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妖族入侵的后续事宜,已是深夜。众人散去后,房间里只剩下孟川和澈琉。
刚关上门,孟川就迫不及待地将她按在门板上,俯身吻了下来。不同于白天在众人面前的克制,这次带着点放纵的急切,唇齿间满是不容错辨的占有欲。
澈琉被他吻得呼吸紊乱,抬手抵在他胸前,轻轻推了推:“还亲啊……刚才都被他们看到了。”想起柳七月尴尬的表情和那两个男人复杂的眼神,她的脸颊就有点发烫。
孟川却没松开,反而将她抱得更紧,让她的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门板,身前却是他滚烫的体温。“看到就看到了。”他吻着她的唇角,声音低哑,带着点霸道,“本来就是我的。”
他的手滑到她的腰后,微微用力,让两人的身体贴得更紧。胸前的柔软抵着他的胸膛,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像在他心尖上撩拨。
“他们看你的眼神,我不喜欢。”孟川闷闷地说,又低头加深了这个吻,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宣示自己的主权。
澈琉被他吻得浑身发软,那些关于“被看到”的羞赧,渐渐被他吻中的炽热融化。她抬手圈住他的脖子,任由他亲着,唇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这家伙,醋劲儿真是一点没减。
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孟川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眼底的星光亮得惊人。“以后不管谁看着,我都要亲。”他认真地说,像在许下什么重要的承诺。
澈琉看着他较真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好啊,都依你。”
孟川的眼睛瞬间亮了,仿佛得到了糖果的孩子,又低头吻了下去,这次温柔了许多,带着满满的欢喜。
门板的冰冷和他怀里的温热交织,映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将两人交缠的身影拉得很长。那些被旁人看到的窘迫,在此刻的亲吻里,都成了甜蜜的注脚——反正,她是他的,这点从来都毋庸置疑。
孟川吻得越来越温柔,像对待稀世珍宝般,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后颈,带来一阵战栗。澈琉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和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渐渐合拍。
“阿川哥哥,”她轻声呢喃,气息拂过他的唇角,“累不累?今天打了那么久。”
孟川摇摇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声音带着点慵懒的沙哑:“有你在,就不累。”
他稍稍退开些,目光落在她被吻得泛红的唇上,喉结滚了滚,又忍不住凑过去,在她唇角轻轻咬了一下。“刚才在外面,没亲够。”
澈琉被他逗笑,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贪心鬼。”
“只对你贪心。”孟川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着,指尖、掌心,每一处都吻得认真,像是在描摹一件最珍贵的艺术品。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变得格外温柔,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镀上一层银辉。红衣与黑衣交叠,呼吸缠绕,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
孟川将她打横抱起,走向里间的床榻,动作轻柔得怕碰碎了她。他把她放在柔软的被褥上,自己则俯身撑在她上方,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他低头,再次吻住她,这次没有了之前的急切,只有细水长流的温柔和珍视。月光在两人身上流淌,像一层薄薄的纱,将这份亲昵笼罩得愈发缱绻。
夜还很长,足够他们慢慢亲吻,慢慢感受彼此的温度,仿佛要将这世间所有的甜蜜,都融进这相拥的夜色里。
孟川终于松开了她,两人相拥着沉入梦乡,呼吸渐渐平稳交缠。
澈琉的神魂却悄然离体,如一缕轻烟飘入孟川的元神空间。这里并非一片混沌,而是云雾缭绕的幻境,无数蓝色蝴蝶振翅,翅尖带起细碎的蓝光,像撒了把星子。
幻境中央立着个白衣人,白发如瀑垂落,发尾沾着点雾的湿意,一双蓝眼像浸在水里的琉璃,澄澈又温润。他比孟川多了几分清逸,却又隐隐透着同源的气息,看见她时,蓝眸闪过一丝讶异。
“你是……”他开口,声音清润如玉石相击。
澈琉看着他,神魂自带的慵懒笑意漫开。她缓步走近,蝶群在她周身绕了圈,翅尖的蓝光落在她红衣上,像跳动的火焰。“孟川的元神?倒是生得不错。”
白衣人——庄生,蹙眉后退半步,周身蓝光微凝:“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澈琉轻笑,指尖轻点,周围的蓝蝶突然静止,化作光带缠住他的手腕。庄生一惊,试图挣脱,却发现对方的神魂之力如深海般磅礴,他的反抗在她面前轻如鸿毛。
光带收紧,将他带到她面前。他被迫仰头,蓝眸撞进她含笑的眼,那目光带着点戏谑,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神魂双修,听过吗?”
庄生的耳尖瞬间泛红,蓝眸里浮起羞恼:“放肆!”
