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将外界的腥气与幽暗尽数隔绝。榻上的被褥早被水渍浸得半湿,贴着肌肤,却挡不住彼此交融的热度。
白小纯的手探进她湿透的衣襟,指尖划过细腻的肌理,带起一阵战栗。澈琉微微仰头,发丝散落在枕上,沾着的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颈窝,被他低头一一吻去,湿意混着唇舌的温热,漫延成一片酥麻。
“养尸坊的活儿……还干吗?”她忽然开口,声音带着点被揉碎的慵懒,指尖在他后背轻轻画着圈。
白小纯吻着她的锁骨,含糊道:“干,长老赏识我呢……”话没说完,就被她捏住下巴,迫使他抬头。
她的眼底蒙着层水汽,却亮得惊人,像藏着星子:“那下次回来,是不是该带只白毛僵给我瞧瞧?”
他被逗得低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带什么僵,有你就够了。”
她轻哼一声,却伸手勾住他的脖颈,主动迎上他的吻。这一吻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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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纯……”她忽然唤他,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别闹了……”
他却像没听见,只是低头吻她的眉眼,动作温柔得不像话:“就闹你。”
血溪宗的诡谲氛围、养尸坊的阴寒气息,此刻都成了这方小天地里的背景音,衬得彼此的心跳愈发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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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血溪宗……别太惹事。”她轻声说,指尖划过他的唇,“这里不比灵溪宗。”
白小纯点头,将她往怀里紧了紧:“有你在,不怕。”
她没再说话,只是闭上眼,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渐渐沉入半梦半醒间。帐外的尸油灯不知何时灭了,只剩下月光透过帐隙,在两人交缠的身上,投下一片朦胧的银辉。
第二日清晨,白小纯醒来时,澈琉已经起身,正坐在桌边擦拭那盏尸油灯。晨光从窗棂照进来,落在她侧脸,将她睫毛的影子投在眼下,柔和得不像话。
他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窝:“在想什么?”
“在想……”她转过身,替他理了理衣襟,眼底带着笑意,“今天该给你的绿毛僵喂什么丹药,才能让它更听话些。”
白小纯被她逗得大笑,凑过去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还是你最懂我。”
窗外的风卷起几片枯叶,带着血溪宗特有的肃杀气息,可这小小的屋子里,却因彼此的存在,漫着化不开的暖意。养尸坊的差事还得继续,血溪宗的秘密也待探寻,但只要身边有她,再诡谲的前路,似乎也变得值得期待起来。
白小纯在血溪宗的日子愈发风生水起,从万血深渊抢来筑基丹,靠着四叶仙草装成凡道筑基,收了赵无常当奴,成了中峰护法,又得了血杀界秘术,练出十象蛮鬼身,闹到尸峰躲风头,转头又杀回中峰,凭着学舌兔搅得天翻地覆,连无极子都敢抗命,“夜魔”之名传得沸沸扬扬,连四大长老看他的眼神都带了几分探究。
这日他揣着三瓶带月亮印记的灵药回来,刚推开门,就见澈琉坐在榻边,指尖把玩着他那枚中峰护法令牌,指腹磨过冰冷的金属,没说话。
白小纯心里咯噔一下,献宝似的递过药瓶:“六六你看,这是别的宗门送的,四阶佳品呢。”
澈琉抬眸,眼底没什么笑意,反而慢悠悠道:“别的宗门?哪个宗门的仙子,送药还得刻个月亮印记?”
他这才后知后觉,挠着头想解释,却被她拽着腰带拖到榻边。她的指尖忽然掐住他下巴,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错辨的意味,呼吸拂过他唇瓣:“中峰的血气吸得过瘾?还是当‘夜魔’听着顺耳?”
