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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鸟惊喧

写黛玉穿黛玉,月圣仙翻车实录

林黛玉(月欣然)眉尖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这声“养人”如同一根细刺,轻轻扎破了方才三人之间那层浮于表面的嬉笑屏障。

窗台上、墙角边,那些经她亲手培育,却因仙力无心逸散而异变疯长的角堇、月季与石竹……开得肆意张扬,妖艳得近乎挑衅。

它们的色彩浓烈得不合时节,灼人眼目,仿佛将这片空间织成了一张无形的网,悄然无声地昭示着这里潜藏的异样。

满府上下皆将此视为上天垂怜的祥瑞之兆,无不啧啧称奇。

那份触感温润如玉,气息清甜若醴的微妙体验,仿佛流淌着驱散躯体沉滞的力量,被众人虔诚地奉为天赐的恩典。

每一提及,言语间皆带着难以掩饰的敬畏与欣悦,仿佛那片刻的奇妙触碰已深深镌刻于心,成为一段不可磨灭的记忆。

可她心知肚明,这不过是她这具身体尚不能完全掌控昔日仙力的微小外泄,如同关不住的星辰碎屑。

林黛玉(月欣然)目光扫过眼前温柔婉约的宝钗,那份几乎要凝成实质的微妙关注让她指尖轻轻点在了冰冷的茶杯壁上,正待开口将这话题引向无关紧要的琐事——

“哐当!”

“你这没良心的下作小娼妇!”

一声极其刺耳的摔砸声猛地穿透雕花窗棂,紧接着是尖利扭曲的老妇哭骂,如同一把生锈的钝刀,狠狠劈开了潇湘馆内这一隅浮着暗香的静谧。

那声音粗嘎嘶哑,饱含着怨毒与失控的怒意,正是宝玉乳母李嬷嬷!

一声之后,骂声便如开了闸的洪水,汹涌地灌了进来:

“……我给你脸了!我来了,你大模大样地躺在炕上,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一门心思就想着哄我的宝玉!哄得他不理我,只听你们这些小蹄子摆布!”

“你不过是几两臭银子买来的毛丫头罢咧,也敢在我跟前拿大、装小姐款儿?打量我不知道你们那点子狐媚魇道的手段?”

“就该拉出去配个小子!看你还怎么腆着脸在这屋里头装狐媚子哄人!……”

那字字句句,诛心刻骨,隔着窗纱也听得人头皮发麻。

袭人那试图解释自己病着蒙头发汗、未能见礼的声音,微弱得如同被狂风吹散的一片叶子,瞬间就被李嬷嬷更大的声浪淹没了下去。

随即,是袭人再也压抑不住的、委屈至极的嘤嘤哭泣,断断续续,揪得人心烦。

宝玉早已坐立不安,此刻更是霍然起身,脸上又是急又是怒,抬脚就要向外冲。

林黛玉(月欣然)眸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不易察觉的烦躁。

时机当真糟糕透顶!

方才被宝玉贸然闯入打断了的分身筹划尚未理出头绪,这聒噪的婆子又来添乱。

她渴望片刻独处的宁静,迫切地想要将宝玉——这场风波的核心之一——暂时从自己身旁推开。

几乎是瞬息之间,她唇边已浮起一抹极清浅、带着点心不在焉的敷衍笑意,目光落在宝玉焦灼的背影上,声音不高,却恰好能清晰地送入他耳中。

那语调,竟与原著里那位敏慧却毒舌的林姑娘微妙地重合了几分:

“急成这样?横竖是你妈妈和袭人拌嘴罢了。”

“袭人那丫头性子向来还算妥当,倒是你妈妈那个认真计较的脾气……”

“若再认真起来,指不定谁更要倒霉呢。”

这话如同一根精准的引线,瞬间点燃了宝玉本就焦灼的心。

他脸色更是难看,嘴里含糊应了一声“我去看看”,拔腿就又要走。

“宝兄弟!”一直静坐一旁的薛宝钗却忽地伸出手,动作快得有些出乎意料,轻轻拉住了宝玉的衣袖一角。

宝钗眉间笼着一层薄薄的忧色,声音依旧是惯常的温厚平和,带着劝诫的意味:“嬷嬷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又奶大了你一场,便是言语冲撞些,你也该多担待几分才是。”

“老人家有些糊涂了,何苦与她计较?”

