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故意想破坏这单纯的兴奋氛围来,还是我真的可怜他了,心疼他要忍着不悦答应我的邀请,后面这个猜测都让我觉得不是很可能,可莫名的,我就感觉我是偏向他的。
“你感觉这马怎么样?”像是没话找话,我斟酌片刻,盯着他那在杆上的青筋凸起的手,选择说了这句话。
“好,又不好。”夜风裹随着他沙哑的声音缓缓吐露出来,带着一丝无害的气味。
不知道是卸下了他是boss这一层面具还是怎么样?我竟然对他特殊的,没有一丝想要杀我的韵味气氛烘托下,选择相信了他这句话。
尽管这句话听起来有点荒谬,甚至是不符合常人逻辑的,可莫名的我就想相信他,相信他尽管是谎言,我也觉得还是情有苦衷的。
像是温柔气氛眷托,尽管用在这里并不合适,可是我仍然感觉我们之间隔着的一道壁痕在悄无声息之间好像裂开了一样。
消失的无影无踪,此刻我可以伸手捉住那一寸闪在我身旁的光,淡漠的快要消失殆尽,可我却竭尽从容的拥抱了它(他)。
是这么想的,我也是这么做的。我伸出细长的手臂,在他没有看到的瞬间,我勾了勾唇角,指尖在触碰他绷紧的肩膀的第1秒是感觉到有一点灼热的。
第2秒,我完全拥抱住了他的后背,像是搂住一样,光从我四溢的没有收紧的指尖流出去,淌在他的后背,到真像恋人一样。
第3秒,我还想做出些什么来着,刚想绷紧足背,用力跨脱挣扎,朝他的背上倒去的。他就突然动了一下身子,从我的怀抱里面挣脱出来。
随后,他把藏在后背的尖刀拿了出来,哦,对。
”你好像有一点.....胆大。”他把尖刀拿在面具上,点了一点面具的嘴角,看上去更像一个反派了,“不过我不介意让你重回一下那种感觉。“
薄凉的话从他的嘴巴里面吐出,不带任何一丝温度,衬着那夜晚的昼风拂过我耳畔时,都带着片刻的余温,这么冷的吗?
”我警告你,不要做无谓的把戏....否则我会直接杀了你。“他的面具嘴角还是向上的,我却能听见他的声音从面具的震动里面传出的时候,是有多么的薄情寡义。
TM,我忘记了他还有刀这回事,就说刚才怎么摸到了一个硬硬的,尖端还有一点刺痛的物件来,这就显得我的关心很多余了耶!!我好像完全沉溺于自己的思想了,都忘了他的事情。
不过我们之间的氛围,不像是捕食者与被捕食者之间的关系了,更像是玩伴了,(?不行让我笑一下,神TM的玩伴)我们这个氛围也不像以前那样子是肃杀的,更像是温柔情人之间的倦意,怠慢却从来不会让人感觉到厌恶。(女主这里会带有一点点的原谅倾向哈,因为设定是有一点点小渣的,我就擅做主张加了一个看脸.....别打我QAQ)
........Part three.
过了几分钟后........
月光漫漫,打在他有点疏萧的背景下,我能看见,他握着的双手没有一刻是不在颤抖着的,颤抖的指节,快要握不住那一时无刻都在动的杆子了。
我侧过去,瞄了他一眼,他的神色好像有一点点的不对劲,看不出来,但我就是感觉。好像.....他很难过?
夜晚的虫鸣好像有几只萤火虫,在余光里面飘荡,他们在横冲直撞着寻找着那一抹光亮,直至扑向那寸不可及的光。有点像他,我呆呆的想,好像那思想都被那萤火虫给麻痹了,眼里好像只容得下他和一旁的萤火虫。
他盯着不停旋转的地板,面具挂在额头上的,因为这一动作变得有点滑落,快要滑到下巴处了,被他伸出五指紧紧的扣着,我能感觉到,他做的动作很不寻常。
我盯着他,里面的马好像转的比外面的马快一点,他的背影很快就模糊消失在我的视线中,再也追不上痕迹了。
“你很难过吗?”我看着面前黑漆漆的天空,朝着在圆盘另一边的他,大声吐出了这句质问。
黑漆漆的天空,夜晚的虫鸣似乎是低气压,我没能如愿听到我的回答,却也是睁大了眼,不服气的再吐出一句质问来。
“你不喜欢坐旋转木马吗?”我的双手甚至脱离了控制杆,用力放在嘴角,做成一个喇叭状,大声的朝着彼岸的天空吐出一句话。
“应该是你说的难过吧。”joker 的声音还是低的让人发颤,这次他却很快的给了回应,虽然说只回答了第一个问题,沉闷的音色勾着那不知所谓的萤火虫,好像快要把我带入他无伦可比的回忆中。
我仔细凝神,停了半刻,却没有等到回应,夜晚的灯光惨淡打在了不停旋转的横木上,我也紧紧盯着那旋转的边缘,视线随着木马的移动,与那边缘一同快速转动起来。
我还在想着他刚才的回应声,这会的声音夹杂着一点哭泣的音气,像是我听出来的,明明知道他不会哭泣的,但是他又莫名其妙的给了我一种可怜的感觉。
我仔细抹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是同情吗,是悲悯吗,还是那微不足道的爱意?他能给我的爱意值是100,而我能给他的呢?我不知道。
有点像清晨雨落后过裏泻着沙哑的声气,此刻已经断的不成样子了,明明是第一眼就认定的难听的音色,可是我却愿意让他多说几句话,好像不仅仅是掺杂着完成任务的喜悦,还有本身,想让他活过来的紧张。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莫名其妙的出现这样的转变,像是醒悟,难不成我生前其实是个很心软的人?