白小纯被她看得心慌,刚要张口,就被她堵住了唇。这吻带着点狠劲,舌尖扫过齿间,像在讨要什么,又像在惩罚,搅得他心神大乱,只能乖乖仰着头承受。
“赵无常对你俯首帖耳,宋长老为你动容,”她松开他,鼻尖抵着他的鼻尖,声音又哑又黏,“夜葬大人倒是本事大,走到哪都能惹来一堆人惦记。”
他喉结滚了滚,伸手想抱她,却被她按住手背按在榻上。她俯身下来,发丝垂落在他颈侧,带着点凉意:“听说你还对着血梅动过手?怎么,觉得我这侍从不够看了?”
“没有!”白小纯急了,“我眼里只有你!”
“是吗?”她低笑一声,指尖忽然往下,划过他心口,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那处滚烫的心跳,“那得让你好好记记,谁才是能管着你的人。”
帐幔被她随手挥落,遮住了外面的天光。她的吻落下来,从唇角到锁骨,留下一串泛红的印记,像在宣示主权。他被她磨得浑身发烫,想翻身却被她死死按住,只能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作乱,听着她在耳边吐气如兰:“以后再敢让别的女人记挂,就把你这十象蛮鬼身,炼回刚入血溪宗的样子……”
尾音被他含糊的呜咽吞没,榻上的被褥渐渐凌乱,血气与冷香在狭小的空间里交织,成了最磨人的锁链。********************************************************************
直到后半夜,他喘着气把她圈在怀里,后背还留着她掐出的红痕,她才懒洋洋地开口:“记住了?”
他把脸埋在她颈窝,声音闷得像小猫:“记住了……只有六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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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纯还陷在混沌的睡意里,后颈忽然传来一阵轻痒,他迷迷糊糊睁眼,正对上澈琉近在咫尺的脸——她正用发丝缠着他的耳垂,眼底带着点促狭的笑意。
“醒了?”她指尖滑过他锁骨处的红痕,昨夜的印记还新鲜着,“夜魔大人今天不去中峰耀武扬威了?”
白小纯把她往怀里拽了拽,嗓音带着刚醒的沙哑:“不去,陪六六。”
她低笑出声,翻身压在他身上,发丝垂落如帘,遮住两人交缠的视线。“听说宋长老为你动了容?”她忽然开口,指尖轻轻点在他心口,“那滋味,比我这侍从好?”
白小纯心里一紧,刚要辩解,就被她捏住下巴。她的吻落下来,带着点刻意的凉意,却又在唇齿间烧得滚烫。“说啊,”她含糊地追问,舌尖扫过他的齿龈,“是不是觉得,血溪宗的仙子,比我有趣?”
他被吻得发晕,只能摇头,手不自觉地扣住她的腰,力道大得像要嵌进骨血里。“只有你……”他喘着气说,“从来都只有你。”
澈琉这才放缓了动作,吻变得缠绵起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纵容。她的指尖划过他胸前的肌理,那里还留着昨夜被她掐出的淡红指印,像幅拙劣却独属的画。“算你识相。”她抵着他的额头,眼底的醋意渐渐化开,染上点别的情愫。
帐幔外传来赵无常小心翼翼的禀报声,说四大长老在中峰等着见“夜葬护法”。白小纯皱眉想应,却被澈琉按住唇。
“急什么。”她舔了舔唇角,忽然俯身,在他腰侧轻轻咬了一口,留下个浅红的印子,“让他们等着。”
他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她眼底狡黠的光,懂了她的意思。手一翻将她按回榻上,吻如雨点般落下,混着她低低的笑声,在帐幔里漾开。
等白小纯终于整理好衣袍出门时,日头已升到半空。赵无常看着自家主子脖颈处被衣领遮不住的红痕,再想起昨夜隐约听到的动静,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这位看似沉默的侍从,怕是比中峰那些长老还不好惹。
而洞府内,澈琉正坐在窗边,指尖捻着那枚带月亮印记的药瓶,对着光看。瓶身映出她眼底淡淡的笑意,随即被她随手丢进储物袋。
中峰的风再烈,夜魔的名再响,终究抵不过榻上那声带着求饶的“六六”。他的野心,他的锋芒,到头来,不还是得乖乖落在她掌心里,被磨成独属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