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下午的自习课，张函瑞百无聊赖地转着笔，时不时回头偷瞄王橹杰。左奇函正埋头刷题，完全不像王橹杰那样会跟他传纸条或玩井字棋。

"无聊死了..."张函瑞小声嘀咕，在草稿纸上画了只猪头，写上王橹杰的名字，然后敲敲后排女生的桌面，示意她帮忙传给王橹杰。

纸条传去只一会儿，突然感觉后脑勺被什么东西轻轻砸了一下。他疑惑地回头，发现地上躺着一小截白色粉笔。

全班安静得只有翻书声，王橹杰正襟危坐，仿佛完全沉浸在面前的物理题中。但张函瑞分明看到他嘴角微微抽动。

"好啊你..."张函瑞眯起眼睛，从地上捡起那截粉笔，瞄准王橹杰的方向——

粉笔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无误地落在王橹杰摊开的课本上。

王橹杰抬头，慢条斯理地捏起那截粉笔，在指尖转了转，然后突然抬手——

"啪！"

粉笔正中张函瑞的额头。

"嘶——"张函瑞捂住额头，全班同学齐刷刷抬头。王橹杰立刻低头假装看书，但张函瑞看到他肩膀可疑地抖动着。

张函瑞立刻撕了张纸揉成团，准备反击。左奇函一把按住他的手：“老李在外面”

张函瑞悻悻地放下纸团，等老李走后，他重整旗鼓，奋力将纸团丢向王橹杰，哪成想弹道偏右，直直击中杨博文

杨博文展开纸条看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放到王橹杰桌上。

王橹杰拿起纸条端详片刻，突然从抽屉里摸出几根彩色粉笔，掰成小段，然后——

"嗖——嗖——嗖——"

三截不同颜色的粉笔接连飞来，张函瑞赶忙护住头部

一个都砸不中，他幸灾乐祸，正要嘲笑王橹杰，又一截粉笔飞来，正中他的鼻尖。

"王橹杰！"张函瑞忍无可忍地小声吼道，抓起所有粉笔头一股脑扔回去。

粉笔雨在空中散开，有几颗偏离轨道砸到了其他同学。教室里顿时骚动起来：

"卧槽，谁扔的？"

"一看就是他俩啊！"

"这准头可以啊！"

杨博文推了推眼镜，淡定地举起课本挡在面前："请尊重中立国的领土完整。"

左奇函则兴奋地掏出手机："开盘了开盘了！赌今天谁赢！王橹杰准头好，张函瑞弹药足！"

粉笔大战愈演愈烈，直到下课铃打响，王橹杰突然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张函瑞桌前，一把抽走了他刚刚放在桌上的饭卡。

"哎！你干嘛？"张函瑞伸手去抢，王橹杰却已经退到安全距离，举着饭卡得意地晃了晃。

"还给我！"张函瑞涨红了脸。

王橹杰罕见地露出恶作剧得逞的笑容："求我啊。"

"王橹杰！"张函瑞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你完了！"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王橹杰敏捷地闪开，两人在教室里你追我赶，撞得桌椅东倒西歪。

"这就是传说中的'橹瑞战役'吗？"同学们小声感叹。

王橹杰已经跑到了教室门口，回头冲张函瑞挑衅地挑眉："来拿啊。"

张函瑞二话不说追了出去，一把揪住王橹杰的衣领，两人在楼梯间扭打成一团。

“给我啊!!!”

“你松手!”王橹杰声音有些哑，手上的力道却不减。

"你先还我！"张函瑞用力一拽，王橹杰的校服领口被扯开，露出锁骨的一小片皮肤。

老李站在教室门前，一脸无奈地望着二人，转头与身旁的同学说:“人就是这样废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