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内容\]放学的铃声刚响过,教学楼里还闹哄哄的。吴所畏跟在池骋身后,刻意放慢了脚步。他眼角余光一直瞟着校门口那几个晃荡的人影,心里头七上八下的。
"我送你回家。"吴所畏快走几步,跟池骋并排走着。
池骋看了他一眼,脚步没停:"不用了,又不顺路。"
"怎么不顺路?我正好要去那边买点东西。"吴所畏死皮赖脸地跟上去,"再说了,刚才在校门口看见几个不三不四的人,你一个人走不安全。"
池骋皱了皱眉,没再说话,算是默许了。
两个人并肩走在人行道上。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一前一后地晃着。谁都没说话,气氛有点闷。吴所畏偷偷瞄了眼身旁的池骋,对方正看着地面,侧脸的线条在夕阳下显得特别清楚。
转过街角的时候,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吴所畏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拉着池骋停住脚步。只见几个染着黄毛的小混混正围着一个背着书包的低年级男生,推推搡搡的。
"喂!零花钱拿出来!"一个黄毛嚣张地嚷嚷着。
低年级男生吓得脸都白了,手里紧紧攥着书包带,往后缩着。
吴所畏心里的火噌地就上来了。他松开池骋的胳膊,低声说:"你先往前走,在前面路口等我。"
"你要干嘛?"池骋拉住他。
"有点事,马上就来。"吴所畏拍开他的手,快步走了过去。
池骋站在原地没动,看着吴所畏的背影。只见吴所畏走到那几个小混混面前,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几个黄毛一开始挺横,指指点点的,后来突然就怂了,骂骂咧咧地走了。吴所畏转过身,对着那个低年级男生说了句什么,然后挥挥手跑了过来。
"搞定。"吴所畏笑嘻嘻地跑到池骋面前,"这些人看着就不是善茬,以后放学最好别一个人走。"
池骋看着他,眼神里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你刚才...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吴所畏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学弟被欺负吧?再说了,我可是要当你朋友的人,保护同学是应该的。"
池骋没说话,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吴所畏赶紧跟上去,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不过这次的沉默,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第二天早上,吴所畏故意磨蹭到快上课才进校门。他知道这个点教导主任李响肯定在走廊"抓迟到"。果然,刚上到二楼,就看见李响背着手站在走廊中间,活像个门神。
几个迟到的同学被拦在那里,低着头挨训。吴所畏心里暗笑,慢悠悠地走过去。就在这时,他看见池骋也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额头上还有点汗,看样子也是刚赶过来。
李响一看见池骋,脸上的怒气立刻变成了笑意:"池骋啊,是不是昨晚学习太晚了?下次注意休息,快进去吧,马上上课了。"
池骋点点头,快步走进了教室。
吴所畏看得目瞪口呆。这差别待遇也太明显了吧?他心里正嘀咕着,就被李响一把揪住了。
"吴所畏!又迟到!"李响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你看看池骋,同样是学生,差距怎么这么大!罚站一节课!"
"切,学霸就有特权啊..."吴所畏小声嘟囔着,不情不愿地站到了墙角。
一上午的课吴所畏都没怎么听进去。他脑子里盘算着怎么才能更自然地接近池骋,顺便弄清楚那几个小混混到底想干嘛。午休的时候,他揣着个秘密武器,溜达到了操场边的林荫道。
池骋果然在那儿,坐在长椅上看书。吴所畏深吸一口气,戴上事先准备好的红发假发,假装路过。
"哟,这不是池大学霸吗?"吴所畏故意粗着嗓子说话,"一个人在这儿看书呢?"
池骋抬起头,看见戴着红色假发的吴所畏,眼睛都瞪大了,手里的书差点掉地上:"你...你这是什么造型?"
"怎么样?是不是很时尚?"吴所畏拨了拨自己的"红发","最近流行这个。"
池骋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很奇怪。"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哄笑声。吴所畏回头一看,几个女生正围着一个戴眼镜的女生指指点点,好像在嘲笑她的穿着。那女生低着头,脸涨得通红。
"切,这帮人。"吴所畏看不下去了,大步走了过去,"喂!你们干嘛呢?欺负人好玩吗?"
