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制造一个假的赛博精神病？” 约翰·华生皱眉，“这太危险了！而且我们怎么模仿那种……信号干扰般的思维？”

“不需要完全模仿，只需要一个‘外壳’。” 夏洛克接口，思维飞速运转，“一个在网络上散发出强烈‘赛博精神病’特征信号，但内核由我们控制的‘数字幽灵’。艾琳，你能做到吗？创造一个虚拟身份，散播其混乱、暴力的超梦片段（可以是剪辑伪造的），并让其行为模式符合汉尼拔的‘品味’？”

艾琳眼中闪过一丝挑战的光芒：“可以。利用暗网的僵尸网络节点，伪造数据源。再结合昭昭侧写出的、汉尼拔偏好的‘混乱美学’，我可以设计一个……充满仪式感暴力倾向的‘艺术家型’赛博精神病人设。这应该很对他的胃口。”

“但要让他相信，并且亲自来‘品尝’……” 沈昭昭有些担忧，“我的‘猩红回响’能侧写情绪，但无法直接模拟那种极致的认知混乱。”

“不需要你模拟。” 夏洛克看向她，眼神深邃，“你需要做的，是当这个‘诱饵’吸引到汉尼拔的注意时，反向锁定他的位置。当他全神贯注于‘分解’这个虚拟的赛博精神病时，他的精神触须必然会更加集中、更加外露。那是你感知他、追踪他的最佳时机。”

一个大胆而危险的计划逐渐清晰：由艾琳在数据的深渊中抛出一个精心制作的、符合汉尼拔美学的“赛博精神病”诱饵；由沈昭昭担任雷达，在汉尼拔上钩时进行精神定位；由约翰和夏洛克负责最终的物理接触或行动。

“我们需要一个舞台。” 夏洛克最后补充，“一个足够……‘戏剧化’，能配得上汉尼拔品味，也方便我们控制和设伏的地点。”

维克多医生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讨论，忍不住插嘴：“你们这几个家伙，玩的火比帮派分子还大。如果你们真要找地方，‘河谷区’（The Glen）的废弃生物科技实验室怎么样？那里是‘动物帮’（Animals）和‘漩涡帮’（Maelstrom）偶尔争夺的地盘，够乱，而且设施废弃前是搞神经交互研究的，有点你们需要的……‘氛围’。”

河谷区，废弃生物科技实验室……听起来确实像汉尼拔会喜欢的“餐厅”。

计划定下，分头行动。

艾琳立刻投入到虚拟身份的创造中。她挖掘着暗网中关于赛博精神病的零散报告和超梦碎片，结合沈昭昭对汉尼拔“品味”的侧写，精心编织着一个名为“织梦者”（The Dreamweaver）的虚拟人格。这个“织梦者”痴迷于将受害者的恐惧通过非法超梦技术“编织”成扭曲的艺术品，并在网络上散播其“作品”片段。艾琳甚至伪造了几段充满血腥仪式感和感官错乱的超梦预览，通过加密渠道在特定的、汉尼拔可能监视的暗网角落悄然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