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轩将密信折好收进袖中,沉声道:“晏家主勾结北离势力,剑门未必知情,咱们得先把这事告诉他,争取他站在咱们这边。”
雷梦杀折扇轻敲掌心:“那就兵分两路!一路去顾家见剑门,另一路盯着晏家,防着他们提前动手。”
百里东君立刻举手:“我跟六六一组!”
澈琉却摇头:“我和长风去顾家。”她看向司空长风,“你对柴桑城地形熟,枪法又好,跟我一起更稳妥。”
司空长风眼睛一亮,重重点头:“好!我听老板的!”
百里东君脸瞬间垮了:“凭什么啊?我剑法也不差!”
“你?”澈琉瞥他一眼,“上次被黑衣人追着跑,还得靠小白和琉璃救场,留你跟洛轩、雷梦杀盯着晏家,别添乱就好。”
雷梦杀在一旁偷笑:“就是,白兄你就乖乖跟我们盯梢,别去顾家给澈琉姑娘拖后腿。”
洛轩也点头:“我和雷梦杀、百里东君一组,盯着晏家动向,你们见到顾剑门后,速去顾家书房找晏家主勾结北离的账本,那才是关键实据。”
百里东君还想反驳,却被澈琉一眼瞪了回去,只能悻悻道:“行吧行吧,那你们小心点,要是遇到麻烦,就喊小白,琉璃能很快赶过去。”
司空长风说:“放心,我一定保护好老板!”
雷梦杀折扇一合:“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动身!天黑前务必赶到各自位置。”
众人收拾妥当,在客栈门口分道扬镳。澈琉和司空长风往顾家方向走,百里东君还扒着门框喊:“六六!记得早点回来!我给你留了烤鸡腿!”
澈琉回头瞪他一眼,拉着司空长风快步离开。少年跟在她身后,握着玉佩的手微微用力,眼神却愈发坚定——这次,他一定不能再像上次那样掉链子,要好好保护老板。
顾家府邸静得只闻虫鸣,澈琉绕开巡逻的家丁,轻车熟路摸到顾剑门的卧房外。她冲守在巷口的司空长风比了个“盯紧”的手势,指尖点在窗棂上,只听“咔嗒”轻响,窗栓已被悄无声息拨开。
屋内烛火摇曳,顾剑门正临窗练剑,银剑划破空气时带起冷光,衬得他眉眼愈发俊朗,下颌线绷得利落,一身月白劲装勾勒出挺拔身形。察觉到动静,他猛地收剑转身,剑尖直指门口,眼底满是警惕:“谁?”
澈琉缓步踏入,指尖轻轻拂过窗沿,唇角勾着浅笑:“顾公子别紧张,我不是来寻仇的。”
顾剑门握剑的手更紧,剑尖微颤:“你是晏家的人?”
“我是来帮你的。”她往前走了两步,烛火将她的影子投在他身上,两人距离骤然拉近。没等顾剑门反应,她突然旋身,指尖如蝶翼般掠过他手腕,只听“当啷”一声,长剑落地。紧接着,她手肘抵在他心口,将人按在身后的书架上,气息轻轻拂过他泛红的耳尖:“顾公子这警惕心,倒是比传闻中重得多。”
他浑身一僵,能清晰感受到她手肘传来的力道,还有她发间飘来的淡香,混着烛火的暖意,烫得人喉间发紧。“你到底想做什么?”他声音发沉,却没敢妄动——这女人的身手,比他想象中厉害太多。
澈琉微微倾身,唇瓣几乎擦过他的唇角,声音轻得像呢喃:“做什么?自然是来告诉你,你那好大舅哥晏家主,正打着吞并顾家的主意,还勾结了北离势力,要把你顾家彻底踩在脚下。”
她指尖轻轻划过他紧绷的下颌线,惹得他睫毛颤了颤。“你不信?”她笑着抬手,将一枚玉佩递到他眼前,“顾家旧部的信物,你该认识吧?”
顾剑门盯着玉佩,瞳孔骤缩,刚想开口,却被她突然拉近的距离堵得语塞。她的呼吸带着点甜意,落在他颈侧,像羽毛轻搔:“现在,还觉得我是坏人吗,顾公子?”