那几个女生被突然出现的"红毛"吓了一跳,为首的那个强装镇定:"关你什么事?多管闲事!"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知道吗?"吴所畏叉着腰,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凶一点,"赶紧走,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那几个女生撇撇嘴,不情不愿地走了。吴所畏得意地转回头,想跟那个戴眼镜的女生说句"没事了",结果对方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丢下一句"多管闲事",转身就走。
吴所畏愣住了,这叫什么事儿啊?他悻悻地回到池骋面前,摘掉了假发。
"看到没?我这叫正义感爆棚。"吴所畏试图挽回一点面子。
池骋放下书,看着他:"你不觉得刚才那个女生并不需要你的帮助吗?"
"被人欺负还不需要帮助?你这人怎么回事..."吴所畏有点不高兴了。
"她只是想安静地待着。"池骋淡淡地说,"有时候你的'正义感',可能会给别人带来更多麻烦。"
吴所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看着池骋认真的表情,话又咽了回去。
下午课间,姜小帅神神秘秘地把吴所畏拉到了教学楼后面。
"你知道中午被你'英雄救美'的是谁吗?"姜小帅挤眉弄眼地说。
"谁啊?脾气还挺大。"吴所畏没好气地说。
"那是李主任的千金,李沁!"姜小帅压低声音,"全校谁不知道她脾气古怪,独来独往的,你居然敢去招惹她。"
"李响的女儿?"吴所畏愣住了,随即眼睛一亮,"那池骋会不会...认识她?"
"何止认识啊,他俩还是邻居呢!"姜小帅说,"怎么了?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没什么!"吴所畏心里乐开了花,一个计划在他脑子里慢慢成型。
"不过话说回来,"姜小帅上下打量着吴所畏,"你最近怎么老是跟着池骋啊?你该不会是..."他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
"想什么呢!"吴所畏脸一红,慌忙解释,"我是想让他帮我补习功课!马上要月考了,我想考个好成绩。"
姜小帅显然不信,不过也没再追问,拍了拍吴所畏的肩膀:"行吧,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第二天放学,吴所畏鼓起勇气跑到一班教室门口等池骋。池骋出来的时候看到他,脚步明显顿了一下,眼神里带着点无奈。
"池骋!"吴所畏嬉皮笑脸地迎上去,"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池骋警惕地看着他。
"就是...我想请教你几个问题。"吴所畏搓着手,"顺便...能不能帮我押下月考重点?我知道你学习最好了。"
池骋皱了皱眉:"有问题可以在图书馆问我,押题不可能。"
"别这么小气嘛。"吴所畏不死心,从书包里掏出昨天那顶红发假发,"对了,你再看看这个!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比如...打架的人?"
池骋看着那顶假发,眉头皱得更紧了:"我不认识戴这种假发的人,也从不和人打架。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吴所见他不接茬,赶紧收起假发,"那我去图书馆等你?"
池骋还没来得及回答,上课铃就响了。他只好冲吴所畏摆摆手,匆匆进了教室。吴所畏站在原地,看着池骋的背影,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不过没关系,他还有计划B。
放学后,吴所畏看着池骋上了公交车,才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果然,没走多远,就被几个人拦住了去路。正是昨天那几个小混混,为首的那个染着黄毛,斜眼看着吴所畏,一脸挑衅。
"小子,昨天挺能耐啊?"黄毛嚣张地说。
吴所畏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强装镇定:"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昨天的事还没教训够?"
"教训?"黄毛冷笑一声,"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敢管我们的闲事!"
"我不管你们是谁,"吴所畏挺直腰板,"我警告你们,离池骋远点!"
"池骋?"黄毛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原来你认识他啊。怎么,想当他的护花使者?"