“由着她唠叨几句也就罢了,真吵嚷起来,倒显得你做小辈的不懂事,平白伤了和气。快别去顶撞了。”

宝玉被宝钗拉住,又被这番话一劝,那股往外冲的劲头泄了大半,烦躁地跺了跺脚:“我知道了!让开些!”

他挣开宝钗的手,终究还是撩开帘子,快步走了出去。

帘子落下,轻微晃动。

潇湘馆内室复归短暂的沉寂,但窗外那令人心烦意乱的喧嚣却愈发清晰刺耳。

宝玉的声音加入了战局,试图为袭人辩解:“嬷嬷!袭人当真病了,才吃了药发汗,蒙着头没瞧见您老人家进来,并非有意怠慢……”他甚至搬出了旁证,“您不信,问问别的丫头们便是……”

这番解释无疑是火上浇油。

“问谁?”李嬷嬷的哭骂声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彻底背叛的疯狂尖利,“问谁?!问哪个不是护着你的心肝宝贝?问哪个不是跟袭人那小蹄子穿一条裤子的?打量我眼瞎心盲不知道吗?我把你从这么点子大,”

她似乎用力比划着什么,“一口奶一口血地喂养到如今!”

“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奶也吃不着了,就把我这老货丢在脖子后头,由着这群小狐狸精骑到我头上作践!我的老天爷啊……”

她悲从中来,竟也嚎啕大哭起来,老泪纵横的控诉与袭人心碎的抽泣混杂在一起,构成一曲令人窒息的噪音。

按照原本的故事脉络,此刻林黛玉与薛宝钗便该循声而动,走到宝玉房中做个和事佬,劝一句“嬷嬷多担待些吧”,然后听那愤怒的老嬷嬷掰着手指数落茜雪被赶、昨日酥酪被吃等等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账。

林黛玉(月欣然)端坐未动。

她甚至微微向后,倚靠上冰凉的引枕,指尖无意识地在袖中掐算着某种无形的轨迹。

出去做什么?卷入这等粗鄙不堪的闹剧?听那些毫无意义的陈年怨怼?

然而,让她微微侧目的是身旁的薛宝钗。

她竟也安坐如山,丝毫没有离去的打算。

宝钗只是静静听着外面的喧闹,眼帘低垂,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掩了所有情绪。

她搭在膝上的手,手指却无意识地、极其轻微地捻动着方才触碰过夜来香花瓣的指尖,仿佛那上面残留着什么无形的、令人眷恋的东西。

那姿态,竟透出一种与外界纷扰格格不入的奇异专注。

……?

蝴蝶的翅膀,已经开始扇动了吗?是自己的“异数”,不经意间扰乱了某些既定流向的微尘?

宝钗这反常的滞留,窗外那开得过于妖异灼目的繁花……未知的涟漪正在悄然扩散。

但这念头也只是一闪即逝。

外面的混乱并未因宝玉的加入而稍有平息。

李嬷嬷捶胸顿足的哭骂和袭人压抑的泣声反而越演越烈。

就在这鸡飞狗跳、几乎要把屋顶掀翻的当口,一个截然不同的、带着明显不耐烦却又强压着火气的爽利女声插了进来:

“哎哟喂!我的老祖宗!您老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大节下的,火气忒旺了些!”

是王熙凤的声音。

带着刚从牌桌上下来还未散尽的硝烟气。

显然,她从上房出来,正巧路过这里,被这阵仗给绊住了脚。

紧接着,便是她那标志性的、如同裹了蜜糖又淬了辣椒面的笑语,噼里啪啦地炸开了锅:“好妈妈!快消消火!气大伤身哪!”

“这才刚过了元宵节,老太太好不容易才开怀乐了一天,您老人家可是最懂规矩的老祖宗了!”

“平日里咱们底下人有个高声说话、毛手毛脚的,还不得指着您老去教导调停?怎么今儿倒自己先嚷起来了?”

“这要让老太太房里听见,再勾起点不痛快来,您老担得起?”

这一顶“懂规矩的老祖宗”高帽子扣下来,软中带硬,紧接着便是更实惠的台阶。

“瞧瞧,我这正输得心口疼,您倒替我找到撒气的由头了!谁惹您生气?告诉我!管他是哪个没眼力劲儿的小蹄子,我立时三刻替您揭了她的皮!走走走,别气了,” 言语间已伴着拉扯衣裳的悉索声,“我那屋里刚得了滚烫的野鸡锅子,味儿正浓着呢!丰儿!”

