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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无下限网球初显

网球场上的六眼

午后的阳光把立海大训练场照得发白,铁丝网反射着刺眼的光。幸村精市带着五条悟穿过各个球场,周围"砰砰"的击球声像闷雷似的一阵接一阵。白发少年单手插在校服裤袋里,另一只手转着个黄色网球,那球像粘在他指尖上似的,怎么转都不掉。

"喂!幸村部长,这家伙谁啊?"三球场边,一个红头发的矮个子男生咬着泡泡糖,鼓着腮帮子大声问,正是丸井文太。他旁边的胡狼桑原皱着眉,胳膊上的肌肉线条绷得紧紧的:"身上穿的是普通校服,不是我们网球部的人。"

走在前面的切原赤也猛地转过身,校服外套敞开着,露出里面白色运动T恤:"喂!你就是开学典礼上那个戴眼罩的混蛋?"他说着就想冲上来,被幸村轻轻一抬手挡住了。

五条悟停下脚步,歪着头打量这群穿着运动服的少年。黑色眼罩遮住大半张脸,只看得见他嘴角那抹带点玩味的笑:"哦?这里就是立海大的网球场?比想象中...普通呢。"

"普通?"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穿着黑色运动服的真田弦一郎拨开众人走出来,额前的汗水顺着坚毅的下巴往下滴,落在球场的红土上,洇出小小的深色圆点。他手里紧紧攥着球拍,指节都有些发白:"转学生,这里不是你该放肆的地方。"

五条悟转过身,懒洋洋地靠在场边的铁丝网围栏上,金属网被他压得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他抛起网球又接住,声音带着明显的挑衅:"哦?那哪里才是我该来的地方?还是说...立海大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

"你说什么!"切原赤也说着就要冲上前,被柳莲二手快地拉住。紫发少年翻开笔记本,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冷光:"切原,别冲动。"他低头在本子上快速写着什么,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声。

幸村精市往前走了两步,右手轻轻按着眼睑:"五条同学似乎对网球很感兴趣?"他微笑着说,可那笑容里没什么温度,"既然这样,不如让真田副部长陪你玩玩?"

真田解开护腕,重新缠紧,动作干净利落:"我会让你明白,有些地方不是你这种态度可以随意踏入的。"他把外套递给柳莲二,露出里面紧实的肌肉线条,汗水顺着脖颈流进运动服领口。

五条悟挑了挑眉,从围栏上直起身:"哦?要和我打吗?可我是初学者哦~"他拖长了尾音,语气里的戏谑谁都听得出来。

"初学者?"切原嗤笑一声,"我看你连球拍都握不稳吧!"

柳莲二翻开新的一页,开始记录:"真田副部长,决胜态,即将使用超越200km/h的全力发球。"他的笔在纸上快速移动,纸面都微微发颤。

真田站在发球线上,双腿分开与肩同宽,深吸一口气。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跟着他的动作凝固了,远处的击球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滴在滚烫的地面上,瞬间蒸发成细小的白汽。

"见识真正的网球吧!"

低吼一声,真田的右臂如同鞭子般甩出!球拍与球接触的瞬间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那声音干净利落,带着破空之势。

"好快!"围观的低年级部员忍不住惊呼。

网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几乎看不见的残影,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直冲五条悟面门!阳光照在旋转的球体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让人几乎睁不开眼。

切原赤也兴奋地挥拳:"是真田副部长的雷切!没人接得住!"

五条悟站在原地没动,甚至没有摆出接发球的姿势。他单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摸着下巴,像是在看戏。黑色眼罩下的六眼高速运转,视网膜上清晰地呈现出网球的运动轨迹、转速、甚至空气阻力造成的微小偏移。

"速度不错..."他轻声自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但只是物理层面的快而已。"

就在网球即将砸到脸上的瞬间,五条悟终于动了。他甚至没有完全抬起手臂,只是手腕轻轻一抖,球拍如同有生命般迎向那颗高速飞来的网球。

"嗡——"

一声奇怪的低鸣响起,球拍接触球的刹那,空气似乎微微扭曲了一下。所有人都清楚地看见,那颗原本直线飞行的网球,轨迹突然发生了诡异的弯折,像是撞上了看不见的墙壁。

"那是什么?!"柳莲二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网球在空中划出一道违背物理法则的弧线,绕过真田的防御,"嘭"地一声砸在他脚边的红土上。更令人震惊的是,球落地的瞬间,地面竟然被砸出了一个小小的凹坑!细小的尘土和草屑飞溅开来。

真田猛地后退一步,低头盯着那个凹坑,眼睛因震惊而微微睁大。他打了这么多年网球,从未见过这样的球——速度不快,却带着无法解释的力道和诡异的轨迹。

五条悟甩了甩手腕,像是在活动筋骨:"哎呀,好像用力过猛了点\~"他语气轻松,仿佛只是随手扔了个纸团。

"你...做了什么?"真田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压抑的怒火。他紧握着球拍,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五条悟歪了歪头,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什么都没做啊\~只是普通地打了回去而已。"他说着,往前走了几步,红色的球鞋踩在红土上,留下浅浅的脚印。

球场上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模糊击球声。所有人都盯着那个巨大的凹坑,脸上写满了震惊和困惑。阳光刺眼,照得人眼睛发花,但没有人敢移开视线,生怕错过了什么。

柳莲二拿着笔记本的手抖了一下,铅笔"啪"地一声折成两段。他低头看着本子,脸色越来越白——原本整齐排列的数据和预测图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片混乱的线条,像是被什么干扰了一样,完全无法解读。

"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声音发颤,"数据完全对不上...物理法则...被颠覆了..."

站在场边的幸村精市按住左眼的手指猛然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左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透过指缝,隐约能看到一丝微光闪过。

五条悟走到网前,伸出手指轻轻触碰网线。奇怪的是,那细细的网绳并没有被他的手指压弯,而是像遇到了无形的屏障一样,微微泛起涟漪。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目瞪口呆的众人,最后落在幸村脸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抬手轻轻扯了扯眼罩边缘,露出一丝湛蓝的六眼。阳光反射在他的眼睛上,让人看不清具体的瞳孔结构,只能感觉到那里面翻涌的、难以言喻的力量。

"所以..."他拖长了声音,打破了球场的寂静,"这一分是我赢了?要继续吗?还是说...要我认真打?"

幸村精市深吸一口气,缓缓放下按着眼睑的手,眼神凝重得像是结了冰:"五条同学...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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