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的夜总是带着暗紫色的光晕,透过浴室的雕花窗棂洒进来,落在漾着水波的浴缸里,泛着细碎的光。
枫秀的指尖还停留在她腰间,魔纹因情动而微微发烫。澈琉仰头看他,墨发被水濡湿,贴在颈侧,衬得肌肤愈发莹白。“秀秀,”她忽然开口,声音带着水汽的软糯,“我叫澈琉,以后叫我六六。”
“六六?”枫秀重复着这两个字,紫瞳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被更深的探究取代。这个称呼像把钥匙,轻轻叩击在记忆深处,引出发痒的陌生感。他没追问,只是低头,吻落在她的眉骨,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先记着。”
水流因他的动作而晃荡,漫过两人交叠的肌肤。澈琉的指尖划过他后背的魔纹,那是属于魔神皇的荣耀印记,此刻却在她的触碰下,泛起细碎的紫光,像被点燃的星火。“这里的纹路,比我见过的任何图腾都好看。”她故意凑近,气息拂过他的耳畔,“帮我也画一个,好不好?”
“放肆。”枫秀的声音依旧冷冽,却没推开她,反而伸手将她抱得更紧。浴缸里的水溢得更多,打湿了他垂落的黑发,几缕贴在颈间,勾勒出性感的线条。他的吻落下来,带着龙涎香的清冽和魔族特有的侵略性,从唇角到锁骨******每一处都留下灼热的痕迹。
“你到底是谁?”他再次问,指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紫瞳里翻涌着暗潮,有警惕,有困惑,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纵容。
澈琉笑了,舌尖轻轻舔过他的指尖,像在品尝什么美味:“说了叫六六。”她凑近,鼻尖抵着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在魔界,在你身边,我就是六六。”
这句话像根羽毛,轻轻搔在枫秀的心尖。他忽然低笑出声,那笑声带着魔纹的震颤,在浴室里回荡:“在我身边,就得守我的规矩。”
“什么规矩?”她挑眉,指尖故意在他腰间轻轻画圈。
“比如……”他俯身,热气拂在她的耳畔,声音暧昧得让人腿软,“不许再勾引人,除非对象是我。”
话音未落,他已将她从浴缸里抱起,大步走向寝殿的大床。湿发滴下的水珠落在她的肌肤上,凉丝丝的,却抵不过他掌心的温度。紫瞳在暗夜里亮得惊人,映出她含笑的眼眸,像盛着整个魔界的星光。
“遵命,我的魔神皇。”她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
夜还很长,足够他们在这魔界的宫殿里,把“六六”这个名字,和属于彼此的印记,一点点刻进骨血里。
晨起时,枫秀正对着铜镜整理衣袍,玄色的帝王常服衬得他肩宽腰窄,紫瞳在镜中映出冷冽的光。
澈琉赤着脚走过去,指尖从他腰后探入衣内,轻轻摩挲着那处温热的肌肤。“陛下的腰,比魔界的玄铁还硬。”她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慵懒,贴在他背上,呼吸拂过他的脊椎,“就是不知道……软下来是什么样子。”
镜中的紫瞳猛地一缩,枫秀转身时,已攥住她作乱的手,力道却松得反常。“再闹,就把你扔去喂魔狼。”他的声音沉了沉,视线却落在她光裸的脚踝上——昨夜留下的红痕还未褪,像朵妖冶的花。
“魔狼哪有陛下好看。”澈琉非但不怕,反而踮起脚尖,替他系好颈间的玉带,指尖故意在他喉结上划了个圈,“再说了,陛下舍得?”
