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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所畏的手指死死攥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屏幕上那一条未读短信的提示像是在嘲笑他的无能,无论他怎么点击、滑动,屏幕都纹丝不动。黑色的屏幕映出他苍白憔悴的脸,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窗外的夜色已经褪去,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可他一夜没睡。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吴所畏的心跟着猛地一跳。他屏住呼吸看向屏幕,却只是一条天气预报短信。希望燃起又瞬间熄灭,比从没有过希望更让人心碎。他把手机狠狠摔在沙发上,站起身在狭小的公寓里踱步。
为什么?为什么他已经警告过池骋不要去高塔,命运还是走上了同样的轨迹?池骋的死到底是不是意外?手机上那条打不开的短信是谁发的?无数问题在他脑海里盘旋,找不到答案。
他拉开房门,鬼使神差地朝着海边走去。清晨的海风带着咸腥味,冰冷地扑在脸上。沙滩上空荡荡的,只有几个早起晨练的老人。吴所畏漫无目的地走着,任凭冰冷的海水漫过脚踝。
"小伙子,这么早来海边散步啊?"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吴所畏转过头,看到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正坐在小马扎上钓鱼,面前放着一个古朴的竹编鱼篓。
"嗯。"吴所畏含糊地应了一声,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
老奶奶笑了笑,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和蔼的表情:"看你愁眉苦脸的,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吴所畏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告诉她自己穿越回过去失败,没能救回想要救的人吧?
"奶奶,您说这世上真有改变不了的命运吗?"他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老奶奶摇了摇头,眼睛依然盯着远处的浮漂:"命运这东西啊,就像这海里的浪。鱼儿以为自己在追逐食物,却不知道是浪推着它往前走。可要是哪条鱼突然醒悟了,奋力往反方向游,谁知会不会游出一片新天地呢?"
吴所畏愣住了。这番话虽然简单,却让他心里某个地方微微一动。
"小伙子,"老奶奶转过头看他,眼神深邃,"有时候我们以为自己在掌控方向,其实只是跟着浪潮在走。可真要想改变什么,光靠想是没用的,得敢跟浪潮较劲才行。"
就在这时,吴所畏的手机响了起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来电显示是"妈"。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妈,我不结婚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随即炸开:"你说什么浑话!婚纱照定金都交了!"
"李颖她..."吴所畏喉咙发紧,"她不爱我。"
"爱不爱能当饭吃?我跟你爸还不是这么过来的?下周六之前必须回来!"
电话被挂断。
还没等他平复心情,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书店店长。
"小吴啊,真对不起,店里最近效益不好,得裁员了..."店长支支吾吾地解释,"这个月工资我会让财务给你结了,你收拾一下东西吧。"
吴所畏握着手机,指节发白。失业?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张了张嘴想争辩,却发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最终只能挂断电话,无力地瘫坐在沙滩上。
短短几分钟,生活似乎就要崩塌了。没等他缓过神,手机第三次响起,是前女友李颖。
"喂,所畏。"李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吴所畏的声音沙哑。
"我们...见一面吧,我有事想跟你说。"
半小时后,吴所畏坐在咖啡馆里,看着对面妆容精致的李颖。他们分手才一个月,她看起来已经完全走出了失恋的阴影。
"什么事?"吴所畏开门见山。
李颖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犹豫了一会儿说:"所畏,我...我交新男朋友了。"
吴所畏的心一沉,却还是强装平静:"挺好的,祝..."
"是李晨。"李颖打断了他的话。
"谁?"吴所畏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谁?"
"李晨,"李颖抬起头,眼神闪烁,"我们...在一起了。"
吴所畏感觉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李晨?他最好的兄弟?那个从小一起长大,无话不谈的朋友?他们竟然背着自己在一起了?
"什么时候的事?"他的声音冰冷得不像自己。
"就...分手没多久。"李颖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所畏,对不起,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吴所畏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周围的顾客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他死死盯着李颖和刚刚走过来坐在她身边的李晨,感觉一股怒火直冲头顶。
"真心相爱?"他冷笑一声,"所以你们就这么对我?"
