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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沉没于第1412次月落(二)

快斗中心:留白在句点之前

Ⅲ.满月

警视厅大楼顶层的会议室里,座钟的滴答声显得格外突兀。白马探站在红木会议桌前,红棕色的眼眸紧锁着那座鎏金座钟。钟摆的摆动幅度比正常时钟多出三毫米,这个细微的差异让他的瞳孔微微收缩。

“快了十七分钟。”白马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划破了会议室的寂静。他修长的手指抚过鎏金钟盘,指尖在罗马数字“XII”处停顿——那里有一道几乎不可见的划痕,形状宛如月牙,与黑羽宅阁楼里发现的痕迹如出一辙。

工藤新一走到窗前,月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交错的阴影。从这个角度,他能清晰地看到东京塔的轮廓——基德就是在那里上演了那场震撼人心的重力魔术。“十七分钟,”他喃喃自语,“那个怀表也是快了十七分钟。”

服部平次已经掏出了一把短刀,刀尖轻轻撬开钟盘后的暗格。随着一声几不可闻的“咔嗒”,一枚微型芯片从齿轮间滑落。白马迅速取出投影仪,芯片插入的瞬间,全息影像在会议室中央绽放——警视总监正与戴着面具的男子密谈,背景赫然是警视厅的地下档案室。

画面中,总监将一份标着“潘多拉”的档案递给Spider,后者发出令人不适的轻笑:“最后一块拼图。等解决掉那个小白鸽,一切就完美了。”总监的回答让三人血液凝固:“不用担心,那对魔术师父子终会团聚……在火海里。”

投影突然扭曲,切换成另一段录像:年轻的怪盗正在某个地下室拆卸炸弹。计时器显示00:17:00,而炸弹周围散落着十六份档案,每份都贴着不同警界高层的照片。

“所以基德对抗的是……”服部的声音哽住,他的拳头砸在会议桌上,震得座钟微微摇晃。

“整个腐烂的系统。”工藤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他想起了病床上那位警官青紫色的手指,想起了仓库里基德染血的微笑。

白马突然走向座钟,用力扯下钟摆。随着金属断裂的脆响,钟盘背面露出一个微型键盘。他输入“1-7-1-7”,暗格应声而开——里面整齐排列着十七枚蜘蛛胸针,每枚背面都刻着名字和日期。最后一枚刻着“黑羽快斗”,日期是三天后。

“处决名单。”白马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他们准备在东京湾17号码头解决基德。”

窗外,警视厅楼顶的原子钟塔突然敲响。工藤数着钟声,到第十七下时,服部平次猛地拉开窗帘,东京湾的方向,一艘货轮正在夜色中缓缓驶向17号码头。船身上隐约可见的蜘蛛标志,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

“我们得阻止他们。”工藤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不仅是为了基德,更是为了所有被这个系统吞噬的人。”

白马将蜘蛛胸针一枚枚收好,金属碰撞声像一首送葬的挽歌。“钟摆终将停止,”他望向窗外的月亮,“但不是在夺走第十七个生命之后。”

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中森警部满脸惊恐地冲进来:“不好了!地下室三层的档案室着火了!”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那里正是基德全息图中显示的位置。

月光穿过燃烧的档案室窗户,在地上投下一道摇曳的光斑。三天前的钟楼顶端,那个白色身影也是这样站在月光里。那时的黑羽快斗,是否已经预见了这一切?他的预告函上写着要“盗走东京的月光”,而现在,这月光正照亮着警视厅最黑暗的角落。

三人对视一眼,向着浓烟深处奔去。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时间的刀锋上,十七个小时的倒计时已经开始,而钟摆的摆动声,正变得越来越微弱..……

中森青子的厨房浸染在破晓时分的蜜色光线里,奶油黄的亚麻窗帘将晨光筛成细碎的金粉,洒落在枫木料理台上。陶瓷搅拌碗中的面团泛着柔和的淡黄色,随着她手腕的转动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像一泓被晨风轻抚的湖水。

青子机械地重复着搅拌动作,右手腕上的银质手链随着节奏轻轻晃动,链坠上的蓝宝石在光线变换间闪烁出奇特的虹彩——这是快斗送给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再加一勺肉豆蔻……”

青子的指尖在古董香料罐边缘停顿,檀木罐身上雕刻着繁复的藤蔓花纹。这个动作突然触发了某个沉睡的记忆碎片——一个梅雨季,教室窗边的快斗皱着眉头推开她递来的肉桂曲奇,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成泪痕般的轨迹。“我不喜欢肉桂,”他当时说,冰蓝色的右眼在阴雨天呈现出深海般的暗涌。

