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诊所内，一片死寂。只有黑面具枪手痛苦的呻吟和“胖子”医生牙齿打颤的声音。

沈昭昭惊魂未定地握紧失而复得却似乎黯淡了一分的警徽。夏洛克脸色铁青，他知道赛琳娜拿走了什么——那可能是能定位昭昭、甚至蕴含位面秘密的关键物质！

约翰迅速解决了最后一个枪手，艾琳持枪警惕着破洞。

而诊所外，凄厉的警笛声由远及近，红蓝光芒穿透雨幕闪烁不定。哥谭警察终于赶到了这片混乱之地。

更大的风暴，已然降临。汉尼拔的阴影笼罩哥谭，蝙蝠侠的追猎已经开始，而小丑的狂笑，预示着这场跨越位面的混沌盛宴，才刚刚拉开血腥的帷幕。沈昭昭团队，如同暴风眼中的孤舟，伤痕累累，筹码尽失，唯有彼此紧握的双手和燃烧的意志，是他们对抗这无尽黑暗的最后武器。

猫女带着那丝蕴藏着不祥能量的警徽碎片消失在雨夜破洞之后，诊所内短暂的死寂被窗外愈发逼近的刺耳警笛声打破。红蓝光芒透过肮脏的窗户和破洞，在血腥的墙壁和众人脸上疯狂闪烁，如同地狱的霓虹。

“GCPD！”“里面的人听着！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走出来！” 扩音器的咆哮声穿透雨幕，带着哥谭警察特有的紧张和粗暴。

“胖子”医生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从手术台下钻出，语无伦次地哀求：“不关我的事！我是被逼的！他们是暴徒！还有那个穿紧身衣的疯女人！” 他试图冲向门口向警察投降。

“闭嘴！” 约翰低吼一声，用枪托精准地击打在“胖子”医生的后颈，让他软软地瘫倒在地，暂时安静了。现在绝不是让这个贪婪又惊恐的胖子胡言乱语的时候。

夏洛克的大脑在剧痛和高压下疯狂运转，灰绿色的眼眸扫过地上的尸体、血迹、破碎的器械，最后定格在窗外闪烁的警灯上。“不能落在警察手里！” 他声音急促而嘶哑，“我们的身份经不起查，昭昭的状态更是……而且，汉尼拔和小丑……哥谭的警方根本处理不了！” 他看了一眼沈昭昭，她正因「猎食者印记」持续的冰冷悸动和外界压力而瑟瑟发抖，双手死死攥着那枚光芒似乎黯淡了一些的「信念之锚」。

艾琳快速检查了一下从黑面具枪手身上搜刮的武器——一把霰弹枪，子弹不多，还有两把匕首。“后墙破洞是唯一出路，但外面肯定也被包围了。硬冲是自杀。” 她冷静地判断，目光投向夏洛克，“福尔摩斯，你的‘演绎’呢？这条巷子的结构，警察的布防习惯，弱点？”

夏洛克强忍腿伤剧痛，闭上眼睛，诊所内外的一切细节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警笛声的远近和数量（至少三辆警车，可能更多）、脚步声的分布（主要集中在前门和巷口）、雨水流淌的方向（暗示地势轻微倾斜）、后巷堆积的垃圾箱数量和位置（可能的掩体）、甚至远处某个消防栓微弱的漏水声……信息碎片在他超越常人的大脑中碰撞、重组、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