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 杨博文一眼，眼神有点严肃："同学？这么晚了还在我们家？"
"爸！"宋怡萱急忙说，"我今天在学校崴了脚，是杨博文送我去医院的，他刚帮我上完药。"
杨博文配合地点点头："是的叔叔，宋怡萱今天不小心受伤了，我不放心就送她回来了。"
宋怡萱的爸妈对视了一眼，表情缓和了一些。宋怡萱的妈妈走到女儿身边，关心地问："怎么回事？脚怎么崴了？严不严重？"
"没事妈，就是不小心扭了一下，休息几天就好了。"宋怡萱赶紧说，生怕爸妈再追问下去。
杨博文看情况差不多了，赶紧告辞："叔叔阿姨，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下楼。"宋怡萱立刻说。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家门，楼道里还是那么黑。走到楼下，杨博文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抱住宋怡萱。
"明天我来接你上学。"他在她耳边说，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笑意。
"嗯。"宋怡萱点点头，心里甜滋滋的。
杨博文又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上去吧，注意安全。"
宋怡萱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才笑着转身跑上楼。今天虽然受了伤，却好像...也不算太坏。
回到家，宋怡萱的妈妈果然开始盘问："那个杨博文，是不是就是你们学校那个很能打架的校霸？"
宋怡萱心里咯噔一下："妈，你怎么知道？"
"我同事的儿子也在你们学校，听说过这个人。"宋怡萱的妈妈皱着眉头，"怡萱，你离他远点，那种人不是什么好人。"
"妈，他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宋怡萱急忙辩解，"他其实人很好的，学习也好，还是年级第一呢。"
"学习好又怎么样？打架就是不对。"宋怡萱的爸爸沉声说，"我告诉你宋怡萱，以后不准再跟他来往，听见没有？"
宋怡萱看着爸爸妈妈严肃的表情，心里有点委屈："可是..."
"没有可是！"宋怡萱的爸爸打断她，"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要是再跟他来往，我就给你转学！"
宋怡萱低下头，眼泪差点掉下来。她不明白，为什么爸爸妈妈就是不肯相信杨博文是个好人呢？
第二天早上，宋怡萱磨磨蹭蹭地收拾好书包，心里七上八下的。一边是爸爸妈妈的警告，一边是杨博文的约定。她站在窗边，看着楼下。没过多久，一辆黑色的轿车就停在了楼下。杨博文从车上下来，靠在车门上，抬头看向她的窗户，对她挥了挥手。
宋怡萱的心跳一下子漏了一拍。她看着杨博文，又看了一眼客厅里的爸爸妈妈，心里做着激烈的斗争。
最终，她咬了咬牙，拿起书包，悄悄地从后门溜了出去。\[未完待续\]后门铁栓拉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宋怡萱攥着书包带跑过逼仄的楼梯间，晾衣绳上滴水的衬衫擦过鼻尖，带着肥皂的清冽气息。
"跑什么？做贼似的。"杨博文倚在黑色轿车旁笑，校服外套领口随意敞开，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T恤。晨光在他发梢跳跃，偏要挑明那些熬夜留下的淡青眼圈。
宋怡萱刹住脚步，后腰传来牵扯的钝痛。她盯着对方运动鞋上沾的草屑，声音细得像蚊子振翅："我爸妈不让我们来往。"
车门被轻叩两声。驾驶座车窗降下，露出张斯文的脸："小杨，再不上学要迟到了。"是杨博文那个当医生的表哥。
杨博文没动，弯腰凑近她，薄荷混着烟草的气息陡然迫近。宋怡萱能看见他睫毛上的光点，听见自己擂鼓似的心跳震得耳膜发疼。
"坐前面还是后面？"他问。
"前面。"两个字冲口而出，宋怡萱立刻咬住下唇——爸妈要是知道她坐了男生的车，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杨博文拉开副驾车门的动作顿住，指节叩了叩车门框："表哥，麻烦往前开五十米。"
