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天才和落魄画家9

"太神奇了，"一位神经科学家惊叹道，"他的创作过程几乎是一种冥想状态。"

田栩宁全程没有说话，只是专注地观察着梓渝的每一个笔触。当画作完成时——一片汹涌的海面上，一道闪电撕裂天空——实验室里响起了掌声。

田栩宁"系统记录到什么？"

田栩宁问。

研究员调出数据："创作过程中产生了37种独特的神经活动模式，其中15种是我们从未记录过的。"

田栩宁点点头，转向梓渝。

田栩宁"明天开始，你每天上午来这里工作四小时。下午你可以自由创作，但需要佩戴我们的监测设备。"

梓渝擦掉手上的颜料。

梓渝"就这样？没有更多的测试了？"

田栩宁"今天只是开始。"

田栩宁说。

田栩宁"我需要时间分析这些数据。明天见。"

离开实验室时，梓渝注意到角落里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子正冷冷地注视着他们。那人没有穿白大褂，而是剪裁精良的三件套西装，胸前别着"赵明辉 副总裁"的工牌。

梓渝"那是谁？"

电梯门关上后，梓渝问林小微。

"赵总，"林小微压低声音，"公司的二把手，也是...田总的竞争对手。'情感镜像'项目的成功与否关系到下一任CEO的人选。"

梓渝若有所思。看来这个科技帝国的水面下，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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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梓渝逐渐适应了神经科技的节奏。每天早上九点准时到达，参与各种测试和讨论。他发现田栩宁虽然表面冷漠，但对待工作极其认真，常常为了一个数据细节反复推敲。

周五下午，梓渝正在实验室的小休息区素描，田栩宁突然走过来，递给他一个精致的金属盒子。

梓渝"什么？"

梓渝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一套全新的颜料，而且是顶级艺术家专用的那种，每管价格都抵得上他半个月的生活费。

田栩宁"工作需要。"

田栩宁的语气依然公事公办，"数据显示，专业级颜料能激发艺术家23%的创造力。"

梓渝拿起一管深蓝色，轻轻挤压，饱满的颜料在管口绽放。这是他一直想要却买不起的品牌。

梓渝"谢谢，但这太贵重了。"

他试图推辞。

田栩宁"投资，不是礼物。"

田栩宁调整了一下腕表。

田栩宁"下周一我们需要你创作一组特定情绪的作品，这些颜料会有帮助。"

梓渝点点头，但心里某个角落感到一丝莫名的失落。他小心地合上盒子，注意到盒盖内侧刻着一行小字："To Z.Y. From N.T."——田栩宁名字的缩写。

就在这时，林小微匆匆走来："田总，不好了！魏教授在《艺术评论》发表了一篇文章，批评我们'用科技亵渎艺术'，还特别提到了梓先生。"

田栩宁皱眉接过平板电脑。文章标题赫然写着《当艺术沦为算法的奴隶》，其中一段特别刺眼：

"年轻画家梓渝，曾展现出不俗的才华，如今却甘愿成为科技公司的实验品。这是当代艺术的悲哀——当画家开始用数据而非心灵创作，艺术就已经死亡。"

梓渝的手紧紧握住颜料盒，指节发白。这正是他担心的——艺术圈的保守派不会轻易接受这种跨界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