书架上的书被两人的动作撞得微微晃动,烛火映得她眼尾泛红,带着点狡黠的笑意。顾剑门喉结滚了滚,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连挣扎的念头都生不起来,只能任由她抵着心口,在这暧昧的烛火里,听着她轻声道那些颠覆他认知的真相。
烛火跳了跳,将顾剑门眼底的惊惶映得清晰。没等他从“大舅哥勾结外敌”的震愕中回神,澈琉忽然扣住他的手腕,顺势往前一带——
顾剑门重心不稳,踉跄着跌向身后的床榻,后背刚撞上锦被,她已欺身而上,膝盖轻轻抵在床沿,将他半困在身下。她没用力,只微微俯身,身体带着点软绵的暖意,几乎要贴到他身前,发梢垂落的碎发扫过他鼻尖,痒得人心里发颤。
“顾公子这反应,是不信?”她声音放得极轻,像浸了温水的蜜,顺着他的耳廓往里钻。两人距离近得能看清彼此眼底的烛火,她呼吸里的淡香混着他身上的剑穗气息,缠在一处,浓得化不开。
顾剑门喉结紧滚,手腕被她攥着,却没敢挣——她的指尖温软,力道却藏着不容挣脱的韧,更遑论她此刻半压着他,柔软的衣料蹭过他的手臂,烫得他指尖发麻。“你……”他刚开口,声音就哑得厉害,“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自然有。”她轻笑,另一只手轻轻抚上他的肩,指尖划过他劲装下绷紧的肌肉,“但顾公子这副防备的样子,我可不敢轻易拿出来。”她忽然微微倾身,唇瓣几乎要碰到他的唇角,气息轻拂:“毕竟,我要是说了,你转头告诉晏家主,我岂不是自投罗网?”
床榻里的锦被被两人的动作蹭得褶皱,烛火将她的眼尾染得泛红,带着点狡黠的软意。顾剑门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连视线都不敢与她对上,只能盯着她垂落的发梢,声音发虚:“我不会……”
“不会?”她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下巴,逼着他抬头看自己,“那你告诉我,明知晏家主不安好心,你为何还答应这门亲事?是为了顾家,还是……”她顿了顿,眼尾弯起,“怕得罪你那好大舅哥?”
她的身体又近了些,软绵的暖意裹着他,连呼吸都变得灼热。顾剑门猛地偏头,却不小心蹭到她的发梢,那点痒意顺着脖颈往上爬,直烧到耳尖。“我……”他张了张嘴,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觉得这烛火太暖,这女人太近,连空气都变得黏腻起来。
澈琉看着他泛红的耳尖,眼底笑意更深,却没再逗他,只是轻轻松开他的手腕,却没起身,依旧半压着他,声音软下来:“我是来帮你的,顾公子。只要你肯信我,咱们不仅能保住顾家,还能让你那大舅哥,付出该有的代价。”
她的指尖还留在他的肩侧,带着点若有似无的摩挲。顾剑门望着她近在咫尺的眉眼,只觉得心跳快得要撞破胸膛,连反驳的话都忘了说,只愣愣地看着她,任由那股软绵的暖意,将自己彻底裹住。
烛火把床榻映得暖融融的,澈琉指尖还留在他肩侧,轻轻画着圈,眼尾弯起的弧度带着点狡黠:“我帮你保住顾家,还帮你拆穿你大舅哥的阴谋,顾公子是不是该好好谢谢我?”
顾剑门喉结滚了滚,刚从刚才的怔忡里缓过劲,耳尖还泛着红:“你想我怎么谢?”他说着,下意识想往后退,却被床沿抵住后背,退无可退。
澈琉看着他眼底的慌乱,忽然俯身,唇瓣轻轻擦过他的唇角,像羽毛轻搔:“这样谢。”
话音未落,她已再度靠近,这次没了试探,直接吻住他的唇。顾剑门浑身一僵,猛地抬手想推她,手腕却被她顺势扣住,按在床榻两侧。他眼底满是惊惶,还带着点抗拒,身体绷得像张弓,连呼吸都忘了。
可她的吻太软,带着点清甜的气息,渐渐卸了他的防备。他推拒的力道越来越小,到后来,竟不自觉地松了手,指尖微微蜷缩着,任由她带着,在这暖烛下,将吻渐次加深。
她舌尖轻轻撬开他的齿关,带着点攻城略地的温柔,搅得他心神大乱。顾剑门喉间溢出低哑的轻哼,身体渐渐软下来,甚至不自觉地抬手,轻轻攥住她的衣角,像是抓住了救命的浮木。
烛火噼啪作响,映得两人交叠的身影愈发缠绵。他从最初的抗拒,到后来的沉沦,只在转瞬之间。唇齿相缠间,连呼吸都变得灼热,他甚至忘了推开她,只任由她带着,在这暧昧的暖意里,将所有的警惕与防备,都化作了眼底的迷离。
直到她微微退开,他才猛地回神,大口喘着气,眼底还蒙着层水汽,连耳尖都红透了。澈琉看着他这副模样,轻笑出声,指尖轻轻拂过他泛红的唇瓣:“顾公子这声‘谢谢’,我收下了。”
顾剑门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只能愣愣地看着她,连刚才要问的“证据”,都忘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