"所畏,你冷静点,我们可以解释..."李晨试图拉住他的手臂。
吴所畏猛地甩开他的手:"滚开!"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祝你们幸福。"说完,他转身冲出咖啡馆,把愣在原地的两人和满室的目光都抛在身后。
走在街上,吴所畏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失业、被兄弟和前女友背叛、家里逼婚...各种各样的压力如同潮水般涌来,快要把他淹没。他像个游魂一样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来到一家奶茶店门口。手机铃声响起“爸爸”。父亲“小宝爸爸知道你一直都很努力,也受了很多委屈。但是你要记住,人生就像一场旅行,沿途会有很多风景,有好的也有坏的,但每一段经历都是宝贵的。不要因为一时的困难就放弃,要勇敢地走下去,爸爸永远支持你。"眼泪不自觉流出,带着哽咽的声音“…嗯…”许久挂了电话。
父亲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吴所畏深吸一口气,走进奶茶店。
"老板,要十杯珍珠奶茶,全糖。"
十分钟后,吴所畏拎着一个大袋子走出来,里面装着十杯奶茶。他走到路边的长椅坐下,打开一杯,一饮而尽。甜腻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却无法缓解心里的苦涩。
一杯接一杯,他像喝水一样喝着奶茶,直到肚子再也装不下。第十杯奶茶喝完的时候,手机又响了。是李晨发来的微信消息,还有一个视频附件。
"所畏,对不起,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听。这个视频是我们高中同学聚会时做的纪念视频,里面有我们以前的照片和视频,算是我给你的赔罪吧。"
吴所畏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开了视频。熟悉的校园画面出现在屏幕上,一张张青涩的脸笑着、闹着,仿佛就在昨天。他的眼眶有些湿润,那些快乐的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视频播放到一半,画面突然变成一段模糊的监控录像。昏暗的巷子里,几个穿着流里流气的小混混正围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拳打脚踢。那人蜷缩在地上,尽管看不清脸,吴所畏却一眼就认出那是池骋!
视频只有短短几秒钟就切换到了下一个画面,但吴所畏的心脏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原来池骋的死不是意外!是这些小混混干的?可他们为什么要打池骋?视频又是从哪里来的?
无数疑问涌上心头,但同时,一个念头也越来越清晰:他必须再试一次!必须回到过去,不仅要阻止池骋去高塔,还要保护他远离这些小混混!
吴所畏猛地站起身,快步往公寓跑去。回到家,他抓起被摔在沙发上的手机,深吸一口气。他记得第一次穿越前,自己是在删除短信时触发的,这次。
他打开短信界面,找到那条无法删除的灰色短信。界面突然可以正常操作。下意识点击删除键。
突然,手机屏幕发出刺眼的白光,强烈的眩晕感瞬间袭来。吴所畏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一个高速旋转的漩涡,身体失去了控制。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刺眼的阳光让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熟悉的课桌,蓝白色的校服,还有墙上"距离高考还有278天"的标语——他成功了!他回到了高三开学第一天!
教室里吵吵嚷嚷的,同学们都在兴奋地讨论着暑假的经历。吴所畏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次不能再像上次一样被动了,他必须主动接近池骋,保护他。
他环顾四周,很快就在靠窗的位置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池骋正低着头看书,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清晰的轮廓。吴所畏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他深吸一口气,制定了一个简单粗暴的计划:制造"意外"接触。
吴所畏假装不经意地从池骋座位旁走过,在经过的瞬间,故意脚下一滑,重重地踩在了池骋的白色运动鞋上。
"嘶!"池骋倒吸一口凉气,抬起头,清澈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惊讶和困惑。
"啊!对不起对不起!"吴所畏立刻道歉,脸上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你的脚还好吗?"
池骋皱了皱眉,看了看自己被踩脏的鞋子,又看了看眼前一脸"愧疚"的吴所畏,眼神里充满了疑惑:"我,我没事。"
"怎么能没事呢!"吴所畏夸张地叫道,"我这一脚踩得可不轻,万一伤到骨头怎么办?不行,我得带你去医务室检查一下!"