明明是不平等的交易,我需要活过5天,而他要向我支付爱意,听起来确实有一点点的不公平。毕竟骗钱骗身都不能骗爱情。(我编的!好像没有这句话来着。)我却好像在这场不公平的交易中找到了公平的交易方法。
我缓缓停下马,马身还在晃动,因为我的动作不可避免的大肆颤抖了两下,好像是在发泄。清明的视线在酝酿着见到他后的动作,我看着地上找着空隙插进我的脚。
木马转的很快,很快他就到了我身边,他黑色的帽子仍然是低垂的,我能看见他伸手把帽檐往下拉了拉,像是在躲避什么的。
我伸手,附上了他那冷的铁一般的手,静静的感受他青筋下,踊跃翻腾的血液,那血液是不停涌动的,唯一是他活着的证明。
冷血,尽管双手是被我握着,我也能感觉到他那颤抖的身躯,以及皮肉下面的,毫无感情翻动的血液。好像都把我的手给冻感冒了。
“你手好冷。”我毫无感情的吐出一句话,周遭的空气好像都因为我这一句话让凝结了起来,变得有点沁凉的空气顺着鼻腔涌入,我不由自主的想哭泣。但我能感觉到绝对不是因为他的情绪。
眼眶还是红红的,勾着一丝的眼泪,我顶着通红的鼻尖,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奇怪的是他没有阻止我的动作。
“冷血。”我吐出一句评价来,眉头没有动过一下,眼睛也没有眨过,却莫名其妙的从我那磨动的嘴角里面,闪烁着的瞳孔,还是能查看出我的淡淡的兴奋喜悦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莫名其妙的有点高兴。看着他难过,哭泣,为什么我会高兴呢?
我做了一个极为大胆的操作,在他快要发怒之前,起码我想的是他快发怒了,用力踮起脚尖,用足了劲,手也才刚好到他坐着的身子上面的头上,用手插进发丝之间。
我用力揉动着他的发缝,右手溜进兜帽之间的指尖还在不断颤抖着,害怕这个boss你从哪里就掏出一把刀对准我心口。那我这个可就没地方说理来了。
然后,在他那发白有点可怖的面具上面,扫了一眼,盯着他面具之上的唇角,鲜红的,我却一把不顾的吻了上去。
旁人看着我可能疯了,颤抖的嘴角刚好附上鲜红的唇,刚好是贴近他的嘴角那边的。我在想,如果没有隔着一层面具呢?
我就毫无阻拦的亲贴他的嘴唇呢?那我一定会嘎掉的吧。
亲昵的空气在我们两个人之间快速传递,包裹着我嘴唇的热气,我希望能一丝不漏的敷在他的嘴唇上。
在我细下心来品尝后,我第一口尝到的,是有一点鲜血的味道,又新又腥的,我皱了皱眉,但愿不是什么让我作呕的味道。不然我真的会一把拽下他的面具,反反复复,然后用回溯让他痛苦的,起码我是这样子想的。
第二口,是鲜血被舔舐殆尽后,残留下来的,那光滑的塑料感,残余在我的嘴角,荡漾出一点点的恶心。我除了啃过嘴以外,谁还会去亲自舔舐嘴角,谁又会莫名其妙的去尝塑料的味道?
但我尝了,我抬眼盯着他的面具,眼神不再只聚焦在他那有点滑稽的嘴角上,看着他面具上面的眼圈部分,他好像在盯着我,好像应该是幽深的眸子吧,(毕竟霸道总裁小说都是这么描写的),紧紧的锁住我的唇瓣,(应该是吧,不然他还能望天?)
眼神里面透露着不解来,但愿是不解吧。也总比某些在我玷污了他身子之后,就要杀我的感觉好吧。
0K,我承认我确实有点冲动了,刚才突然想到这么做了,我就确实这么做了。
我看着他,好像是旋转木马上灯光洒的太亮了,我既然能透过他的面具上的眼睛部分看到他的眼睛。果真是和我料想的一样,纤细的睫毛好像撒落的是金粉一样,亮闪闪的,睫毛边上卷翘着,好像能亲眼看见他的眉骨。
纯尚,不带一丝情感的黑色瞳孔,却因我的动作和有了一丝涟漪。
我能看见,他下了旋转木马,然后没有说一句话,像是寂寞的雕塑,只是走出几步后,停了下来。那模样好像是倦怠的风筝一样,身段放松,却占的笔直,直挺挺的立在那一寸土地上。
我反应过来,似乎,他这是想要我跟着他走,单薄的身影旁边是那被黑夜勾勒的唇角,我就走在他的后面,全然不顾的翘起了唇角。
刚才的味道实话是说不是很好闻,只是盯着他那闪烁的,皮革制成的鞋子的后跟部,还在一闪一闪的动,带着今夜星星一样的余温和光亮。
可我起码支付了我的“报酬”了,换得他真心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