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哥谭水道系统……” 斯特兰奇喘息着，语气却带着发现，“看来图纸没错！沿着这条主渠向下游，理论上可以通往哥谭港的废弃排水口！”
希望似乎就在前方，但眼前的景象却让人望而却步。水流湍急，深度不明，水下可能隐藏着任何东西。
“没有其他路了吗？” 约翰看着虚弱不堪的同伴，眉头紧锁。
“这是唯一已知的出口！” 斯特兰奇强调，“或者你们想回到上面，面对那些‘幽灵’和即将爆炸的引擎？”
就在这时，上方他们来时的竖井口，突然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和更加清晰的能量武器交火声！甚至有几块碎石和灰尘从上方落下！蝙蝠侠与“幽灵”的战斗显然升级了，并且正在向他们这边靠近！
“没时间犹豫了！” 艾琳当机立断，“下水！顺着水流方向！注意安全！”
约翰率先试探着踏入水中，冰冷刺骨的污水瞬间没到大腿，水流的力量让他晃了一下。他稳住身形，然后小心地将夏洛克接下来。艾琳搀扶着沈昭昭也踏入水中，刺骨的寒冷让沈昭昭发出一声短暂的惊喘，精神似乎清醒了一点。斯特兰奇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咒骂着跟了下来。
污水冰冷湍急，水下情况复杂，暗流和障碍物无处不在。五人互相搀扶着，艰难地在齐腰深（对斯特兰奇和沈昭昭则几乎到胸口）的污水中逆流？不，是顺着水流方向跋涉。约翰和艾琳承担了大部分支撑的工作，斯特兰奇则举着灯尽量照亮前方。
这条古老的排污渠仿佛没有尽头。两侧是湿滑粘腻的砖石墙壁，上面覆盖着厚厚的、不知名的黏液和真菌。巨大的管道岔路如同怪物的口器般不时出现在两侧，黑暗中仿佛隐藏着无数眼睛。空气中除了恶臭，还弥漫着一种绝望的气息。
沈昭昭的「猩红回响」 在这极端恶劣的环境下反而变得有些麻木，但依旧被动地捕捉着一些碎片——某个岔路深处传来短暂凄厉的惨叫然后戛然而止；水中漂浮的破玩偶上残留着强烈的儿童恐惧意志；甚至在某段墙壁上，她再次“看”到了那个扭曲的触手眼睛印记，比上面引擎室的更粗糙古老，仿佛是被某种疯狂的存在随手刻下！
“这条水道……比哥谭本身更古老……” 斯特兰奇一边艰难跋涉，一边喘息着说，灯光扫过那些印记，“那些崇拜‘引擎’之下存在的秘密教团……据说就曾利用这些水道进行活动……”
他的话语让人不寒而栗。
突然，走在最前面的约翰猛地停下脚步，举起了拳头示意安静！他侧耳倾听，脸色凝重。
“前面……有声音……不是水声……” 他低声道。
众人屏息凝神。果然，在哗哗的水流声中，隐约夹杂着一种……尖锐的、仿佛金属摩擦的嘶叫？还有某种沉重的拖拽声？
“是‘清洁工’……” 斯特兰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声音带着恐惧，“阿卡姆地下传说里的东西……以污水里的‘废弃物’为食……通常不会离开核心排污区……怎么会跑到这么外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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