她的眼神太亮,像淬了魔界最烈的酒,看得枫秀心头一烫,偏过头时,耳尖竟悄悄泛了红。
午后处理政务,枫秀坐在高台上,听着魔族长老汇报边境战事。澈琉不知何时溜到他身后,指尖缠着他垂落的一缕黑发,绕来绕去。
“北境的魔纹阵……”长老正说到关键处,忽然见魔神皇的肩猛地绷紧,紫瞳里掠过一丝极淡的涟漪。
“继续。”枫秀的声音冷硬如常,指尖却在桌下攥紧了拳——她的呼吸正落在他的颈窝,带着点甜香,像小恶魔的低语。
等长老退下,他才反手将她捞到怀里,按在冰凉的玉石桌面上。“安分点。”他咬着她的耳垂,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沙哑。
澈琉却笑,伸手解开他的衣扣,指尖划过他胸前的魔纹:“陛下你看,这里的光,比殿外的魔晶还亮。”她的吻落上去,像蝴蝶停驻,“是不是因为……我在你身边?”
紫瞳里的冷冽瞬间融化,只剩下翻涌的暗潮。枫秀没说话,只是低头吻住她,将所有反驳都咽进唇齿间。
夜里,他批阅奏折,她就趴在旁边的软榻上,支着下巴看他。烛光下,他的侧脸轮廓分明,睫毛长而密,连皱眉的样子都带着惊心动魄的美。
“秀秀。”她忽然开口,声音软软的。
枫秀抬眼:“嗯?”
“你的睫毛,能当画笔了。”她撑起身,指尖轻轻拂过他的眼睑,“替我画张像好不好?就用这个。”
他的呼吸漏了一拍,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进怀里。奏折散落一地,他的吻带着墨香落下。
而枫秀知道,自己早已中了这蛊,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枫秀处理完堆积如山的军务时,已是深夜。他推开寝殿的门,就见澈琉披着他的玄色外袍,正坐在窗台上晃着脚,手里把玩着一枚泛着紫光的魔晶。
外袍太长,几乎拖到地上,衬得她身形愈发纤细,领口松松垮垮地敞着,露出精致的锁骨,带着种惊心动魄的诱惑。
“陛下回来啦?”她转头看他,眼底的笑意比魔晶还亮,指尖勾了勾外袍的系带,“你的衣服,穿着比我的舒服。”
枫秀的目光暗了暗,走过去将她从窗台上抱下来。她身上的香气混着他的龙涎香,缠成一股黏稠的线,勒得他心头发紧。“下次不准爬窗台。”他的声音沉了沉,指尖却替她拢了拢敞开的领口,动作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怕我摔下去?”澈琉笑了,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故意往他怀里蹭了蹭,“有陛下在,我怎么会摔。”
她的发梢扫过他的下颌,带着点痒意。枫秀低笑一声,忽然打横将她抱起,大步走向床榻。“是怕某些人故意勾引人,勾得自己下不来。”
他将她放在床上,俯身时,外袍的衣摆散开,将两人罩在一片阴影里。澈琉伸手,指尖划过他腰间的玉带,轻轻一扯——
“啪”的一声,玉带落地。
她仰头,吻落在他的唇角,带着点狡黠:“那陛下……接得住吗?”
紫瞳里的光瞬间汹涌,枫秀攥住她的手腕,按在头顶上方,吻落得又急又深。外袍被揉得皱起,她的指尖在他背上乱抓,引来他更重的喘息。
“接不住,也得接。”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哑得厉害,“谁让是你。”
不知过了多久,澈琉累得睁不开眼,只能软软地靠在他怀里。枫秀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指尖划过她唇角的红痕,眼底的紫瞳里,盛着连他自己都未曾见过的温柔。
“六六。”他轻声唤她。
“嗯?”她迷迷糊糊地应着。
“别离开我。”
这话说得极轻,像怕惊扰了什么。澈琉没睁眼,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指尖勾住他的手指,轻轻“嗯”了一声。
夜色深沉,魔界的风穿过宫殿,带着远处魔晶矿的微光。枫秀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人,忽然觉得,这万年孤寂的王座,终于有了值得眷恋的温度。而那个叫“六六”的姑娘,像道魔咒,缠上了心,再也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