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后，梓渝呆坐了几分钟。田栩宁怎么知道他急需用钱？他们昨天甚至没有单独交谈过。除非...他查看了公寓的智能电表——果然，是联网设备，欠费通知会自动发送到用户绑定的邮箱。而他的邮箱，作为项目顾问，公司是有权限访问的。
一股复杂的情绪在胸口翻腾。一方面，他感激田栩宁的及时帮助；另一方面，这种未经同意的"监控"和施舍般的救助，又让他自尊心隐隐作痛。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田栩宁本人。
田栩宁"款项收到了？"
田栩宁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
梓渝"收到了，谢谢。"
梓渝努力保持语气平稳。
梓渝"不过下次请先问过我。我不喜欢被...调查。"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田栩宁"理解。这是效率与隐私的权衡，我选择了前者。抱歉。"
这样直接的认错反而让梓渝不知如何回应。又是一阵沉默后，田栩宁突然问。
田栩宁"昨晚为什么不开灯？"
梓渝"什么？"
田栩宁"我的手表。"
田栩宁解释道。
田栩宁"它连接着公司网络，昨晚9:17分检测到你的公寓电力中断，但GPS显示你在室内。"
梓渝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田栩宁不仅监控了他的财务状况，还在用手表追踪他的行踪？
梓渝"你在监视我？"
他的声音陡然提高。
田栩宁"不是监视。"
田栩宁依然冷静。
田栩宁"安全协议。所有项目关键人员都有基础定位，以防紧急情况。"
梓渝"那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问我？"
田栩宁"数据显示，深夜询问财务问题会引发91%的受访者尴尬或抵触情绪。"
田栩宁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犹豫。
田栩宁"我选择了更...委婉的方式。"
梓渝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怒火。
梓渝"听着，我很感激你的帮助，但这种...数据驱动的关心让人毛骨悚然。我不是你系统里的一个变量，田栩宁，我是个人类。"
田栩宁"明白。"
田栩宁的声音低了下来。
田栩宁"我会关闭你的定位权限。款项可以视为项目预支，从后续报酬中扣除。"
电话挂断后，梓渝站在昏暗的公寓里，心情复杂得难以名状。他走到电闸前，插入缴费卡，电力立刻恢复了。灯光亮起的瞬间，他眯起眼睛，突然注意到桌上那幅昨晚画的素描——那个站在光暗交界处的人影，轮廓分明是田栩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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缴清房租后，梓渝决定去公司一趟。他需要当面与田栩宁谈谈，理清两人之间这种模糊不清的关系。
神经科技的前台小姐看到他，表情有些古怪："梓先生，田总正在开会，他留话说如果您来了，请先去实验室等他。"
电梯里，梓渝遇到了赵明辉。这位副总裁今天穿着三件套西装，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啊，我们的艺术家朋友。"赵明辉的声音带着假惺惺的热情，"听说昨天的演示很成功？田栩宁真是...慧眼识人。"
梓渝礼貌地点头。
梓渝"团队合作的成果。"
"当然，当然。"赵明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过艺术圈似乎对你的选择有些...争议？魏教授今天的研讨会，你参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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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栩宁“喜欢请收藏，超级喜欢请评论！粉丝群在评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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