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时，澈琉正靠在沙发上看老K摆弄新发型。
“请问……这里是ZGDS战队吗？”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澈琉抬眼，就见门口站着两个男生。走在前面的男生穿着简单的白T恤，眉眼干净，鼻梁高挺，笑起来嘴角有个浅浅的梨涡，正是YQCB的队长凉生。他身后跟着的艾佳则更显张扬些，眉眼锐利，却没什么攻击性。
“是。”陆思诚起身迎上去，伸手和凉生握了握，“有事？”
“我们是隔壁YQCB的，”凉生的脸颊微微泛红，似乎不太习惯主动打招呼，“听说你们刚组建，过来打个招呼，以后就是邻居了。”他的目光扫过训练室，落在澈琉身上时，愣了愣——这女生……好像在哪见过？
艾佳在旁边补充，语气随意些：“顺便看看传说中的全能战神六六姐，是不是真像网上说的那么神。”他说着，还冲澈琉眨了眨眼，带着点少年人的狡黠。
澈琉挑眉，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两人面前。她今天穿了件宽松的黑色卫衣，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精致的锁骨，看得凉生的耳尖悄悄红了。
“神不神不知道，”她笑了笑，目光在两人脸上转了圈，“但YQCB的两位帅哥倒是名不虚传，比照片上好看。”
凉生的脸“腾”地红了，手都不知道往哪放，结结巴巴道：“你、你过奖了。”
艾佳则挑眉笑起来，毫不客气地回夸：“六六姐也比视频里好看，尤其是这双眼睛，勾人得很。”
“艾佳。”凉生轻轻拉了他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地看向澈琉，“他说话直，你别介意。”
“没事。”澈琉摆摆手，忽然凑近凉生，声音压低了些，“我听说凉生队长的打野很厉害？什么时候有空，切磋一下？”她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带着淡淡的柑橘香，凉生的心跳瞬间乱了节拍，下意识地点头：“好、好啊。”
艾佳在旁边看得直乐，刚想说话，就见陆思诚走过来，不动声色地站在澈琉身边，隔开了她和凉生的距离，语气平淡：“我们正好准备训练赛，要一起看看吗？”
他的站位带着明显的占有欲，凉生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笑着点头：“好啊，正好学习一下。”
训练赛时，澈琉选了打野。她的节奏快得惊人，五分钟就拿下三条小龙，把对面野区反得干干净净。凉生看得眼睛发亮，忍不住小声和艾佳说：“她的打野思路好清晰，这波绕后太漂亮了……”
艾佳则盯着澈琉操作时的手——纤细白皙，指尖在屏幕上翻飞，灵活得像在跳舞。他忽然觉得，自家战队的打野，好像有点不够看了。
中场休息时，澈琉走过来，手里拿着两瓶水，自然地递给凉生和艾佳：“喝点水。”
凉生接过水，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小声说了句“谢谢”。
艾佳则笑着接过来，拧开瓶盖喝了口：“六六姐不仅技术好，还这么会照顾人，陆队真是好福气。”他意有所指地看了陆思诚一眼。
陆思诚正在复盘，闻言抬头，眼神淡淡地扫过艾佳，没说话，却伸手拿起旁边的毛巾，递给澈琉：“擦汗。”动作自然又亲昵。
澈琉接过毛巾，擦了擦指尖，忽然笑了，故意往陆思诚身边靠了靠，语气暧昧：“我们陆队才会照顾人呢，连我喜欢喝什么水都记得。”
陆思诚的耳尖红了，凉生握着水瓶的手指紧了紧，艾佳则看得直乐——这修罗场，有意思。
临走时，凉生站在门口，犹豫了很久，才鼓起勇气看向澈琉：“下次……我们战队有训练赛，你们要来看看吗？”
“好啊。”澈琉笑得眉眼弯弯，“到时候可别被我们打哭了。”
凉生被她逗笑，脸颊的红晕更深了：“不会的。”
艾佳拉着凉生离开，走到门口时，回头冲澈琉眨了眨眼，用口型说了句“下次见”。
门关上后，老K凑过来，酸溜溜地说：“六姐，你又钓……啊不，认识新朋友了？”
澈琉挑眉，拍了拍他的脸：“怎么，吃醋了？”
老K的脸瞬间红透，转身就跑：“谁、谁吃醋了！我去训练了！”
陆思诚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笑得一脸狡黠的澈琉，无奈地摇了摇头，眼底却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隔壁YQCB的基地里，凉生坐在训练椅上，手里还攥着那瓶澈琉递的水，没舍得喝。艾佳凑过来，撞了撞他的胳膊：“喂，看呆了？”
凉生回过神，脸一红：“没有……就是觉得，她好像和传说中不太一样。”
“是不一样。”艾佳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兴味，“比传说中，更让人捉摸不透。”
