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皱眉:"他不是调查,是关心。那家伙明显喜欢你,瞎子都看得出来。"
梓渝"喜欢?"
梓渝冷笑。
梓渝"田栩宁连'喜欢'这个词都能分解成血清素和多巴胺的百分比。他对我只是...学术兴趣。"
"随你怎么说。"陈默摇摇头,"但正常人不会为'学术兴趣'对象花几个月薪水买古董画笔。"
梓渝没有回答,只是猛灌了一口酒,灼烧感从喉咙蔓延到胸口。乐队开始演奏,但嘈杂的音乐无法淹没他脑海中田栩宁困惑的表情——那家伙真的只是出于社交礼仪才送礼物吗?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田栩宁发来的短信:"再次为今天的冒犯道歉。礼物已退回商店。明天见。"
这条本该让他松一口气的消息,却莫名让胸口更加闷痛。梓渝盯着手机屏幕,突然很想回复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他只是关掉了手机,继续喝酒,试图麻痹那些纠缠不清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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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三天,梓渝以感冒为由没去公司。他把自己关在公寓里,画了一幅又一幅失败的画作,每一幅都莫名其妙地出现齿轮或电路的元素,仿佛他的潜意识已经无法将田栩宁从艺术思维中分离出去。
第四天早晨,门铃响了。梓渝从猫眼看到林小微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扁平的包裹。
"田总让我送这个给你。"她隔着门说,"他说...你看过就知道。"
梓渝犹豫了一下,打开门接过包裹。它比想象中轻,像是一块画板的大小。
梓渝"他这几天怎么样?"
梓渝忍不住问。
林小微叹了口气:"白天工作如常,但根据公司系统记录,他每晚都留在实验室到凌晨。"她顿了顿,"他从没这样过。"
梓渝胸口一紧。
梓渝"告诉他...我明天回去工作。"
关上门后,他小心地拆开包裹——里面确实是一幅画,但不是他认识的任何大师作品。画布上是一堆杂乱无章的色块和几何图形,像是孩子的涂鸦与数据图表的混合体。右下角签着"N.T."的缩写和日期。
翻到背面,贴着一张便签:"尝试理解你的世界。失败率87.3%,但学习曲线符合预期。——N.T."
梓渝突然明白了——这是田栩宁尝试画的"油画"。那个用数据思考的男人,竟然为了理解他的感受,笨拙地拿起了画笔。画作本身惨不忍睹,但那种尝试的痕迹——颜料厚薄不均的地方,反复修改的线条,甚至几处因为不耐烦而戳破的画布——都透露出一种令人心碎的真诚。
他轻轻触摸画布上的一处蓝色色块,那里的颜料堆积得特别厚,像是被反复涂抹过。田栩宁在画这处时,一定在想着他。
手机震动起来,是陈默发来的消息:"魏老头今晚在天台酒吧举办'艺术纯粹性'沙龙,据说要当众批判你的'堕落'。去砸场子吗?"
梓渝看着手中的画,突然做出了决定:"去。帮我搞个邀请函。"
他回复完陈默,立刻给田栩宁发了三天来的第一条消息:"谢谢你的画。明天见。另外,今晚七点有空吗?想请你喝一杯。"
回复几乎是即时的:"有空。地点?"
"云端天台酒吧。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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