“死丫头!还不快过来扶着你李奶奶?”

“把拐棍儿接过去!手帕子递上替你李奶奶擦擦!这大冬天的,鼻涕眼泪糊一脸,冻着了可怎么好?”

外面一阵脚步声杂沓,夹杂着丰儿清脆的应和。

李嬷嬷被王熙凤这一连串机关枪似的软硬话砸得晕头转向,又被半拖半拽着往外走,双脚几乎离地,兀自不甘心地发出最后的控诉,声音却已被拖远:“……我老婆子活了这么大岁数,今日也豁出这张老脸不要了!索性闹它一场,把这层脸皮撕破了,丢人现眼!强似受那起子狐狸精小娼妇的腌臜窝囊气……”

喧闹声如同退潮般迅速远去。

丰儿扶着骂骂咧咧的李嬷嬷,引着凤姐一行人,那脚步声嘈杂,却并未径直离去,反而在潇湘馆紧闭的窗外那片异常繁茂的花木丛旁,刻意地、极其短暂地停顿了那么一息。

料峭的春风里,隐隐约约传来一丝极力压抑的、深深的吸气声,仿佛疲惫的旅人猝然嗅到了荒漠中的甘泉,却又小心翼翼地攫取着那独属于此地的、浸润了仙灵之气的异香——那是能抚慰凡俗积郁的甘霖。

随即,那脚步声才真正地、彻底地消失在了回廊深处。

窗外,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只剩下初春尚显料峭的风,拂过那些不合时令、却骄傲盛放着的异色花朵,枝叶发出轻微的摩挲声。

夜来香浓郁得近乎霸道的甜香,混杂着月季的清冽、石竹的淡雅,更加肆无忌惮地弥漫开,充盈了整个空间。

薛宝钗轻轻吁出一口气,那紧绷的肩膀极其细微地松懈了一点弧度。

她端起面前微凉的茶盏,指尖触到杯壁时,似乎又一滞。

她低垂着眼帘,目光落在浮动的茶汤上,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平稳温和,却少了些方才面对宝玉时的劝解意味,多了几分近乎刻意的平静:“总算清净了。李嬷嬷上了年纪,糊涂执拗起来,真真叫人头疼。也亏得凤丫头手段利索,快刀斩了这团乱麻。”

林黛玉(月欣然)没有接话。

她的指尖依旧在宽大的袖笼里,无声地描摹着某种玄奥的轨迹,心神早已抽离了这方寸之地。

然而,薛宝钗那不经意间吐出的“养人”二字,连同她指尖轻捻花香时流露出的细致神情,却仿佛一颗微小的石子,坠入了一片长久沉寂的死水。

在她原本波澜不兴的心湖中,激起了层层浅淡却不容忽视的涟漪,久久难以平复。

涟漪无关情绪,更像是一种对超出预设模型的“变量”的纯粹探究。

这宝钗,似乎对这被仙力浸染的花木气息有着异乎寻常的关注。

是那些花儿逸散出的、微弱却切实作用于凡人躯体的“生命气场”在牵引着她懵懂的本能吗?

这些气场虽然微弱,但对于宝钗这样敏感的人来说,却足以引起她内心的波动。

又或者,是这些花木所蕴含的仙力让她感到好奇和向往?

毕竟,仙力是一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能够赋予事物超凡的能力和特性。

也许,还有其他的原因。

也许是宝钗心中的某种情感在这一刻被唤醒,与这些花木产生了共鸣。

又或许,这只是一个偶然的瞬间,她的注意力恰好被这些花木所吸引。

无论原因是什么,宝钗对这些花木的关注都显得有些特别。

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探索的欲望,仿佛想要揭开这些花木背后隐藏的秘密。

但无论是什么,都无关紧要。

那关于分身马甲构筑的繁复计划,伴随着冰冷精确的计算,再次如同星辰轨道般,在她意识的深海之中无声铺展、运行。

室内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气,这股香气浓郁而醉人,仿佛是从遥远的仙境中飘来一般。

它萦绕在空气中,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舒适和放松。

而窗外,繁花似锦,在料峭的春风中轻轻摇曳。

这些花朵五颜六色,争奇斗艳,有的如烈火般红艳,有的似雪花般洁白,有的像晚霞般绚烂。

它们在微风中翩翩起舞,似乎在向人们展示着它们的美丽和生命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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