他忽然觉得，以后的训练赛，可能会变得很有意思。尤其是……看着陆队吃瘪的样子。
YQCB的拜访像一颗石子投进ZGDS的日常，激起的涟漪久久不散。
第二天一早，训练室的门刚开，就见凉生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两个保温袋，脸颊微红：“我、我妈做了点糕点，想着你们可能没吃早饭……”
澈琉刚睡醒，头发还乱糟糟的，闻言挑眉走过去：“凉生队长这么客气？”她探头往保温袋里看，桂花糕的甜香飘出来，勾得她胃里一阵空响。
“不、不客气。”凉生把保温袋递给她，目光落在她额前的碎发上，忍不住想说“头发乱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转身就想走，“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训练。”
“等等。”澈琉叫住他，从袋子里拿出一块桂花糕，塞进他手里，“尝尝你妈的手艺，顺便——”她抬手，指尖轻轻拂过他的发梢，“你这里沾了片叶子。”
凉生的脸“腾”地红透，捏着那块桂花糕，僵在原地说不出话。直到艾佳从后面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发什么呆呢？走了。”他才如梦初醒，几乎是落荒而逃，连句“再见”都忘了说。
艾佳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笑得一脸狡黠的澈琉，挑眉：“六六姐这招，对内向的人可是绝杀。”
“彼此彼此。”澈琉咬了口桂花糕，甜糯的味道在舌尖化开，“昨天艾佳弟弟的眼神，也挺勾人的。”
艾佳低笑一声，没接话，转身追上凉生时，却看到他正对着那块没吃的桂花糕傻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救了。
这边的动静自然没逃过训练室众人的眼睛。老K对着镜子扯了扯领带，酸溜溜道：“现在的队长，都流行亲自送早餐了？”
陆思诚没理他，却默默打开手机，给常去的那家甜品店发消息：“今天多送两份草莓慕斯。”
下午训练赛，ZGDS对战YQCB。澈琉选了打野，凉生也选了打野，两人在野区撞了个正着。
第一波遭遇，凉生的技能明显犹豫了半秒，被澈琉抓住机会反打一套，拿下一血。他看着自己黑屏的屏幕，耳尖泛红，语音里的声音带着点懊恼：“抱歉，刚才没反应过来。”
“没事。”澈琉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带着点笑意，“下次别走神，凉生队长。”
接下来的对局，凉生明显认真了许多，打野节奏稳了不少，几次反蹲都做得相当漂亮。最后一波团战，他甚至闪现开团，帮队友创造了输出空间，虽然最终还是输了比赛，却赢得了ZGDS队员的掌声。
赛后握手时，凉生看着澈琉，眼神亮晶晶的：“下次……我不会再输了。”
“我等着。”澈琉笑了，伸手和他握了握，指尖故意在他掌心挠了挠。凉生的手猛地一颤，像触电似的收了回去，脸又红了。
艾佳在旁边看得直乐，撞了撞陆思诚的胳膊：“陆队，你家全能战神，快把我家队长勾走了。”
陆思诚的脸色沉了沉，伸手揽住澈琉的肩，把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语气平淡：“是吗？那得看她愿不愿意跟。”他的指尖在她肩上轻轻捏了捏，带着点宣示主权的意味。
澈琉挑眉，没挣开，反而抬头冲他笑：“那你可得看紧点。”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凉生看着他们交握的手臂，捏了捏拳头，忽然觉得——下次比赛，一定要赢。
回去的路上，艾佳看着自家队长一脸“我要努力训练”的表情，忍不住叹气：“我说，你该不会真对六六姐有意思吧？没看到陆队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
凉生的脸一红，却难得没否认，只是小声说：“喜欢一个人，和输赢没关系。”
艾佳愣了愣，随即笑了：“行啊你，开窍了。不过我可提醒你，追六六姐的人，能从这排到基地门口，你得加把劲。”
凉生重重地点头，眼里燃起了斗志，比赢比赛时还亮。
而ZGDS的训练室里，澈琉正靠在沙发上吃草莓慕斯，陆思诚坐在她旁边复盘，老K凑过来抢了块蛋糕，嘴里嘟囔着：“还是陆队买的慕斯好吃，比桂花糕强。”
澈琉看着他孩子气的样子，又看了看陆思诚眼底的笑意，忽然觉得，这修罗场般的日常，好像越来越有趣了。
混沌珠在她口袋里打了个哈欠：“你这渔网撒得，就不怕收不回来了？”
“收不回来才好。”澈琉舔了舔唇角的奶油，笑得像只偷腥的猫，“热闹点，总比一个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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