说完,他不由分说地拉起池骋的胳膊就往外走。池骋被他拽得一个趔趄,想要挣脱,却发现吴所畏的力气竟然意外的大。
"不用了,我真的没事..."池骋试图挣扎。
"不行不行,必须去!"吴所畏态度坚决,心里却在打鼓——这招会不会太刻意了?
医务室里,校医简单检查了一下,说只是轻微擦伤,没什么大碍。校医出去接电话,留下两人独处。
吴所畏看着池骋胳膊上露出的一小块皮肤,突然愣住了。在池骋的小臂上,有一个淡粉色的疤痕,形状像是被什么烫过一样。这个星星形状疤痕...他见过!
那是在他初中那年,实验室发生火灾,一个比他大几岁的男孩奋不顾身冲进火场把他救了出来。那个男孩的胳膊上就有这样一个疤痕!当时情况混乱,他甚至没看清那个男孩的脸,只记得这个特别的疤痕。难道...
"你没事吧?一直盯着我的胳膊看。"池骋注意到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拉了拉袖子,遮住了疤痕。
"啊...没事没事!"吴所畏回过神,慌忙移开视线,心脏却砰砰直跳,"我只是...觉得你长得有点眼熟。"
池骋挑了挑眉,有点语无伦次:"是,是吗?我们认识。"
"可能...以前在哪里见过吧。"吴所畏含糊地搪塞过去,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难道救他的人就是池骋?那他更不能让池骋出事了!
从医务室出来,吴所畏打听到池骋在一班,而他被分到了三班。不行,必须想办法调到一班去,这样才能近距离保护池骋。
他来到班主任办公室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李老师,我想调班。"
正在批改作业的李响抬起头,推了推眼镜:"调班?为什么?"
"我想...我想进尖子班学习,争取考个好大学。"吴所畏临时编了个理由。
李响笑了笑:"有上进心是好的,但调班不是你想调就能调的。一班都是尖子生,你确定能跟上?"
"我能!"吴所畏语气坚定,"只要您给我机会,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李响打量了他一会儿,摇了摇头:"不行,学校有规定,不能随便调班。"
吴所畏有些失望,但并没有放弃。他看到李响桌上放着一张校园演讲比赛的通知,眼睛一亮。
"李老师,要是我能在校演讲比赛中拿到金奖,您能帮我调班吗?"
李响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你想参加演讲比赛?题目是什么你知道吗?"
"知道,'十年后的生活'。"吴所畏自信地说。他来自十年后,这个题目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李响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如果你能拿到金奖,我就帮你申请调班。但是如果你拿不到,以后就别再提调班的事了。"
"一言为定!"吴所畏兴奋地说。
接下来的几天,吴所畏开始精心准备演讲稿。他把未来十年的发展趋势、科技进步、生活变化都写了进去,从智能手机到移动支付,从共享经济到人工智能,简直就是一份未来生活说明书。
同时,他也没有忘记接近池骋。每天放学,他都会"偶遇"池骋,借口请教问题跟他搭话;课间,他会"顺便"买零食分给池骋;甚至上厕所,他都要算准时间"偶遇"。
"池骋,这道数学题我不会,你能教教我吗?"
"池骋,我妈做多了便当,你要不要尝尝?"
"池骋,一起去厕所啊?"
池骋从一开始的困惑不解,到后来的习以为常,再到现在的无奈。他看着眼前这个每天变着花样接近自己的男生,实在搞不懂他到底想干什么。
"吴所畏,你到底想干什么?"在又一次被吴所畏堵在教室门口时,池骋终于忍不住问道。
吴所畏脸上露出"无辜"的表情:"我没想干什么啊,就是觉得跟你投缘,想跟你做朋友。"
"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池骋无奈地说。
"那太好了!"吴所畏眼睛一亮,"那演讲比赛你能让让我吗?只要你拿第二,我拿到金奖就能调去一班了。"
池骋:"...我为什么要让你?"
