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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标签: 二次元  原创角色同人  叶罗丽之圣级仙子     

穿越有风险,写文需谨慎

写黛玉穿黛玉,月圣仙翻车实录

月华如水,静静流淌在叶罗丽仙境深处那片被永恒夜幕笼罩的领域。这里是澄澈空明的月华圣境,每一缕光晕都蕴含着古老而清寂的力量。巨大而莹润的月轮悬浮在深紫色的苍穹之上,仿佛触手可及,散发着柔和的浅蓝色辉光,将下方那座流淌着月白光华的宫殿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宫殿由非金非玉的奇异材质构筑,檐角翘起,缀满了细碎的星尘结晶,风过处,便洒下细碎的微光,如同降下星屑之雨。薄纱般的月华雾气在庭院中的墨蓝灵草和剔透的晶石花间缭绕,空气里弥漫着霜雪般的凛冽清香。

宫殿深处,最靠近那轮巨大月魄的露台上,月欣然倚着冰凉的玉栏,指尖缠绕着一缕如有实质的纯净月芒。那些光丝在她纤长的手指间温顺地盘旋、流淌,时而凝聚成小小的冰晶花朵,时而又散成点点流萤。她穿着月色银丝交织的广袖流仙裙,裙摆铺展在光滑如镜的地面上,晕开一片朦胧清辉。乌黑长发仅用一支素雅的月魄流云簪松松挽起些许,其余如瀑般垂落,衬得那张清冷绝艳的脸庞愈发不似凡尘。她是此地的主宰,掌控月之权柄的圣级仙子——月圣仙。

颜爵那家伙聒噪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回荡,带着他那狐狸面具都掩盖不住的夸张表情。“……人类当真有趣!那几本书,啧啧,叫什么来着?对,《红楼梦》!情之一字,纠缠痴怨,死生契阔,写尽浮世悲欢,当得起‘名著’二字!欣然仙子若有闲暇,不妨一观?”

“情?悲欢?”月欣然指尖微顿,缠绕的月芒碎成一片星点。向来只知星辰流转、月相盈亏的仙子,心头竟被撩拨起一丝陌生的涟漪——那属于人类的、浓烈到足以著书立说的情感世界,究竟是何模样?

这缕好奇如藤蔓滋生。几日后,仙境通往人类世界的隐秘通道悄然开启又闭合。当月欣然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月华圣境的露台上时,她手中赫然多了一本厚重古朴的线装书册。深蓝色的封皮,四个墨色大字苍劲有力:《红楼梦》。

此后的时光仿佛被按下了快进键。月欣然捧着这部人间巨著,沉浸于那方雕梁画栋、钟鸣鼎食的贾府之中。她看着那株西方灵河岸边的绛珠仙草,为偿甘露灌溉之恩,将一生眼泪化为凡尘的林黛玉。看着黛玉步入花柳繁华、温柔富贵的贾府,看着她在“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中耗尽心血,最终在潇湘馆的清冷孤寂里焚稿断痴情,“质本洁来还洁去”……满纸的辛酸泪,浸透了字里行间。

月欣然合上最后一页时,幽深的殿宇内只有月轮亘古的运行之声。一种巨大的、近乎空虚的寂寥感包裹了她。仙境恒久,她早已习惯了清冷与孤高。然而,这人间巨著中喷薄欲出的喜怒哀乐、生离死别,像投入静湖的巨石,在她心底激起了意想不到的回响——一种名为“无聊”的陌生情绪,悄然滋生。

“写一个?”这念头突兀地闯入脑海。像人类那些同人作者一样,写一个故事?写那个泪尽而亡的林黛玉……若是她得了机缘,知晓一切,挣脱了命定的枷锁呢?一个全新的、拥有力量与自由意志的林黛玉,在那深宅大院中会如何?念头一旦滋生,便如野草蔓延。爽文!对,写个爽文!让黛玉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不再做那风露清愁的祭品,而是执棋破局,酣畅淋漓!

那一刻,月圣仙清冷的眸子燃起了久违的、近乎孩童般跃跃欲试的光芒。

月华圣殿内用以记录星辰轨迹的书案上,此刻却铺陈着人间常用的宣纸。一方羊脂白玉镇纸压住纸角,旁边搁着饱蘸浓墨的紫毫笔。月欣然端坐案前,眉宇间的清冷被一种罕见的凝重取代。她盯着面前雪白的宣纸,久久未能落笔。

爽文……该如何下笔?

