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梓渝猛地睁开眼睛，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田栩宁的机械表变成了一棵金属树，树枝穿透他的胸口，却没有疼痛，只有一种奇异的温暖。
他转头看向书桌，那块表依然静静地躺在画作旁边，表盘显示6:17。梓渝伸手轻轻触碰冰冷的金属表面，齿轮运转的细微震动顺着指尖传来，像是一种无声的对话。
梓渝"该死。"
他嘟囔着收回手，对自己这种莫名的着迷感到困惑。匆匆洗漱后，他小心地将手表装进绒布袋子，放入背包最安全的夹层。
神经科技大厦的早晨比平时更加忙碌。电梯里挤满了神情紧张的员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梓渝读不懂的紧迫感。
梓渝"发生什么事了？"
他问同乘电梯的一位研究员。
"今天有重要客户演示，"那人压低声音，"听说如果成功，公司能拿到五亿投资。"
36层的走廊上，林小微正快步走向实验室，手里抱着一摞文件。看到梓渝，她眼睛一亮："梓先生！田总正在找您。"
梓渝"找我？"
"演示提前了，"林小微语速飞快，"客户团队十点到，田总希望您能参与。"
梓渝跟着她走向实验室，心跳不自觉地加快。过去两周他虽然参与了项目，但始终处于辅助位置，从未被正式邀请参加客户会议。
实验室里，田栩宁正与几位工程师调试系统。他今天穿着正式的深蓝色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整个人像一把出鞘的利剑。看到梓渝进来，他简短地点了点头。
田栩宁"你来了。"
梓渝"听说你要我参加客户演示？"
梓渝直接问道。
梓渝"我对技术细节一窍不通。"
田栩宁走到他面前，声音压得很低。
田栩宁"客户代表中有两位艺术背景的投资人。数据显示，他们更可能信任同领域的专家而非技术人员。"
梓渝这才注意到田栩宁眼下淡淡的青色——他显然整夜未眠。
梓渝"你确定我能帮上忙？"
田栩宁"不确定，"
田栩宁罕见地坦承。
田栩宁"但概率高于我一个人应对。"
这句话里隐含的信任让梓渝胸口一热。他点点头。
梓渝"告诉我需要做什么。"
接下来的两小时里，梓渝被紧急培训了项目的基本框架和演示要点。田栩宁的讲解精确而高效，但那些术语仍然让梓渝头晕目眩。
田栩宁"记住，"
演示开始前，田栩宁最后叮嘱。
田栩宁"他们不关心技术如何实现，只关心能带来什么体验。"
梓渝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临时借来的西装——林小微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套深灰色的，意外地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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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长桌一端坐着五位客户代表，中间是一位银发老者，气场强大，显然是决策者。田栩宁站在投影屏前，开始介绍项目。
田栩宁"情感镜像系统的核心是跨模态情感识别与反馈..."
他的声音冷静而专业，屏幕上显示着复杂的数据流和算法结构。
梓渝注意到两位较年轻的客户——一男一女——已经开始交换困惑的眼神。那位银发老者虽然面无表情，但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的节奏显示出他正在失去耐心。
田栩宁"...通过神经网络的多层次学习，系统能够实现92.7%的表情识别准确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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