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雨浩和和菜头离开明都的那天，澈琉站在城楼上，看着远去的队伍，长长舒了口气。三年来像盯贼一样盯着那两人，神经都快绷断了，总算能松口气。
转身下楼时，脚步都轻快了许多。回到明德堂，笑红尘正在调试新制的九级魂导炮，银发散落在肩头，侧脸在火光映照下，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多了几分沉稳。
他今年十九岁，一年前就已成年，只是那该死的交换生活动，硬生生占去了他们本该独处的时光。澈琉看着他专注的样子，心里忽然有点痒。
“在忙？”她走过去，从身后轻轻环住他的腰。
笑红尘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反手握住她的手，声音带着笑意：“刚忙完。他们走了？”
“嗯，总算走了。”澈琉把脸埋在他背上，声音闷闷的，“这三年，都没能好好陪你。”
少年转过身，异色的瞳孔里映着她的影子，抬手抚摸她的脸颊：“没关系，你在就好。”
“怎么会没关系。”澈琉仰头看他，眼底闪着狡黠的光，“你的成年礼，还没补呢。”
笑红尘的耳尖瞬间红了，刚想说“不用了”，就被她踮起脚吻住了唇。这个吻来得又急又深，带着压抑了三年的渴望，和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他的呼吸瞬间乱了，手环住她的后颈，反客为主地加深了这个吻。唇齿交缠间，能感受到彼此加速的心跳，和藏在心底的悸动。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稍稍分开，鼻尖相抵，呼吸灼热。澈琉看着他泛红的脸颊，指尖划过他的唇角：“成年礼，喜欢吗？”
少年的喉结滚动着，没说话，只是拦腰抱起她，大步走向内室。床铺柔软，他将她轻轻放下，俯身吻上她的眉眼，动作带着珍视，却又难掩急切。
“六六……”他的声音喑哑，带着点恳求的意味。
澈琉笑了，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将他拉近：“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交缠的身影上，温柔得不像话。三年的隐忍在此刻尽数释放，只剩下彼此的气息，和越来越近的心跳。
夜还很长，足够他们把错过的时光，一点点补回来。
晨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床榻上投下柔和的光斑。
澈琉醒来时，笑红尘还没醒。他侧身躺着，银发铺散在枕上，呼吸均匀，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褪去了平日的清冷，也没有了面对她时的羞涩，此刻的他，安静得像个孩子。
她忍不住抬手，指尖轻轻划过他的眉骨、鼻梁，最后停在他的唇上。指尖刚碰到，少年就睁开了眼，那双异色瞳孔里还带着初醒的迷蒙，对上她的目光时，瞬间漾起温柔的涟漪，像浸在晨光里的宝石。
“醒了？”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伸手将她往怀里带了带，让她更贴近自己，“再睡会儿？”
“不睡了。”澈琉摇摇头，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着他的锁骨，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都快中午了。”
笑红尘低笑一声，胸腔的震动透过肌肤传来，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是你不让我睡的。”他故意逗她，指尖在她腰侧轻轻挠了一下，惹得她轻颤着躲开。
“明明是你自己忍不住。”澈琉抬头，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力道不重，却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少年的呼吸猛地一滞，眼底的笑意瞬间变得灼热。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头吻住她的唇，这个吻带着清晨的慵懒，却又藏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
阳光越发明媚，透过窗帘的缝隙，在两人交缠的发丝上跳跃。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偶尔溢出的、带着笑意的轻哼。
不知过了多久，笑红尘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呼吸有些乱：“饿了吗？我去让人备些吃的。”
“嗯。”澈琉点头，看着他泛红的耳根和脖颈上淡淡的红痕，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快去快回。”
少年的耳尖更红了，起身时动作还有些不自然，整理衣襟的手指微微发颤。澈琉看着他的背影，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十九岁的笑红尘，好像比以前更“不禁逗”了。
等笑红尘带着食盒回来时，澈琉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坐在窗边翻看着一本魂导器图谱。阳光落在她身上，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金边，恬静得像幅画。
“先吃饭。”笑红尘把食盒放在桌上，里面是精致的糕点和温热的粥，“刚热好的，趁热吃。”
两人相对而坐，安静地吃着东西。偶尔目光交汇，都会带着笑意移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甜。
“对了，”澈琉忽然开口，“雪帝最近怎么样？没再闹脾气吧？”
提到雪帝，笑红尘的无奈了些：“还好，就是总说我魂力进步慢，耽误她恢复。”
澈琉忍不住笑——雪帝那傲娇性子，怕是也就只有在笑红尘面前，才会如此直白。“等过段时间，我陪你去极北之地一趟，或许能找到帮她恢复的东西。”
“好。”笑红尘点头，眼底带着期待，“有你在，肯定没问题。”
吃完东西，笑红尘去处理积攒的魂导器订单，澈琉则靠在软榻上，一边看着他忙碌的身影，一边琢磨着极北之行的细节。阳光透过窗户，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温馨而安稳。
没有了霍雨浩等人的干扰，日子仿佛都慢了下来，只剩下彼此陪伴的温柔。这样的时光，真好。
极北之地的行程定在半月后。这些天，笑红尘忙着把手头的魂导器订单收尾，澈琉则在研究极北的地图和魂兽分布，偶尔会凑到他身边，看他专注地打磨魂导核心。
“这里的纹路，再密一点会不会更好？”澈琉的指尖点在他绘制的阵图上，带着点微凉的触感。
笑红尘握着刻刀的手顿了顿，顺着她的指尖看去，眼底闪过一丝明悟：“你说得对，这样魂力流转会更顺畅。”他调整了一下角度，刻刀在金属上划出细碎的声响，很快，更精密的纹路便显现出来。
澈琉看着他认真的侧脸，阳光从窗棂斜照进来，给他的银发镀上一层浅金，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比任何惊心动魄的冒险都要安稳。
傍晚时分，两人会一起去明德堂的演武场散步。梦红尘偶尔会跟来，却总是识趣地走在前面，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假装没看见身后那两人时不时碰在一起的指尖。
“哥，你跟澈琉姐去极北，带上我呗？”一次散步时，梦红尘回头问道，眼睛亮晶晶的，“我还没见过极北的冰原呢。”
笑红尘还没开口，澈琉就先笑了：“这次去是办事，不是游玩，等下次有空，我们一起去。”
“好吧。”梦红尘撇撇嘴，却也知道轻重，“那你们要小心点，听说极北有很多厉害的魂兽。”
“放心，有你哥在呢。”澈琉拍了拍笑红尘的胳膊，语气带着调侃。
少年的耳尖微红，却挺直了背脊：“我会保护好她的。”
夜里，两人躺在床上，会聊起极北的种种。笑红尘说着他从典籍里看到的极北风光，澈琉则补充着雪帝偶尔透露的信息，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
“雪帝说，极北的冰海深处，有一块万年冰晶，能滋养魂灵的本源。”澈琉的声音带着点困意，“我们去碰碰运气。”
“好。”笑红尘应着，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亲，“困了就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澈琉“嗯”了一声，往他怀里缩了缩，很快就伴着他平稳的心跳声睡去。笑红尘却没立刻睡，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她恬静的睡颜，眼底满是温柔。
这些年，从最初的羞涩试探，到如今的相濡以沫，他们早已成了彼此最坚实的依靠。他抬手，轻轻拂开她落在脸颊的发丝，心里默默想着——无论极北有多少危险，他都一定会护她周全。
月光透过窗棂，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投下柔和的光晕，静谧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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