她提笔,墨迹在纸上晕开:“林黛玉睁开眼,想起前世种种,冷冷一笑,只觉那贾府众人皆是跳梁小丑……” 停住。太生硬了,像是话本里的恶霸开场。撕拉!薄脆的宣纸在她手中化作两半。

再铺新纸:“绛珠仙草神魂觉醒,前世仙家法力随之复苏,一朝拂袖间,魑魅魍魉尽皆灰飞烟灭……” 月欣然皱眉,这似乎……过于粗蛮直接?她习惯了以月为引,编织幻梦或是凝滞时光,这般直白的毁灭之力,非她所喜。况且,那贾府纵有千般不堪,终究是黛玉血脉相连之地…… 手腕一扬,纸屑纷飞。

“晨起梳妆,铜镜中映出芳姿绝世,黛玉指尖轻点,仙露滋养,病弱尽去,容光摄人心魄……” 月欣然停下,疑惑更深。这般描写,倒像是她偏爱的那些描绘才子佳人花前月下氛围的甜宠戏码。她笔下的仙子恋爱,总是月下花影,含蓄缠绵。可爽文……似乎不该如此温吞?

“宝玉携通灵宝玉而来,欲诉衷肠,黛玉掌心法力流转,宝玉瞬间如同坠入寒冰炼狱……” 不行!这又落入了虐文的窠臼!月欣然几乎要抓狂。她擅长刻画细腻情丝百转千回后的肝肠寸断,擅长描绘锥心刺骨的误会与分离后的痛不欲生。那是虐文的精髓,是她在漫长仙生中偶尔用以排遣寂寥的笔墨游戏。可爽文?那种一往无前、快意恩仇、睥睨四方的感觉……她似乎从未真正捕捉过其中的神髓。

书案旁,废纸篓里堆积的纸团越来越多,像一小座绝望的雪山。月欣然撑着额头,感觉那亘古不变的月华之力也无法抚平她此刻的烦躁。脑海里万千思路纠缠碰撞:是让黛玉直接掌控贾府经济命脉?还是令她得遇仙人授法?抑或干脆安排她病逝那夜魂魄出窍,被月圣仙本尊感应到,直接纳入门下带回仙境?…… 不行!都不对!生硬!突兀!毫无逻辑美感可言!

“啊——!”

一声带着无尽挫败与烦躁的哀嚎终于冲破了喉咙,在寂静的月华圣殿中显得格外突兀刺耳。墨砚被衣袖拂落在地,漆黑的墨汁溅上她素净的裙裾,如同污损的雪。她将那支几乎被捏断的紫毫笔狠狠掼在桌上,染墨的手指愤懑地抓住最后一页只写了“林黛玉”、“穿成林黛玉”几个字的宣纸,双手用力——

“写穿成林黛玉的红楼梦同人文没灵感啊!!”

嘶啦!

薄脆的宣纸应声而裂,发出最后一声脆弱的悲鸣。

就在纸屑飘然落地的瞬间,异变陡生!

月欣然眼前骤然一黑!并非视觉的丧失,而是整个意识仿佛被强行从躯壳中抽离、压缩、投入了一个高速旋转的、无法形容的幽暗漩涡之中。没有仙力可以调动,没有月光可以借引,连她掌控千年的月之法则也完全失去了感应!时间与空间的感知彻底紊乱、扭曲、崩碎!一种超越仙凡界限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怖撕扯力瞬间攫住了她,仿佛要将她存在的本质都彻底粉碎!

眩晕。排山倒海的眩晕。

紧随其后的是沉重!一种前所未有的、如同被万钧玄铁死死压住的沉重感,死死地拖拽着她的四肢百骸。仿佛她轻盈的仙灵之躯被强行塞进了一个灌满了冰冷铅水的沉重容器里。

然后是冷。并非月华圣境那种清冽空明的寒意,而是一种黏腻的、仿佛沁入骨髓的、带着衰败气息的阴冷。这冷意丝丝缕缕,缠绕着血脉,冻结着肺腑。

“咳咳……咳咳咳!”剧烈的呛咳不受控制地爆发出来,喉头涌上一股熟悉的腥甜铁锈味。

月欣然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视线模糊了好一会才渐渐清晰。

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帐顶。并非月华圣殿那流动着星辉光晕的穹顶,而是细腻的藕荷色软烟罗,绣着繁复精致的缠枝莲纹样,透着一股子属于凡尘的精巧富贵气息。帐幔被银钩挽起,垂着轻柔的流苏。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清苦的药香,混杂着一种昂贵木料和暖炉熏烤出的沉沉暖意。

