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后巷！右侧！第三个绿色垃圾箱后面！” 夏洛克猛地睁开眼，语速极快，“那里有一个老旧的、锈死的铸铁雨水栅格，连接着废弃的下水道系统！栅格边缘的水泥有最近被重物撞击的新鲜裂痕，结构最脆弱！用霰弹枪轰击裂缝点，或许能炸开缺口！那是唯一的生路！”

“你怎么知道？” 约翰惊愕，他根本没注意到这些细节。

“雨水流过栅格边缘的波纹异常，垃圾箱旁散落的、不同于周围垃圾的新鲜水泥碎屑，还有栅格上方墙壁的刮擦痕迹……足够了！” 夏洛克喘息着，额角冷汗涔涔，“但时间不多！警察随时会强攻！”

“我来！” 约翰毫不犹豫地抓起霰弹枪，检查弹药，眼神坚定，“艾琳，你扶好夏洛克！昭昭，跟紧我！”

“砰！砰！” 诊所前门传来沉重的撞门声和警察的怒吼！他们开始强攻了！

约翰低吼一声，猛地从后墙破洞探出身子，霰弹枪对着夏洛克指示的位置——那个锈死的雨水栅格边缘裂缝处，扣动了扳机！

“轰——！！！”

震耳欲聋的枪声在狭窄后巷回荡！钢珠和巨大的冲击力狠狠撞在铸铁栅格和水泥上！碎屑纷飞！

有效！裂缝肉眼可见地扩大了！但栅格并未完全脱落！

“再来！” 约翰怒吼，再次填弹！

诊所内，夏洛克几乎将全身重量都压在艾琳身上，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因恐惧而步履蹒跚的沈昭昭。沈昭昭胸口的印记悸动得如同擂鼓，汉尼拔那优雅而冰冷的意志仿佛穿透了层层墙壁，带着一丝玩味的期待，正在快速逼近！她甚至能模糊地“听”到刀叉轻碰餐盘的幻听！

“他……他很快……” 她声音破碎，几乎无法呼吸。

前门的撞门声越来越猛烈！门板已经开始变形！

“轰——！！！” 约翰的第二枪！这一次，伴随着刺耳的金属扭曲声，整个锈死的雨水栅格连着周围碎裂的水泥，猛地向内塌陷，露出了一个漆黑、散发着浓烈恶臭的洞口！

“开了！快！” 约翰回头大吼！

就在这时！

“砰——！！！” 诊所前门终于被撞开！几名穿着防弹衣、手持武器的GCPD警员怒吼着冲了进来！“不许动！警察！”

“走！” 艾琳没有丝毫犹豫，半拖半抱着夏洛克，猛地冲向洞口！约翰一把拉起几乎虚脱的沈昭昭，紧随其后！

“站住！开枪了！” 冲进来的警察看到有人要逃，立刻举枪瞄准！

千钧一发之际！沈昭昭怀中那枚「信念之锚」警徽，仿佛感应到了主人极致的求生意志和危机，再次爆发出微弱的、却异常纯粹的银白色光芒！光芒并不强烈，却带着一种坚定的、不容侵犯的守护意味，如同一个短暂的小型护盾，笼罩住正在钻入洞口的四人！

“砰！砰！砰！” 子弹射来，撞在银光上，竟发出如同击中坚韧皮革的闷响，轨迹微微偏斜，擦着他们的身体射入墙壁或地面！

警察们惊呆了，动作出现了瞬间的迟滞！

就借着这宝贵的零点几秒！四人成功钻入了那散发着恶臭的下水道入口！约翰最后一个进入，反手将那个被打坏的、摇摇欲坠的栅格用力拉回原位，勉强堵住了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