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数月的修行,众人对灵力的掌控已越发纯熟,实力也趋于均衡。夜里,帝天、万妖王等人聚在一处,看着寝殿方向那道始终不曾熄灭的龙形光晕,皆是一脸郁色。
“主上这霸占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赤王忍不住低骂一声,火焰在掌心灼灼跳动,“六六回来都快一年了,我们连说句话的功夫都被挤得死死的。”
帝天沉声道:“我已想好对策。星斗边缘近日有族群冲突,我让碧姬故意报得严重些,主上最看重族群安稳,定会亲自去处理,一来一回,至少要一个月。”
万妖王的藤蔓兴奋地缠在一起:“这主意好!那这一个月……”
“轮流来。”帝天言简意赅,目光扫过众人,“今日我,明日你,依次轮换,谁也不许争抢。”
帝千秋攥紧了拳,金眸里闪过一丝不甘,却还是点了头——总比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强。
计划果然顺利,凌渊第二天一早就被“紧急公务”绊住,临走前深深看了眼澈琉,龙尾缠了缠她的脚踝:“等我回来。”
澈琉无奈点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总觉得这群魂兽最近有些过于“殷勤”了。
深夜,她刚卸下外衫,准备安歇,房门忽然被轻轻推开,帝天的身影闪了进来,反手便布下一层厚重的空间结界,将内外彻底隔绝。
“帝天?”澈琉挑眉,“这么晚了,有事?”
帝天一步步走近,墨色的眼眸里翻涌着压抑了五年的情愫,声音低沉得像被砂纸磨过:“六六,我想你了。”
他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空间结界外的虫鸣被彻底隔绝,殿内只剩下两人交织的呼吸声。
澈琉刚要开口,就被他低头堵住了唇。不同于凌渊的炽热,帝天的吻带着隐忍的克制,像酝酿了万年的海啸,在触及她的瞬间,才敢泄露出一丝汹涌。
他将她按在榻上,玄色的衣袍滑落肩头,露出线条流畅的脊背。空间法则在两人周身流转,将所有的声响都锁在结界内,只有偶尔溢出的轻吟,混着布料摩擦的细碎响动,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唔……帝天……”她的指尖划过他的后背,感受到他微微颤抖的肌肉,心中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抬手,环住了他的脖颈。
精神之海里,邪眼暴君看着这一幕,气得差点把自己的精神体捏碎,竖瞳瞪得溜圆:“这老东西!居然趁主上不在搞偷袭!六六!你推开他啊!”
雪帝淡定地按住暴走的他:“安分点,没看到布了结界吗?你吼破喉咙也没用。”
邪眼:“……”气到自闭!
结界内,帝天的吻从唇瓣落到颈侧,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他知道这机会来之不易,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压抑了太久的温柔,像怕惊扰了易碎的珍宝。
窗外的月光被结界挡在外面,殿内只有烛火摇曳,映着交叠的身影,将五年的思念与等待,都揉进了这偷来的夜色里。
而远在星斗边缘的凌渊,正处理着堆积如山的“公务”,忽然打了个喷嚏,紫眸微沉——总觉得有什么事不对劲。
微光透过窗棂,落在凌乱的被褥上。帝天早已离去,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空间法则气息,和榻边一枚温润的玉佩——那是他常年佩戴的信物,此刻正静静躺着,像一个无声的印记。
澈琉指尖拂过玉佩,无奈地叹了口气。她不是不懂帝天的心思,只是这突如其来的亲近,还是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精神之海里,邪眼暴君还在碎碎念:“太过分了!简直太过分了!那老东西居然敢……”
雪帝揉了揉额角:“行了,昨天喊了一夜,不累吗?”
“能不累吗?”邪眼气得竖瞳冒火,“凭什么他能靠近六六?我也要!等我凝聚出实体,第一个就找他算账!”
澈琉没理会他们的吵闹,起身整理衣袍。刚推开房门,就见万妖王站在廊下,藤蔓上挂着一串晶莹的果实,见她出来,立刻露出讨好的笑:“六六,这是晨露凝结的灵果,吃了安神。”
他的目光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像怕被拒绝的孩子。
澈琉接过灵果,指尖触碰到藤蔓的瞬间,能感觉到他微微的颤抖。“谢谢。”
“不客气,不客气!”万妖王受宠若惊,藤蔓开心地晃了晃,“那、那晚上我来找你?”
澈琉看着他眼底的期盼,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万妖王顿时喜形于色,转身时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一旁的帝千秋看得牙痒痒,却只能按捺——按约定,今天轮到万妖王,他得明天才能靠近姐姐。
到了夜里,万妖王果然准时来了。他没有像帝天那样布下结界,只是捧着一束月光草,站在门口,像个腼腆的少年:“六六,这草能发光,夜里看很漂亮。”
澈琉让他进来,刚关上门,就被他从身后轻轻抱住。藤蔓小心翼翼地缠绕上她的腰,带着草木的清香,声音低哑:“我没帝天那么大胆,就想抱抱你,行不行?”