她艰难地转动着仿佛生了锈的脖颈,目光所及之处,尽显奢华考究。紫檀木嵌螺钿的架子床,黄花梨木雕花的梳妆台,台面上陈设着菱花镜、妆奁匣子,散发着温润光泽。临窗的大炕上铺着厚厚的猩红洋罽,摆着梅花式洋漆小几。墙壁上挂着字画,多宝格上陈列着古玩珍器。这里处处精致,却也处处透着一种无形的束缚感,像一件华美却压抑的锦绣牢笼。

这是什么地方?

疑问刚起,无数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骤然汹涌而至!贾府!外祖母!碧纱橱!宝玉!泪水!冷眼!药香!窒息般的寄人篱下感……还有……林黛玉!

月欣然如遭雷击,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纤细!瘦弱!一双小手苍白得近乎透明,淡青色的血管在薄薄的肌肤下清晰可见,手腕伶仃得仿佛一折就断。身上盖着的是锦被,柔软却沉重,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那种深入骨髓的虚弱感和肺腑间隐隐的灼痛,是如此的真实而丑陋!

“呵……”一声难以置信的、带着极致荒谬意味的抽噎从她喉间溢出。身体里残余的反应快过她的神识,一股巨大的酸楚瞬间涌上鼻尖,视野瞬间模糊,晶莹的水光毫无预兆地盈满了眼眶。

真·沉浸式体验·黛玉限定版……启动?

天道!你玩我呢?!

“唔……”又一阵剧烈呛咳袭来,她不得不蜷缩起身体,咳得撕心裂肺,单薄的肩胛骨在柔软的寝衣下无助地耸动,脆弱的身体像个破损的风箱。

“姑娘!姑娘醒了?可是又咳得厉害了?”脚步声伴着焦急的呼唤由远及近。一个身着青缎掐牙背心、面容清秀带着浓浓担忧的丫鬟掀开猩红撒花软帘疾步走了进来。记忆瞬间对上了号——紫鹃!

月欣然强行压下喉咙的腥甜和汹涌的泪意,挣扎着想撑起身子,却发现这具身体沉重得如同灌了铅,手臂绵软无力,才抬起一点就颓然跌落。紫鹃赶忙上前,熟练地扶住她,将一个厚实的鹅羽软枕垫在她腰后,又从旁边暖窠里取出温着的药盏。

“姑娘快别用力,才好了些,仔细又伤了肺经。”紫鹃的声音温柔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先把药喝了,润润嗓子。”温热的药碗递到唇边,浓烈的苦味瞬间弥漫开来。

月欣然几乎是凭着本能,蹙紧了秀气的眉头,下意识地想偏头躲开。这味道,比月华圣境里最难喝的仙露还要难闻百倍!

“……苦。”一个带着浓浓鼻音、娇弱无比的字眼不受控制地从她口中逸出,带着一丝她自己都陌生的委屈。

“良药苦口利于病,姑娘忍一忍,喝下去就好了。”紫鹃耐心地哄劝着,又将药碗凑近了些。她看着自家姑娘苍白的小脸咳得泛起病态的红晕,眼中水光潋滟,纤纤弱质,楚楚可怜,只觉得心都揪紧了,“老太太昨儿个还问呢,说宝姑娘来了,姑娘精神可好些了?只盼着姑娘快些大好,一起热闹热闹才好。”

宝姑娘?薛宝钗?

月欣然脑中警铃大作!原著剧情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林黛玉入贾府后受贾母百般怜爱,与贾宝玉亲密友受,也较别人不同……这时来了一个薛宝钗!

来了!那个容貌丰美、举止娴雅、八面玲珑,最终在长辈默许下以“金玉良缘”之名夺走宝玉的薛宝钗!那个在她前世阅读中,曾让绛珠仙草泪尽而亡的关键人物!