"他是我朋友。"吴所畏一字一句地说。
"朋友?"黄毛上下打量着吴所畏,"行啊,既然是朋友,那就替他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们想干嘛?"吴所畏往后退了一步,摆出防御的姿势。
"干嘛?当然是好好'认识'一下他这位新朋友啊。"黄毛说着,就伸手来抓吴所畏。
吴所畏早有准备,猛地一侧身,躲开了黄毛的手。他知道自己打不过这几个人,只能想办法脱身。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警笛声,虽然还很远,但那几个小混混明显慌了神。
"算你运气好!"黄毛恶狠狠地瞪了吴所畏一眼,"我们走!"说完,带着人匆匆忙忙地跑了。
吴所畏松了口气,才发现自己后背都湿了。他看着小混混消失的方向,心里更加确定,这些人肯定是冲着池骋来的。他必须想办法保护池骋,不管用什么方法。
第二天体育课自由活动的时候,吴所畏拉着姜小帅跑到操场角落,神神秘秘地说:"小帅,我问你,要是遇到小混混堵你,怎么办?"
姜小帅愣了一下:"还能怎么办?跑啊!"
"跑不掉呢?"吴所畏一脸认真。
"那就只能认栽了呗。"姜小帅耸耸肩,"我们这小身板,跟他们硬碰硬不是找死吗?"
"不行,"吴所畏摇摇头,"我必须学点防身术,不然下次遇到昨天那几个混蛋,就只能挨揍了。"
"学防身术?去哪儿学啊?"姜小帅一脸疑惑。
"不用去哪儿学,我们自己练!"吴所畏说着,摆出了一个自以为很帅的姿势,"你看,就像这样,先下手为强!"
他一边说,一边照着电视剧里看来的样子比划着。姜小帅被他逗得哈哈大笑,两个人闹作一团。没想到玩得正开心,李响突然铁青着脸走了过来。
"你们两个!在这里打架像什么样子!"李响怒气冲冲地吼道。
"不是的李主任,我们在练习防身术!"吴所畏赶紧解释,"为了保护同学!"
"练习防身术?"李响显然不信,"我看你们就是在打闹!罚你们跑步十圈!现在就去!"
吴所畏和姜小帅对视一眼,只好不情不愿地开始跑步。跑到第五圈的时候,吴所畏已经气喘吁吁了。他放慢脚步,抬头一看,突然愣住了。
池骋正站在跑道边,手里拿着两瓶水,静静地看着他们。阳光照在他身上,好像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吴所畏的心跳一下子漏了一拍,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突然加速跑完了剩下的路程。
"呼哧...呼哧..."吴所畏跑到池骋面前,喘得说不出话。
池骋把一瓶水递给他,表情还是淡淡的,但眼神里好像有那么一点笑意:"给。李老师也是为你们好,以后别在操场打闹。"
"嘿嘿,知道了。"吴所畏接过水,心里乐开了花。他偷偷看了眼姜小帅,对方冲他挤了挤眼睛,一脸"我懂"的表情。
"那个..."吴所畏拧开瓶盖喝了口水,"池骋,你刚才说,有问题可以去图书馆问你?"
池骋点点头:"嗯。"
"太好了!"吴所畏兴奋地说,"那放学后你有空吗?我有好多问题想问你!"
池骋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轻轻点了点头:"好。"
吴所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兴奋得差点跳起来。他终于找到光明正大接近池骋的机会了!
放学后,吴所畏早早地等在了图书馆。池骋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几本书。两个人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吴所畏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习题册,开始请教问题。
池骋讲题的时候特别认真,声音也好听。吴所畏一边听,一边偷偷看他的侧脸,心里有点小小的悸动。他突然觉得,这样的时光好像也不错。
就在这时,吴所畏无意间听到了两个老师的谈话。其中一个正是李响,他好像在拜托什么人帮忙照顾一下女儿。
"池骋啊,"李响的声音传来,"你也知道,李沁那孩子性格比较内向,最近学习又下滑得厉害。你们是邻居,又是同学,你平时多帮帮她,督促她一下学习。"
"好的李老师,我会的。"池骋的声音响起。
吴所畏心里咯噔一下,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冒了出来。他看着池骋认真讲解题目的侧脸,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第二天放学后,吴所畏又在校门口遇到了刘星宇那帮人。这次对方似乎有备而来,直接拦住了他的去路。
"小子,昨天跑挺快啊。"刘星宇冷笑一声。
吴所畏心里一紧,但还是强装镇定:"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想跟你打个赌。"刘星宇说。
"打赌?"吴所畏警惕地看着他。
"没错。"刘星宇点点头,"听说你最近跟池骋走得挺近,还让他帮你补习?"