他的吻落在她的发顶,带着草木的温柔,不像帝天的隐忍,也不像凌渊的炽热,只是轻轻的,像春风拂过湖面,泛起细碎的涟漪。
月光草在桌上散发着柔和的光,照亮了他泛红的耳根。藤蔓慢慢收紧,将她抱得更紧,却始终带着克制,仿佛怕勒疼了她。
“万妖王……”她轻声唤道。
“嗯?”他应着,吻轻轻落在她的颈侧,“我在。”
精神之海里的邪眼暴君已经放弃了挣扎,捂着眼睛哀嚎:“我不看!我不看!这日子没法过了!”
雪帝瞥了他一眼,继续欣赏月光草的光芒,只是唇角微微勾起——这万妖王,倒是比想象中温柔。
夜色渐深,月光草的光芒与两人交叠的影子融在一起。万妖王的动作始终轻柔,像对待稀世的花朵,直到晨曦微露,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藤蔓上结出一颗小小的果实,放在她枕边:“这个……能想起我。”
他转身离去时,脚步都带着雀跃。
澈琉看着那颗果实,忽然觉得,这被轮流“霸占”的一个月,恐怕会过得很漫长。而远在星斗边缘的凌渊,正对着一份关于“千年草精与百年兔妖争夺胡萝卜”的卷宗,眉头越皱越紧——这些琐事,怎么越处理越多?
天刚蒙蒙亮,澈琉的房门就被轻轻敲响,带着少年特有的清朗嗓音:“姐姐,醒了吗?”
打开门,帝千秋一身干净的白袍,金发红眸在晨光里格外耀眼,手里还捧着一碗温热的灵粥:“我学着熬了点粥,姐姐尝尝?”
澈琉接过粥碗,暖意从指尖蔓延开。少年笑得像只得到糖果的小兽,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边,一口一个“姐姐”,喊得又甜又软,眼底的依赖几乎要溢出来。
“姐姐,这个字我还是不太懂。”他捧着灵力卷轴凑过来,肩膀不经意地蹭过她的手臂。
“姐姐,外面风大,披上这个。”他解下自己的披风,小心翼翼地给她系上。
一整天,帝千秋都黏在她身边,不远不近,却总能在她需要时恰好出现,那份少年人的殷勤,纯粹得让人无法拒绝。
入夜,寝殿里只点了一盏昏黄的灯。帝千秋坐在床边,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脸颊微红:“姐姐……”
“嗯?”澈琉抬眸看他,少年的金眸在灯光下闪着水光,像藏着星星。
他忽然伸手,轻轻抱住她的腰,将脸埋在她颈窝,声音带着点委屈:“姐姐,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
少年的怀抱带着清冽的草木香,不同于帝天的沉稳,也不同于万妖王的温润,是独属于少年人的青涩与炽热。
澈琉的手顿了顿,终究还是轻轻放在他的背上。
帝千秋感受到她的纵容,抱得更紧了些,抬头时,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他的吻很轻,像羽毛拂过,带着点试探,又带着压抑不住的渴望。
灯光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少年的指尖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解开她的外衫系带,动作生涩却专注。白袍滑落肩头,露出细腻的肌肤,在昏黄的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他埋在她颈间,呼吸灼热,声音带着点哽咽:“姐姐,别推开我……”
精神之海里,邪眼暴君看得心梗:“这小子!居然也来凑热闹!他还未成年吧!”
雪帝淡淡道:“在瑞兽里,他早成年了。”
邪眼:“……”现在连小孩子都打不过了吗?
殿内的气息渐渐变得滚烫,少年的吻从青涩变得缠绵,像汲取花蜜的蜂,不知疲倦。他的手紧紧攥着她的,指节泛白,仿佛怕一松手,眼前的人就会消失。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帝千秋才红着眼眶松开她,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姐姐,我……”
“睡吧。”澈琉打断他,声音带着点沙哑。
少年乖乖躺下,却依旧紧紧抓着她的手,像抓住了全世界,很快就沉沉睡去,嘴角还带着满足的笑意。
澈琉看着他稚嫩却已显露出英气的睡颜,轻轻叹了口气。这轮流转下来,她倒像是成了被呵护的珍宝,被这群各有心思的魂兽,用不同的方式,小心翼翼地疼爱着。
而精神之海里的邪眼暴君,已经开始数着日子,盼着轮到自己的那天——哪怕只是魂灵形态,他也想离她再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