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欢迎回来，我迷途的羔羊们。” 汉尼拔的声音带着一丝愉悦的磁性，在这空旷的地下空间清晰回荡，“看来，哥谭的迷宫，最终还是将你们引回了……最合适的餐桌旁。”

他早就预料到了！他利用了哥谭地下管网的复杂性，或许还加上了一些心理暗示和引导，让他们在精疲力尽、慌不择路的情况下，如同被驱赶的羊群，最终回到了这个他精心选择的“舞台”！

这里是他首次降临哥谭的地方，是与蝙蝠侠初次交锋的战场，也是混沌与秩序力量激烈碰撞的焦点！对于追求极致“美学”与“仪式感”的汉尼拔来说，没有比这里更适合作为“主菜”享用地点了！

约翰和艾琳的心瞬间沉入冰窖。绝望如同冰冷的污水，再次将他们淹没。他们付出了那么多，牺牲了那么多，最终却像是舞台上被操控的木偶，回到了起点，面对最终的观众和……食客。

“放下他们，然后……滚。” 约翰将夏洛克小心地放在身后干燥些的地面上，握紧了手中的钢筋，声音因愤怒和绝望而颤抖，却依旧带着不容侵犯的坚定，“否则，我就算死，也要从你身上咬下一块肉！”

艾琳也将沈昭昭护在身后，手中紧握着那支仅剩的镇静剂，眼神冰冷如刀，寻找着任何可能的机会。

汉尼拔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轻轻笑了起来。“勇气可嘉，华生医生。但暴力……是最后的调味品，而非主菜。” 他的目光越过他们，落在昏迷的沈昭昭身上，眼神中的贪婪不再掩饰，“我邀请的，自始至终，只有这位独一无二的……沈昭昭小姐。”

他微微抬手。阴影中，走出了几名穿着侍者服装、但眼神空洞、动作略显僵硬的男子。他们手中端着覆盖着银质餐盘盖的托盘，无声地走向餐桌。

这些“侍者”……似乎是被催眠或被某种方式控制的普通人？还是汉尼拔不知用什么手段网罗的手下？

“今晚的菜单，我精心准备了许久。” 汉尼拔如同真正的主人般介绍着，“开胃菜，是绝望与求生意志交织的‘恐惧冰沙’。” 他指了指约翰和艾琳。

“主菜，则是以纯净精神场域为底，融入了异界混沌香料，并在绝境中绽放出守护之光的……‘万象之眼’盛宴。” 他的目光牢牢锁定沈昭昭。

“至于餐后甜点……”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昏迷的夏洛克，“……或许是理性与演绎在疯狂边缘崩溃时，那转瞬即逝的……‘逻辑焦糖’。”

他不仅要将沈昭昭视为“食材”，甚至将他们的挣扎、恐惧、智慧都当成了佐餐的“风味”！

“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艾琳厉声道。

“不，亲爱的艾琳女士。” 汉尼拔优雅地抿了一口红酒，“我只是一名……追求极致的鉴赏家。”

他放下酒杯，拿起餐刀，动作轻柔地擦拭着。“现在，是时候……享用主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