“放肆?”澈琉俯身,气息拂过他的耳畔,带着神魂特有的清冽,“在我的地盘……哦不,在他的地盘,我说了算。”
她抬手,指尖轻轻划过他的下颌,那触感细腻得像云雾。庄生想偏头躲开,却被无形的力量定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她靠近,蓝眸里的抗拒渐渐被慌乱取代。
蝶群再次振翅,蓝光将两人裹在中央,像个朦胧的茧。他能感受到她的神魂如温水漫来,带着不容错辨的侵略性,温柔却强势地将他的反抗一一化解。
“别……”他的声音带上了点颤,尾音被蝶翅的振声淹没。
澈琉没说话,只是用指尖轻轻揉了揉他的眉心,那里还凝着点倔强。庄生的蓝眸渐渐蒙上水汽,眼尾泛起红,像被雾打湿的蝶翅,带着点脆弱的艳色。
云雾更浓了,蝶翅的蓝光将两人的身影晕染成一片模糊的红与白,分不清谁是谁的轮廓。只有偶尔泄出的、带着点压抑的轻喘,混在蝶翅声里,像被风吹散的叹息。
庄生的反抗越来越弱,蓝眸里的温润被水汽冲刷,只剩下泛红的眼尾和不自觉的轻颤,像被雨打湿的白蝶,再难振翅。
幻境里的光时明时暗,最终归于柔和。当澈琉的神魂悄然退回身体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孟川还在熟睡,眉头却微微蹙着,像是做了场模糊的梦,颈间泛起点可疑的红。
澈琉睁开眼,看着他沉睡的侧脸,唇角勾起抹意味深长的笑,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喉结,带着点刚“欺负”过他元神的狡黠。
“阿川哥哥,”她轻声呢喃,“做什么好梦了?”
孟川咂咂嘴,往她怀里蹭了蹭,没醒。只有元神深处,那抹白衣身影还陷在云雾里,蓝眸泛红,久久未平。
柳七月被元初山接走时,抱着澈琉哭了半宿,说定会好好修炼,将来也能护着她。澈琉笑着拍她的背,说等她回来,两人再一起喝酒。
送走柳七月后,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平静,只是孟川渐渐觉得不对劲。
他开始频繁地做春梦。
梦里总是一片朦胧的红,他抱着澈琉,触感真实得不像话——她的体温,她发间的香气,甚至她贴在自己耳边的轻笑,都清晰得仿佛不是梦。每次醒来,他都浑身发烫,床单也湿了一片,看着身边熟睡的澈琉,脸颊红得能滴出血,心跳乱得像要炸开。
“明明以前抱着她睡也不会这样……”他懊恼地抓抓头发,偷偷瞥向澈琉。她睡得安稳,头发散在枕上,侧脸柔和,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可他不知道,每个他沉入睡梦的夜晚,澈琉的神魂都会溜进他的元神空间。
庄生已经不再是最初那个任人拿捏的模样了。
起初他确实狼狈,被她缠上时只会红着眼尾躲闪,反抗也软弱无力。可次数多了,那点温润下的倔强渐渐冒了头。
这天夜里,幻境中的蓝蝶刚要裹住两人,庄生突然侧身避开,白衣带起一阵风,蓝眸里凝着点羞恼的红:“你就不能安分些?”
澈琉挑眉,指尖凝出红光,轻笑着追上去:“安分?这可不像你元神该有的样子。”
庄生的身法愈发灵动,蓝蝶在他周身织成屏障,却总被她轻易破开。他被逼到幻境边缘,后背抵上云雾凝成的墙,退无可退。看着她步步逼近,他深吸一口气,竟主动抬手,抓住了她探过来的手腕。
他的指尖还在抖,眼神却亮得很,像淬了光的琉璃:“这次……换我了。”
话音未落,他竟俯身,轻轻啄了下她的唇角。
澈琉愣了愣,随即低笑出声,眼底的兴味更浓:“哦?学会反抗了?”
庄生的耳尖瞬间红透,却没松开手,反而抓得更紧。幻境里的蓝光与红光交织,蝶翅振得更急,隐约能听到他带着点底气不足的反驳:“总、总不能一直被你欺负……”
这场“较量”比以往都要久些。等澈琉的神魂回到身体时,天边已泛白。她看着身边的孟川,他眉头紧锁,额角渗着薄汗,嘴里还含糊地嘟囔着什么,脸颊红得厉害。
澈琉伸手,轻轻抚开他皱着的眉。
孟川猛地睁开眼,撞进她带笑的眸子,脸“腾”地更红了,慌忙别过脸:“早、早醒了?”
“嗯,”澈琉忍着笑,“做噩梦了?看你睡得不安稳。”
孟川张了张嘴,没法说自己又梦到了她,只能胡乱点头:“没、没有,就是……有点热。”
他掀开被子想下床,却被澈琉一把拉住。她凑近,气息拂过他的耳畔,带着点狡黠:“阿川哥哥,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孟川的耳朵瞬间红透,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只能僵硬地摇头:“没、没有……”
澈琉看着他慌乱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她没再追问,只是松开手,看着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冲出房间,唇角的弧度久久未散。
元神空间里,庄生扶着云雾墙,蓝眸泛红,喘息还没平复,却悄悄勾起了唇角。
看来,不止他一个人在“进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