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刘川红着耳尖喊完“主人”后，他便像只黏人的小狗，每天找各种理由缠着我——讲题、送早餐、一起上学。转眼间，期末考试来临，我埋头复习，偶尔想起初来这个世界时，他诬陷我作弊的幼稚行为，忍不住摇头轻笑。
三天后，考试结束。我站在学校凉亭下等张雅和刘川，夕阳将影子拉得很长，可迟迟不见他们的身影。远处传来脚步声，我抬头，意外地看到张昊和陈泽凯并肩走来。
“好巧。”张昊淡淡开口，目光落在我身上。
“确实挺巧。”我笑了笑，“你们有看到张雅和刘川吗？”
张昊摇头，陈泽凯插话：“他们被叫去办公室了。”
“老是惹麻烦。”张昊皱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
我心里一紧，连忙问：“他们没事吧？”
陈泽凯耸肩：“不清楚。”
正打算去找他们，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张雅和刘川小跑过来，张雅气喘吁吁，脸颊泛红：“我们刚出考场，就被两个低年级的围住，结果他们二话不说直接躺地上，诬陷我们打人！”
刘川补充：“幸好有监控，不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那两人被老师教育了一顿，我们才脱身。”
张雅有些气不过吐槽：“演技烂的要死！”
我皱眉：“不觉得奇怪吗？像是有人指使。”
张雅和刘川对视一眼，似乎也有同感。但张昊直接打断：“没事就回家。”
气氛微妙地沉默下来。张雅见到陈泽凯，紧张得说不出话，我拍拍她的肩安抚。陈泽凯和张昊低声交谈，目光却时不时瞥向张雅。而刘川……正眼巴巴地盯着我，让我莫名耳根发热。
为了打破沉默，我提议：“明天就放假了，不如趁过年之前去海边玩？”
张昊点头，陈泽凯犹豫了一下，偷瞄张雅：“我能去吗？”
我笑着撞了撞张雅的肩膀：“当然可以，对吧？”张雅拼命点头，努力压抑上扬的嘴角。
刘川立刻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我也能去，对吧？”
我敷衍地“嗯”了一声，心里却忍不住发笑：“那就下个星期中午，学校集合？”
大家一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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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刘川依旧频繁往我家跑，美其名曰“学习”，实则赖在沙发上不走。我早已习惯，甚至觉得……有点可爱？
出发那天，我罕见地换上一条白色长裙，刚涂好防晒霜，刘川就敲门进来，手里拎着早餐：“我给你带了豆浆和包子。”
我接过，挑眉：“起这么早？”
他瘫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昨晚太兴奋，睡不着，天没亮就醒了。”
我懒得理他，继续涂防晒。他盯着我，突然伸手：“我也要。”
“男孩子涂什么防晒？”我嫌弃道。
他理直气壮：“谁说男生不能爱美了？”
我翻了个白眼，把防晒霜丢给他：“快点，要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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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集合点时，我们居然是最后到的。张雅兴奋地挽住我的胳膊：“车已经叫好了，马上到！”
果然，两辆车很快驶来。我和张雅坐一辆，刘川本想挤过来，却被张昊一把拽走。
路上，张雅喋喋不休地讲着陈泽凯，我一边听，一边望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唇角不自觉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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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我们抵达海边酒店。放好行李，便迫不及待冲向沙滩。
海风拂过裙摆，带着微咸的清新。张雅拉着我在沙滩上奔跑，笑声融入海浪声中。不远处，陈泽凯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自己却浑然不觉。
刘川坐在沙滩上，托腮望着我，眼里盛满温柔。张昊则默默举起手机，镜头对准我和张雅。
夕阳西沉，余晖染红天际。我侧头，恰好看到刘川仰望着天空的侧脸，轮廓被镀上一层金色，好看得让人心跳漏了一拍。
张雅突然对着大海高喊：“我们要一直在一起玩！”
我们全都笑了。陈泽凯看着她，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宠溺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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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我们在预订的餐厅围坐一桌，聊着未来。我轻叹：“明年这时候，我们高三，张昊和泽凯也要上大学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像这样聚。”
刘川夹了块牛肉放进我碗里：“一定会的。”
张昊和陈泽凯点头附和。张雅眼眶微红，我搂住她的肩，故意逗她：“怎么，这家餐厅的菜好吃到想哭？”
她破涕为笑，捶了我一下。
这一餐，我们吃了很久很久。
回到酒店后，大家早早睡下。海浪声隐隐传来，像一场未做完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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