吴所畏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既然你这么想当他的朋友,"刘星宇眼中闪过一丝挑衅,"敢不敢替他跟我比一场?"
"比什么?"吴所畏问。
"就比化学实验。"刘星宇说,"下周六放学后,在校外的修车铺。我们各做一个实验,让大家评评谁做得好。如果你赢了,我们就不再找池骋麻烦。如果你输了,就乖乖滚蛋,别再缠着他。"
吴所畏犹豫了。他知道自己的化学成绩有多差,跟刘星宇比实验,简直就是以卵击石。可是一想到池骋可能会有危险,他又咬了咬牙。
"好,我跟你比!"吴所畏说。
刘星宇显然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爽快,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有种!我等你!"说完,带着人扬长而去。
吴所畏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的。他知道自己这下麻烦大了,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接下来的几天,吴所畏简直愁白了头。他翻遍了化学课本,可那些实验步骤在他看来就像天书一样。姜小帅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样子,也替他着急。
"你说你也是,干嘛要答应那种赌约啊?"姜小帅抱怨道,"你化学什么水平自己不知道吗?"
"我不是没办法嘛。"吴所畏叹了口气,"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刘星宇去找池骋麻烦吧?"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姜小帅问。
"不知道啊。"吴所畏愁眉苦脸地说,"除非...池骋能帮我。"
"对啊!"姜小帅突然一拍大腿,"你可以去找池骋帮忙啊!他化学那么好,肯定知道怎么做那个实验。"
"我倒是想啊,"吴所畏苦笑,"可他凭什么帮我?上次答应帮我补习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
"那可不一定。"姜小帅眼珠一转,压低声音说,"我有个办法,保管他会帮你。"
"什么办法?"吴所畏赶紧追问。
"想办法抓住他的把柄啊!"姜小帅神秘兮兮地说,"每个人都有秘密,只要你抓住了他的小辫子,还怕他不就范?"
吴所畏犹豫了。他不想用这种方式逼池骋帮忙,但眼下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第二天,吴所畏按照姜小帅的"妙计",偷偷把一本早就准备好的言情小说塞进了池骋的课桌。然后,他假装不经意地在教室里大喊大叫,引来了全班同学的注意。
"哇!池骋,你居然看这种书?"吴所畏指着那本言情小说,故意大声嚷嚷,"学霸的爱好真特别啊!"
池骋的脸瞬间红了,手忙脚乱地把书抢了过去,紧张地看了看四周:"你...你别胡说!这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吴所畏挑了挑眉,举起手机作势要拍照,"那我可就拍下来发给大家看看了,让大家评评理,这到底是谁的书。"
"别!"池骋急忙拉住他的手,脸上满是慌张,"你...你想怎么样?"
吴所畏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但还是硬着心肠说:"很简单,只要你教我做那个实验,我就当没看见。不然..."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池骋咬着牙,狠狠地瞪着吴所畏:"你...无耻!"
"彼此彼此。"吴所畏笑嘻嘻地说,"到底答不答应?"
池骋沉默了几秒钟,好像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好吧,我教你。但是你不许告诉别人!"
"一言为定!"吴所畏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虽然用这种方式有点不光彩,但为了赢得比赛,也只能这样了。
放学后,池骋果然如约来到了实验室。吴所畏早就等在那里了,桌上摆满了实验器材。池骋深吸一口气,开始认真地教吴所畏做实验。
不得不说,池骋讲实验的时候比讲题更认真。他的手指修长,握着试管的样子特别好看。吴所畏一边听,一边偷偷看他,心里有点走神。
"喂,认真点!"池骋发现他在发呆,用试管敲了敲他的手背。
"哦!好!"吴所畏赶紧收回目光,认真听讲。
就在他们做得正入神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保安巡逻的脚步声。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慌了神。
"糟了,实验室早就锁门了,我们怎么出去?"吴所畏紧张地说。
池骋没有说话,而是飞快地跑到窗边,推开窗户看了看:"从这里跳下去!"
"啊?"吴所畏愣住了,"这里可是二楼啊!"