"我们不是朋友吗?"吴所畏眨了眨眼,"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嘛。"
池骋看着他理直气壮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好笑:"想要金奖,就凭实力来拿,我不会让任何人。"
"小气鬼。"吴所畏小声嘀咕,但心里却并不失望。这样才是他认识的池骋,公平竞争,从不投机取巧。
演讲比赛那天,吴所畏信心满满地坐在台下。他相信自己的演讲稿绝对能惊艳全场,金奖非他莫属。
当主持人念到池骋的名字时,吴所畏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他看到池骋从容地走上台,清了清嗓子,开始演讲。
"大家好,今天我演讲的题目是《十年后的生活》..."
吴所畏越听越不对劲,越听越心惊。池骋的演讲内容竟然和他准备的大同小异!从智能手机到移动支付,从共享经济到人工智能,甚至连一些细节都惊人地相似!
吴所畏的脑子一片空白。池骋怎么会知道这些?难道他也...
"以上就是我的演讲,谢谢大家。"池骋鞠躬下台,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轮到吴所畏上台时,他感觉自己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他硬着头皮走上台,念着自己准备了多日的演讲稿。可台下的反应却很平淡,甚至有人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
"这不是刚讲过吗?"
"内容都差不多,没什么新意。"
窃窃私语传入吴所畏的耳朵,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最终,他只拿到了一个纪念奖,而金奖毫无悬念地被池骋收入囊中。
下台后,吴所畏立刻找到池骋:"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池骋看着他激动的样子,平静地说:"知道什么?"
"就是你演讲里说的那些!智能手机、移动支付、共享经济...这些东西你是怎么知道的?"吴所畏紧紧抓住他的胳膊,眼神迫切。
池骋皱了皱眉,挣脱开他的手:"这些都是根据现在的科技发展趋势推测出来的,很难吗?"
"推测?"吴所畏显然不信,"那些细节你是怎么推测出来的?比如共享单车的商业模式,比如人工智能的应用场景..."
池骋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些只是我的想象,也许未来并不会这样。"
看着池骋不愿多说的样子,吴所畏突然意识到,池骋身上一定藏着什么秘密。这个秘密,可能和他的死,和他的穿越都有关系。
从那天起,吴所畏开始更加密切地关注池骋。他发现池骋经常在放学后独自一人去学校的实验室,一待就是几个小时。
一天放学后,吴所畏悄悄跟踪池骋来到实验室附近。他躲在墙角,偷偷往里看。透过门上的小窗,他看到池骋正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显示着复杂的代码和图表。桌上还放着一些他从未见过的设备,看起来根本不是普通高中实验室该有的配置。
就在吴所畏看得入神时,实验室内侧的一扇门突然悄悄打开了一条缝,一个穿着黑衣的人影一闪而过。吴所畏吓了一跳,连忙躲到墙后。等他再看时,那扇门已经关好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个人是谁?池骋在实验室里到底在做什么?
第二天,学校里到处都贴着印有吴所谓头像的传单,标题赫然写着:"惊!某学生深夜鬼祟潜入实验室意图不明!"吴所谓气得浑身发抖,他冲到李晨的教室,把传单拍在他桌上:"李晨!你什么意思?"
李晨一点也不心虚:"我只是实事求是。谁让你鬼鬼祟祟地跟着池骋。"
"我跟着他关你什么事!"吴所谓一把揪住李晨的衣领,"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很久了?"
两人推搡起来,引来了不少同学围观。最后被班主任李响叫到了办公室。
"你们俩怎么回事!"李响拍着桌子,"一个造谣诽谤,一个动手打人!像什么样子!"
李晨还在狡辩:"老师,我说的是实话,吴所谓他......"
"够了!"吴所畏打断他,眼睛通红,"你说我潜入实验室,拿出证据来!拿不出来就跟我道歉!"
李晨被他的气势吓住,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李响叹了口气:"好了,这件事就算了。李晨,你把传单都给我收回来。吴所谓,你也别太激动。这样吧,吴所畏心里憋屈,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他看着李响,突然开口:"李老师,我还是想调班。"
李响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还没有放弃:"可是你已经..."