冰冷的寒意瞬间取代了肺腑的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她几乎是机械地就着紫鹃的手,将那碗浓黑苦涩的药汁一口一口咽了下去。温热的药液滑入喉咙,却丝毫无法驱散心底那片冰冷。

身体的极度虚弱(生命值:E,战斗力:渣),陌生的环境与身份(绑定道具:《黛玉沉浸式体验卡》强制版),已知的可怕未来(剧本:原著BE走向)……三座大山沉沉压了下来。

紫鹃看她顺从地喝完了药,又咳了两声,但气息似乎稍微平顺了些,脸上露出些许欣慰,温言道:“姑娘再歇息会儿,养养精神。老太太那边打发人来说了,知道姑娘身子不爽利,不必急着过去请安问好。等宝姑娘安置妥当了,老太太说再一起聚聚。”她细心地替月欣然掖好被角,又检查了下暖炉的温度,这才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室内恢复了寂静,只余博山炉里沉水香细微的燃烧声。

月欣然靠在软枕上,闭上眼,疯狂地内视己身,神识沉入血脉深处。她试图去感应那浩瀚无垠的月华之力,那曾如同呼吸般自然流淌于她仙灵之躯的力量本源。

空茫!

一片死寂的空茫!

识海之中,曾经月轮高悬、清辉遍洒的壮丽景象荡然无存,只剩下无尽的混沌与黑暗。仙力的源头像是被一层厚重无比、隔绝一切的冰冷壁垒死死封住,无论她如何尝试沟通、冲击,都如同石沉大海,杳无回音。

仙力(待机中?)——这个大大的问号后面,已然变成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巨大叉号!

“呵……”月欣然从喉间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冷笑,带着浓浓的嘲讽和自我厌弃。什么月圣仙?什么执掌权柄?在这个该死的“沉浸式体验卡”里,她就是一个比凡人还要孱弱的病秧子!连一丝自保的力量都没有!

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蛇,缠绕住心脏。求生欲(MAX)的本能瞬间爆发!

不行!绝不能再按原著的轨迹走下去!葬花?焚稿?泪尽而亡?那是林黛玉的宿命,不是她月欣然的!

“葬花?”她无声地咀嚼着这两个字,脑海中闪过记忆中那漫天飘零的桃花和少女绝望凄美的背影,“葬个鬼!”一股蛮横的、源自仙界大佬骨子里的倔强猛地冲了上来,“姐要种花!种一大片!卖银子!致富!”

眼泪?那是灌溉水源!林黛玉泪尽而亡?她月欣然一滴都不会浪费在无谓的伤春悲秋上!能怼人就怼人,谁也别想让她憋屈死!

活下去!活到大结局!(主线任务)这成了此刻唯一的目标!

意识深处,她调动起全部的精神力,尝试构筑一个最基础的通讯法阵。目标清晰无比——时间长河的主宰,时间之神,时希!

“时希!是我!月欣然!”精神的声音在空寂的识海中焦急地呼唤,“听到请回答!我遭遇不明法则侵袭,被困在一个低级位面!坐标无法锁定,力量被封绝!请求支援!重复!请求支援!”

神识的触角如同陷入无边无际的泥沼,每一次延伸都消耗着巨大的精神力,却得不到任何回应。这个世界的法则壁垒厚重得超乎想象,她发出的求救信号如同投入深海的石子,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只有一股无形的、冰冷的排斥力,清晰地反馈回来。

信号差,求救失败中…

浓重的疲惫感伴随着精神力的大量消耗汹涌袭来,与身体的极度虚弱叠加在一起,几乎要将她再次拖入黑暗。绝望的阴影悄然笼罩。

不行!不能放弃!

月欣然死死咬住下唇,强行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她费力地挪动沉重的手,指尖触碰到冰凉滑腻的缎面——那是小几上的一方素白丝帕。她颤抖着拿起帕子,用力按在唇边,又是一阵压抑不住的呛咳。丝帕移开时,一角赫然沾染上一抹刺目的殷红!

看着那抹鲜红,月欣然眼中最后一点属于月圣仙的清冷高傲彻底褪去,只剩下最原始的、如同困兽般的警觉与求生意志。

轰隆隆……

窗外隐隐传来沉闷的滚雷声,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急促而冰冷,敲打着屋檐廊柱,织成一张灰蒙蒙的水幕。凛冽的寒气透过紧闭的窗棂缝隙渗入,让这温暖如春的室内也染上了一丝透骨的凉意。

风雨,已然袭来。

她躺在这锦绣堆成的牢笼里,听着外面的风雨大作,感受着胸腔里火燎般的痛楚和四肢百骸无处不在的沉重乏力。前路是已知的万丈深渊,而她,手无寸铁,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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