"没时间了!"池骋一把抓住吴所畏的手,不由分说地把他拉到窗边,"快!我数一二三,一起跳!"
吴所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池骋拉着跳出了窗户。还好下面是草坪,两个人摔倒在草地上,都没受伤。
保安的手电筒光束从窗户里照了出来,两个人赶紧爬起来,手牵着手在夜色中狂奔。跑到操场旁边的灌木丛后,两人才停下来,躲在里面看着保安离开。
夜深人静,月光洒在两个人身上。他们靠得很近,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吴所畏突然意识到,自己还牵着池骋的手,他的手很软,很温暖。
吴所畏的心跳突然加速,脸上也开始发烫。他偷偷看了眼池骋,对方也正在看着他,眼神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那个...谢谢啊。"吴所畏赶紧松开手,尴尬地移开目光。
池骋也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轻轻"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躲在灌木丛后,谁都没说话,但气氛却变得越来越微妙。吴所畏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好像在悄悄改变。
实验比赛那天,吴所畏忐忑地来到了校外的修车铺。刘星宇和几个小混混已经等在那里了,地上摆着两套实验器材,看起来简陋极了。
就在吴所畏准备开始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李沁。她走到场地中间,冷冷地看着刘星宇:"我来当评委。"
刘星宇显然没想到李沁会来,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丝欣喜:"沁沁,你怎么来了?"
"我来当评委,这样最公平。"李沁面无表情地说。
吴所畏皱了皱眉,不明白李沁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始做实验。
实验的过程比吴所畏想象的要顺利。池骋教得很认真,他也学得很用心。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成功的时候,突然发现实验装置好像有点不对劲。仔细一看,他才发现池骋好像在某个地方动了手脚,故意设置了一个小小的安全隐患。
吴所畏心里咯噔一下,不明白池骋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在这时,姜小帅突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所畏!不好了!池骋说实验装置有问题,让你赶紧停下来!"
吴所畏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池骋也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他一把推开吴所畏,检查着实验装置:"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我就知道你不该来!"
"我没事。"吴所畏看着池骋焦急的样子,心里突然暖暖的,"谢谢你来。"
池骋愣了一下,随即赶紧移开目光,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我...我只是路过。"
就在这时,实验装置突然发出一声轻微的爆炸声,冒出了一阵白烟。实验失败了。
刘星宇立刻欢呼起来:"我赢了!我赢了!"
李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刘星宇,你赢了也改变不了什么。我不会喜欢你的。"
刘星宇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你说过只要我赢了就可以从朋友做起!"
"要做朋友?可以啊。"李沁冷冷地说,"你现在去把我爸办公室的玻璃敲碎,我就考虑。"
刘星宇显然没想到李沁会这么说,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他狠狠地瞪了吴所畏一眼,带着人悻悻地离开了。
修车铺只剩下吴所畏、池骋和李沁三个人。李沁看了他们一眼,默默地转身也走了。
"那个...谢谢你啊。"吴所畏看着池骋,挠了挠头,"虽然最后还是失败了。"
池骋摇摇头:"没关系,安全就好。"
"对了,"吴所畏突然想起实验装置的事,"你为什么要在实验装置上动手脚啊?"
池骋的脸一下子红了:"我...我只是不想让你太嚣张。"
吴所畏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该不会是担心我吧?"
池骋的脸更红了,转过身就走:"才没有!我走了!"
吴所畏看着池骋匆匆离开的背影,心里乐开了花。他知道,池骋其实是在担心他。这个认知让他心里暖暖的,比赢得比赛还要开心。
从那以后,吴所畏和池骋的关系好像亲近了很多。池骋不再像以前那样冷冰冰的,偶尔还会主动跟吴所畏说话。吴所畏也乐得每天跟在池骋身后,像个小跟班一样。
这天,吴所畏正在教室里做题,同班的女生李颖突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本化学练习册。
"所畏,你最近化学进步好大啊,是不是有什么秘诀?"李颖笑着问。
吴所畏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就是...有高人指点。"
"真的吗?"李颖眼睛一亮,"那你能不能也帮帮我啊?我的化学一直不太好。"
"当然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