"我知道我没拿到演讲比赛金奖,"吴所畏打断他,"但我可以用成绩证明自己。马上就要月考了,如果我能考进年级前五十,您能帮我调班吗?"
李响惊讶地看着他:"年级前五十?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那几乎都是一班的学生。"
"我知道,但我会努力的。"吴所畏眼神坚定。
李响犹豫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好,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是月考能进前五十,我就帮你调班。"
从办公室出来,吴所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年级前五十对他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挑战,但他必须做到,为了能调到一班保护池骋。
可是,怎么才能在短时间内提高成绩呢?吴所畏苦思冥想,突然眼前一亮——去找池骋帮忙啊!他可是年级第一,有他帮忙,自己的成绩肯定能提高。
第二天放学后,吴所畏在教学楼门口拦住了池骋有事相求拉着驰骋前往高塔。
越靠近塔,空气好像变得越凝重。那是一座老式的混凝土塔,已经废弃多年,周围围着半人高的护栏,有些地方已经锈蚀断裂。
"吴所畏,你带我来这里干嘛?"池骋停下脚步,警惕地看着四周,"这里不是早就不让进了吗?"
吴所畏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盯着池骋。阳光从塔的缝隙间穿过,在池骋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池骋,你看着这个塔。"吴所畏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看着它,你有没有什么感觉?熟悉吗?或者...害怕?"
池骋皱着眉头,搞不懂吴所畏在干什么:"你到底想说什么?这塔有什么好看的?"
"你不觉得这里很危险吗?"吴所畏步步紧逼,几乎要贴到池骋面前,"你不记得了?上一次..."
"什么上一次?"池骋后退一步,避开吴所畏的靠近,"吴所畏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怪怪的。"
"我在救你!"吴所畏突然提高声音,情绪激动起来,"我不想你死!你会从这里掉下去的,就像..."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池骋的脸色沉了下来,语气里带着怒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什么死不死的。"
吴所畏抓住池骋的胳膊,"我是说真的!你相信我一次行不行?只要你答应我,高考后不要靠近任何高处,尤其是这座塔..."池骋紧张的甩开吴所畏的手。
“我答应你。”
风从塔下吹过,带着一丝凉意。过了不知多久, 或许方式有点偏激,吴所畏在想应该换个方式,慢慢来。
吴所畏从书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零食。"池骋,有事想请你帮忙,这是给你的谢礼。"
池骋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关心:"什么事?"
"你能不能帮我辅导功课啊?"吴所畏脸上露出"诚恳"的表情,"马上要月考了,我想考个好成绩。"
池骋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他会提出又在情理之中的要求:"为什么找我?"
"因为你学习好啊!"吴所畏理所当然说,"而且我们不是朋友吗?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池骋沉默了一会儿,内心有点小雀跃,又似乎在考虑。吴所畏紧张地看着他,生怕他拒绝。
"好吧,零食我就不收了。"最终,池骋点了点头,"不过我有个条件,你必须认真学,不能敷衍了事。"
"保证认真!"吴所畏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什么时候开始?"
"今天放学后,图书馆见。"
"好嘞!"
那天的辅导进行得很顺利。池骋讲解题目条理清晰,通俗易懂,很多困扰吴所畏很久的难题都迎刃而解。看着池骋认真讲解的侧脸,吴所畏突然觉得, maybe这次穿越不仅仅是为了拯救池骋,也是为了弥补自己高中时没有好好学习的遗憾。
辅导结束后,两人一起走出学校。在门口分别时,吴所畏无意间瞥见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正在向校门口的同学打听着什么。仔细一看,其中一个人的模样赫然和视频中殴打池骋的人一模一样!
"池骋,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吴所畏忍不住问道,眼神警惕地看着那几个小混混。
池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眉头微蹙:"不认识。怎么了?"
"没什么,"吴所畏不动声色地挡在池骋身前,"你先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
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