黑色轿车如猎豹般悄无声息滑远。宋怡萱被他拉着手穿过窄巷，粗粝的墙壁蹭过手臂。他掌心的薄茧擦过她的手腕内侧，激起细密的战栗。
"怕了？"杨博文突然停下。
晨光从巷子尽头斜切进来，在他肩头劈出明暗交界线。宋怡萱看见他喉结滚动，那只总带着打架伤痕的手悬在半空，终是落上她头顶，像揉小猫似的胡乱搓了把。
"放学我送你去医院复查。"他转身时校服下摆扬起，露出腰侧那道刚结疤的划伤——昨天为了护住她，被张涛用碎啤酒瓶划破的。
校门口的梧桐树下站着三个穿蓝白校服的男生。宋怡萱认得他们，是张涛的跟班，其中那个染黄毛的就是昨天动手打人的。
杨博文的脚步没停。宋怡萱却感觉腰间一紧，整个人被他半圈在怀里往前走。他体温透过两层布料渗进来，带着熟悉的、令人安心的热度。
"杨哥早。"黄毛的声音发颤，手里的早餐袋被攥得变了形。
杨博文目不斜视，直到走过那群人才低声说："以后见了他们就绕道走。"
"你要做什么？"宋怡萱抬头，撞进他眼底翻涌的墨色。
第一节课的预备铃尖锐响起。杨博文突然俯身，飞快地在她额角印下一个冰凉的吻："保护好自己，等我。"
那个吻像枚图钉，把宋怡萱钉在原地。她摸着发烫的额角，看着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教学楼的背影，后腰的疼意不知何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心脏失重般的下坠感。
数学课代表收作业时，宋怡萱才发现昨晚换衣服时把数学卷子落在了客厅。她咬着笔杆看向窗外，杨博文座位空着——他肯定又被教导主任叫去训话了。
"宋怡萱，有人找。"后门传来班长的声音。
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杨博文的表哥靠在栏杆上，白大褂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手里捏着个牛皮纸袋，镜片后的眼睛审视着她："小杨让我把这个给你。"
纸袋里是她的数学卷子，还有一板没拆封的止痛药。宋怡萱摸着卷首"杨博文"三个字大气磅礴的签名——他居然帮她补做了作业。
"阿姨昨晚给我打电话了。"男人突然开口，"她说你爸爸威胁要转学。"
宋怡萱捏着作业纸的手指泛白。
"小杨八岁那年，他爸妈在他生日那天离婚。"男人望着操场奔跑的学生，声音轻飘飘的，"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吞了半瓶安眠药，被发现时手里还攥着生日蛋糕..."
上课铃响了。宋怡萱猛地抬头，看见男人镜片上反射出刺眼的光："他吻你，不是因为瘾。"
数学老师推眼镜的瞬间，宋怡萱从后门溜回教室。经过杨博文座位时，她指尖擦过他冰凉的椅面，突然被人抓住手腕拽进楼梯间。
杨博文背抵着斑驳的墙壁，校服外套上沾着新的鞋印。宋怡萱闻到铁锈味，发现他嘴角破了，渗着血丝。
"他们打你了？"她伸手想碰，被他躲开。
"我让表哥跟你说什么了？"杨博文的声音冷得像冰。
宋怡萱看着他攥到发白的指节，突然踮脚吻上他渗血的唇角。铁锈味混着薄荷香在舌尖蔓延开，杨博文的身体瞬间僵硬。
"疼吗？"她退开半步，看见自己唇上沾了他的血。
杨博文突然笑了，伸手擦掉她唇上的血迹，动作温柔得不像他："宋怡萱，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教导主任的皮鞋声从楼下传来。宋怡萱拉着他冲进卫生间，反锁隔间门时手被瓷砖撞得生疼。杨博文把她按在门板上亲，水流声掩盖了两人急促的呼吸。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黄毛的声音带着哭腔："杨哥，我错了！我不该告诉宋怡萱她爸妈找过你表哥！"
杨博文的吻猛地顿住。宋怡萱听见自己血液冲上头顶的声音，后腰的伤处突突直跳，比昨天挨那一棍时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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