白日里的温情,却又不失霸道,吻得又深又沉,仿佛要将这片刻的安宁,全揉进彼此的骨血里。
“老公……”
澈琉在他耳边低喘,指尖划过他的后背。
叶修的呼吸瞬间乱了,打横抱起她走向卧室,低笑的声音里带着点得逞的坏:“看来,画没白挂。”
窗外的星光点点,房间里的呼吸交织。
属于他们的故事,就像墙上的画一样,定格了并肩的瞬间,却又在日复一日的温存里,不断续写着新的篇章。
没有终点,只有永远。
晨曦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时,澈琉终于忍无可忍地推开身上的人。
连日来的“折腾”让她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嗓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叶修,你再这样,我就把你踹下床了!”
叶修正吻到兴头上,被她猛地一推,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看她紧蹙的眉头和泛红的眼角,确实是真动了气,不是往常带着娇嗔的抱怨。他喉结滚了滚,伸手想拉她,语气放软了些:“怎么了?弄疼你了?”
“不是疼不疼的问题!”
澈琉往床里缩了缩,裹紧被子瞪他,“你看看现在几点了?这星期你哪天让我睡过囫囵觉?再这样下去,我明天直接去战队睡训练室!”
她是真累坏了,连说话都带着气音。
叶修看着她眼底的疲惫,心里那点躁动瞬间散了,只剩下懊恼。
他凑过去,想替她理理凌乱的头发,却被她偏头躲开。
“别碰我。”
她别过脸,声音闷闷的,“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叶修这下是真慌了。
他这人向来在这种事上没什么章法,赢了比赛能分析得头头是道,哄人却只会笨办法。
他蹲在床边,像只做错事的大型犬,低声道:“那……你想怎么样?我保证,今天不动你了,让你好好睡觉。”
澈琉没理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转过头,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想让我消气也行。”
“你说。”
叶修立刻应道,只要她不生气,别说一个条件,十个他都答应。
澈琉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你穿女装给我看,好不好?”
叶修的表情瞬间僵住,像是没听清:“……你说什么?”
“穿女装啊。”
她挑眉,故意放缓了语速,“就穿我上次买的那条浅蓝裙子,我还没穿过呢。你穿给我看,我就不生气了,也不踹你下床了。”
那裙子他见过,领口还有蕾丝花边,想想自己穿在身上的样子,叶修的耳根瞬间红了,连带着脖子都泛起粉色。
“不行,换一个。”
他别过脸,语气带着点抗拒,“太不像话了。”
“哦,那算了。”
澈琉耸耸肩,重新躺下,背对着他,“看来你也不是很想哄我。”
被子被她卷得紧紧的,连个缝隙都没留。叶修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天人交战——一边是男人的尊严,一边是自家老婆气鼓鼓的脸。
犹豫了足足五分钟,他终于低叹一声,认命似的起身。
“……真穿啊?”
他还想做最后挣扎。
背后的人没动静,只有被子轻轻动了一下,像是在偷笑。
叶修认命地打开衣柜,从最里面翻出那条浅蓝色的裙子。
蕾丝花边蹭过手指,他的脸又烫了几分。
闭着眼套上裙子,裙摆刚到膝盖,领口的蕾丝硌得他脖子发痒。
他硬着头皮转过身,没敢抬头:“……好了。”
澈琉早就憋不住了,转过身一看,瞬间笑出了声。
宽大的肩膀撑着纤细的裙子,领口被撑得有点变形,配上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怎么看怎么滑稽,偏他还一脸不自在地揪着裙摆,活像个被迫营业的小朋友。
“哈哈哈……叶修,你太逗了!”
她笑得直拍床板,连日来的疲惫仿佛都被这笑声冲散了。
叶修看她笑了,心里的别扭忽然就淡了。
他走过去,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语气带着点无奈:“笑够了没?气消了吗?”
澈琉抓住他的手,眼底还带着笑出来的水汽:“消了消了。快脱了吧,看着太辣眼睛了。”
他低笑一声,转身去换衣服。
等穿着舒适的家居服回来时,澈琉已经拍了好几张照片,正对着手机傻笑。
“删了。”
他伸手去抢。
“不删,留着当屏保。”
她把手机藏到枕头底下,朝他眨眨眼,“没想到你穿女装还挺‘清秀’的。”
叶修没辙,只能俯身吻住她,这个吻带着点哭笑不得的纵容,温柔得不像话。
“现在能让我上床了吗?”
“上来吧。”
她往旁边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不过说好,今天不许乱来,我要睡觉。”
“嗯,睡觉。”
他躺下来,把她搂进怀里,动作规矩得不能再规矩,只敢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在哄小孩。
阳光渐渐爬满床榻,澈琉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很快就睡着了。
叶修低头看着她的睡颜,眼底的笑意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穿女装是挺傻的,但看她笑得那么开心,好像……
也没那么难接受。
以后还是收敛点吧,他想。
毕竟,把老婆惹毛了,倒霉的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