银勺掉落在意大利进口的釉面瓷砖上,发出风铃般的脆响。青子蹲下身,突然发现樱桃木橱柜最深处有个落满灰尘的锡铁盒。她的手指突然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指甲边缘泛起青白——这是快斗“失踪”前一天交给她的,她偷偷藏在这里,就像藏起一个不敢宣之于口的秘密。

铁盒里整齐码放着十七张泛黄的便签纸,每张都用防水墨水记录着周三送出的曲奇配方,每个配方都被精心修改过:肉桂被划掉换成肉豆蔻,砂糖量从170克精确减少到141.2克,柠檬皮从1/4个增加到3/4个……而在第十七张配方背面,快斗不知何时补充了新的配料:“加入0.17克番红花提取物”。最令人心惊的是最后那张便签角落的字迹:

「青子,当你看到这个时,请把第17个配方给工藤新一。密码是你第一次叫我“快斗”的日期。」

窗外的晨光渐渐染上血色。青子抓起配方冲向玄关,却撞进了一个带着淡淡硝烟味的怀抱。工藤新一站在雕花门框下,身后是白马探和服部平次。三人的影子被朝阳拉长变形,像三把出鞘的日本刀斜插在柚木地板上。

“中森同学,"白马的声音带着大提琴般的共振,手中的古董怀表玻璃碎裂,指针永恒定格在4:33,“快斗君让我们来找第17个配方。”

青子的呼吸在胸腔里凝结成冰。她颤抖着将配方递给白马探,白马从配方背面摸出一个存储器,存储器插入量子加密电脑,密码解锁加密档案后,全息投影立刻在厨房空间展开三维立体图谱——“动物园”组织的全球成员名单像血管般蔓延,跨国资金流向在空气中形成蛛网状结构,十七个秘密据点的建筑蓝图立体旋转……每份文件都盖着警视厅最高级别的加密徽章。

原来如此,我们都被蒙在鼓里。

警视厅才是饲养蜘蛛的巢穴。

Ⅳ.下弦月

东京湾第十七号码头在暴风雨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工藤新一踹开锈蚀的铁门时,咸涩的海风裹挟着血腥味扑面而来,如同打开了一座尘封的墓穴。仓库中央,怪盗被特制合金锁链固定在控制台前,伤痕斑驳,气若游丝。

Spider从阴影中缓步走出,面具上的电子复眼闪烁着不祥的红光,像黑夜中嗜血的萤火:“真感人,落单的白鸽唤来了他的侦探伙伴。”

工藤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些看似杂乱的输液管,实际上连接着足以炸毁整个港口的炸药。Spider的指尖已经按在了引爆器上。

“选择吧,侦探们。”Spider的声音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救这只小白鸽,还是救半个东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怪盗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熟悉的弧度。他的手腕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锁链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随着一声轻响,束缚应声而断。快斗如一道白色闪电冲向Spider,扑克牌枪在月光下划出冷冽的弧光。Spider仓促间扣动扳机,子弹撕裂空气的尖啸声中,两人同时倒地。

当硝烟散去,怪盗倚靠在墙角,胸前洞开一淌血色,鲜血在白色礼服上晕染开来,像极了绽放的红色玫瑰。

他的声音轻得如同叹息,目光却穿过破碎的穹顶,凝视着云层间若隐若现的月亮,“今晚的月光……真美啊……”

白马探的怀表从口袋滑落,表盘在撞击中碎裂,指针永远停在了4:33。

Spider的面具碎裂在地,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而控制台上的倒计时,永远定格在了00:00:17。

葬礼那日的雨下得恰到好处,像是经过精密计算的舞台布景。素白的墓碑上,"1412"四个数字在雨水中泛着幽微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当暮色四合时,荧光涂料渐渐显现出那行小字:

「最伟大的魔术,是让所有人都相信这个谎言」

青子跪在泥泞中,雨水顺着脸颊滑落。

结案报告最后一页的监控截图里,那个站在东京塔尖的身影模糊得如同幻觉。单片眼镜反射的晨光在画面上留下奇异的光斑,像是刻意为之的破绽。

当工藤合上档案柜时,一片羽毛轻轻飘落。窗外,东京塔的灯光突然熄灭。十七秒的黑暗后,整座塔身化作一张巨大的扑克牌,在黑夜里熠熠生辉。远处似乎传来熟悉的笑声,轻盈得如同掠过月光的白鸽。

-tbc.

是什么把我的无脑小甜饼构成了正剧?好费脑好费脑!!!大家看个乐呵得了(笑哭)……

小彩蛋:新月(潜伏)→上弦月(对抗)→满月(高潮)→下弦月(落幕)

还有,重力魔术那里已经偷偷暗示了boss是谁,颠倒,说明猎物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猎物。

“白马探的怀表从口袋滑落,表盘在撞击中碎裂,指针永远停在了4:33。”致敬美国先锋派作曲家约翰·凯奇(John Cage)代表作《4分33秒》(无声之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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