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琉生辰那日,宫里张灯结彩,却没大办宴席,只留了亲近的几人在听竹轩小聚。徐天然推说有公务,直到入夜才匆匆赶回,身上还带着淡淡的墨香。
“跑哪去了?”澈琉正逗着小兔子,见他进来,挑眉笑道,“该不会是怕跳舞,躲起来了吧?”
“怎么会。”徐天然走过来,黑发红眸在灯笼的光线下泛着柔和的色泽,他从身后拥住她,下巴搁在她肩窝,“刚去练了练,总不能跳得太难看,丢了太子妃的脸。”
澈琉被他逗笑,转身拉着他的手走到院中央:“那我可要看了。”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随即舒展双臂,随着夜风的节奏轻轻迈开脚步。其实算不上什么正经舞步,更像是随性的舒展,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律。黑发散在肩头,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红眸始终专注地看着她,像是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这一个人。
月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挺拔的身影,每一个转身,每一次抬手,都透着笨拙的认真,却比任何华丽的舞姿都要动人。
跳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他停下脚步,微微喘息着看向她,红眸里带着点紧张:“怎么样?是不是很难看?”
澈琉走过去,踮起脚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轻吻:“不难看,很好看。”
这是她收到过最好的生辰礼物。
徐天然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伸手将她紧紧抱住:“那我的奖励呢?”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带着他独有的清冽,澈琉的脸颊微微发烫,轻轻“嗯”了一声。
他拦腰抱起她,大步走向内室。灯笼的光透过窗纸,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光影,两只小兔子早已窝在角落睡熟,对即将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帐幔落下,隔绝了外界的月光。徐天然的吻带着珍视,带着渴望,黑发散在枕上,与她的发丝交缠。红眸在昏暗中亮得惊人,映出她泛红的脸颊,和眼底同样炽热的情意。
“六六……”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指尖在她肌肤上轻轻划过,带来一阵战栗。
“然然……”她回应着,伸手揽住他的脖颈,将自己更深地送入他怀里。
夜风穿过竹林,带来沙沙的声响,像是在为这场生辰夜里的缠绵伴奏。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刻意的伪装,只有两颗紧紧相依的心,在月光下,在彼此的体温里,寻找着最极致的契合。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才渐渐平息。徐天然抱着澈琉躺在床上,下巴搁在她发顶,呼吸渐渐平稳,指尖却还在她后背轻轻画着圈。
“生辰快乐,六六。”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满足的喟叹。
“嗯。”澈琉往他怀里缩了缩,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有你在,每天都快乐。”
他低笑出声,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红眸在黑暗中亮了亮,带着无尽的温柔和珍视。
是啊,有彼此在,每一天,都是最好的日子。
月光透过帐幔的缝隙,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无名指上的戒指在微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
秋意渐浓时,老皇帝的身体越发不好,朝堂上关于储君的议论渐渐多了起来。徐天然对此早有准备,借着几次魂导器革新的契机,将朝中势力牢牢掌握在手中,连橘子麾下那些残存的势力,也被他不动声色地连根拔起。
这日处理完公务,徐天然回到听竹轩时,见澈琉正坐在窗边,对着一堆布料出神。阳光落在她发顶,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连带着那些五颜六色的丝线,都显得生动起来。
“在做什么?”他走过去,从背后拥住她,黑发散在她颈侧,带着淡淡的墨香。
“给你做件披风。”澈琉举起手中的半成品,是件玄色的披风,边角处用金线绣着暗纹,“天冷了,你上朝的时候披着,暖和。”
徐天然看着那细密的针脚,红眸里涌上暖意:“我的六六还会做针线活?”
“那是,”澈琉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归心谷什么都要自己动手,这点活算什么。”她忽然转身,指尖戳了戳他的脸颊,“不过做这个费眼睛,你可得好好补偿我。”
“怎么补偿?”徐天然的红眸亮了亮,凑近她的唇,声音带着蛊惑的沙哑,“用这个补偿,好不好?”
不等她回答,他便吻了下去。这个吻带着午后的慵懒,带着布料上淡淡的棉香,温柔得像秋风拂过湖面,漾起圈圈涟漪。
披风做好那天,徐天然特意穿着去上了朝。玄色的披风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黑发红眸在朝堂上格外醒目,举手投足间尽是帝王的威仪。散朝后,不少老臣私下议论,说太子如今是越发有君主气度了,想必这储君之位,是稳了。
夜里,徐天然坐在灯下批阅奏折,澈琉靠在他身边,把玩着他垂落的黑发。
“今天穿我做的披风,是不是特别威风?”她笑着问。
“是,”徐天然头也不抬,笔尖在奏章上划过,声音却带着笑意,“满朝文武都在看,说太子妃的手艺好,把我衬得更俊了。”
澈琉被他逗笑,伸手抽走他手里的笔:“别批了,陪我说说话。”
徐天然无奈地摇头,却顺从地放下奏折,将她揽进怀里:“说什么?”
“说你当皇帝之后,会不会后宫佳丽三千?”澈琉故意板着脸问。
徐天然的红眸瞬间沉了沉,捏了捏她的脸颊:“胡说什么?有你一个就够了,再多一个,我怕应付不来。”他凑近她耳边,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暧昧的热气,“毕竟,应付你一个,就已经耗尽我所有力气了。”
脸颊瞬间发烫,澈琉伸手推他,却被他抱得更紧。红眸在烛火下亮得惊人,映出她泛红的模样,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放心,”他的吻落在她的发顶,温柔得能滴出水,“无论是太子妃,还是皇后,我只要你一个。”
窗外的秋风卷着落叶掠过,带来几分凉意,屋内却暖融融的。徐天然抱着她,下巴搁在她肩窝,听着她平稳的呼吸,红眸里的锐利渐渐被温柔取代。
他想,等他真正坐上那个位置,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废除后宫制度,让她成为这世间唯一的皇后,再不必有任何顾虑。
夜里,徐天然照旧从暗门溜过来。他躺在澈琉身边,黑发散在枕上,与她的发丝交缠。指尖在她腰侧轻轻画着圈,红眸在月光下亮得像两簇火焰。
“等父皇的身体好些,我就请旨,立你为后。”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到时候,我要让你凤冠霞帔,站在我身边,接受万民朝拜。”
澈琉的心跳漏了一拍,仰头看他:“那你可得快点,我还等着做皇后呢。”
“很快。”他低头吻住她,这个吻带着承诺的重量,带着未来的期盼,缠绵得让人喘不过气。
月光透过窗棂,在两人身上投下交错的影子。这深宫的夜,因为有了彼此,总是显得格外短暂,又格外甜蜜。
徐天然知道,前路还有最后一道关卡,但只要牵着身边人的手,他便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一切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