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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话屋顶,暗流涌动

烬染柳色照归途

澹台烬那低沉而裹挟着慵懒的嗓音,宛若无形的冰锥,精准地刺入相柳的识海深处,更轻易洞穿了他引以为傲的潜行伪装。

伏在冰冷瓦片上的相柳,身躯刹那间僵硬如玄铁!一股凛冽刺骨的寒意自脊椎骨底端直冲天灵盖,比那万丈深渊中最彻骨的水流还要森寒!他自忖隐匿之术已臻化境,纵是此界顶尖强者也难窥其踪,竟被对方如此轻描淡写地点破行藏?甚至…连他心中所念(那簪子与毛球)也仿佛被一眼看穿?!

巨大的惊骇与一丝难以名状的挫败感,如同剧毒的藤蔓般瞬间缠绕上心头。沸腾的杀意犹如地底奔涌的熔岩,几欲冲破理智的牢笼!

下方房间内,四道沛然莫御的强大气息骤然升腾,牢牢锁定了屋顶!妺女的妖异紫芒、翩然幻化的狐尾虚影、姒婴短匕闪烁的森冷寒光、惊灭沉凝如山的厚重拳意,如同四柄悬顶的利刃,交织成一张无形巨网,将相柳所有可能的退路悉数笼罩!只待澹台烬一声令下,便是雷霆万钧的合围绝杀!

空气凝固得如同万载不化的玄冰,令人窒息。

然而,预想中的狂风骤雨并未降临。

澹台烬退下

澹台烬平静无波的命令,直接在妺女四人的识海中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那四道死死锁定相柳的气息微微一滞,旋即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收敛得无影无踪。房间内重归死寂,方才的剑拔弩张恍若幻觉一场。

屋顶上的相柳,心中惊涛骇浪更甚!对方御下如臂使指,掌控力竟至如斯境地!

恰在此时,那扇曾被毛球莽撞撞开的窗扉,悄无声息地完全敞开了。

澹台烬的身影如同暗夜凝结的魅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窗畔。他依旧身着那袭玄色暗纹锦袍,墨玉簪束起墨发,身姿挺拔如松。窗外清冷的月华流泻而下,为他俊美却透着疏离的侧颜镀上一层朦胧的银辉。他并未抬眼望向屋顶,目光似乎落在远处摇曳的点点灯火之上,声音平淡无波,却清晰无比地传入相柳耳中

澹台烬屋顶风疾露重,何不移步室内一叙?

是邀约?亦或陷阱?

相柳眼神冰寒彻骨,指尖萦绕的极寒之气几乎要将身下的瓦片冻裂。他从未陷入如此被动之局!

澹台烬或者

澹台烬仿佛能洞悉他心中踌躇,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几乎难以察觉的弧度,终于抬眸,那双在浓黑夜色中仿佛燃烧着暗金火焰的瞳眸,精准地穿透阴影,捕捉到了屋顶上的相柳

澹台烬阁下更习惯于高处…静听吾言

他话音微顿,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相柳藏身之处,带着一种洞察秋毫的了然

澹台烬关于那只…胆魄不小,爪牙颇利,却似乎…不甚擅长收拾残局的…小毛球

毛球!再次被点明!

相柳的瞳孔骤然收缩如针!对方精准无误地扼住了他的软肋!他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如针般刺入肺腑,强行压下翻腾的杀意与惊疑。此人实力深不可测,意图不明,但至少…眼下看来,他似乎真对毛球并无加害之意?否则以其手段,毛球绝无生还可能。

也罢!与其隐于暗处受制于人,不如当面问个分明!

一道月白色的身影如同缥缈轻烟,自屋顶翩然飘落,无声无息地伫立在澹台烬对面的屋檐之上,隔着数丈之遥与窗内的澹台烬遥遥相对。月光之下,相柳雪发如瀑,白衣胜雪,面容冷峻似冰雕玉琢,周身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凛冽寒气。他并未踏入房间,戒备之意昭然若揭

相柳你对它做了什么?

相柳的声音比这子夜寒风更为冰冷,开门见山,直指核心。

澹台烬望着夜色中如谪仙临凡又似修罗降世的身影,并未直接作答,反而问道

澹台烬它归去之后,未曾告知于你?

相柳眼神中的冰霜又凝厚了几分。毛球那番颠三倒四、添油加醋的控诉,此刻想来,疑窦丛生。他冷哼一声

相柳我只问你的目的

澹台烬目的?

澹台烬轻轻重复,指尖无意识地拂过袖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微弱却清晰、属于那只小白鸟的抓痕与气息。他抬眸,迎上相柳冰冷审视的目光

澹台烬若我说…仅是觉其有趣,你可信?

有趣?相柳的眉头狠狠拧成一个结。一个能通晓兽语、实力深不可测的魔神,夤夜不寐,只为逗弄一只鸟儿?这理由荒谬得令人发噱!

相柳你以为我会信?

相柳的声音里淬满了刺骨的嘲讽。

澹台烬信与不信,在你

澹台烬神色波澜不惊,语气依旧平淡无澜,

澹台烬不过,它似乎…对我的气息非但不生排斥,反有几分亲近之意

他抛出了关键信息,目光如炬,仔细审视着相柳每一丝细微的反应。

亲近?!相柳心头剧震。毛球对气息的敏锐远超寻常妖兽,对凶险与恶意的感知更是天赋异禀。若它当真不排斥甚至亲近此人气息…此人身上,莫非真有特异之处?还是…他施用了某种蛊惑心智的邪术?

相柳妖言惑众!

相柳厉声斥驳,但心底的疑窦却如野草般疯狂滋长。他想起了毛球归来时体内妖力那丝异常的活跃与纯净…难道真与此人有关?

澹台烬是与不是,待它下次再来,你亲口问它便是

澹台烬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笃定,仿佛确信那只小毛球必定会再度造访。

相柳被这近乎无赖的回答噎得气息一窒,脸色愈发冰寒。他强压怒火,话锋陡转:

相柳尔等从何而来?为何降临此界?

澹台烬一场意外

澹台烬言简意赅,显然不欲深谈来历,

澹台烬至于为何…或许,是此方天地,欲借吾等之眼,一观此地之‘戏’

他语带深意,目光扫过清水镇沉睡的轮廓,最终若有若无地定格在回春堂的方向。

相柳顺其目光望去,心头骤然一凛。戏?意指辰荣与西炎之争?抑或…别有所指?

就在这紧绷的寂静即将蔓延之际——

“砰!”一声沉闷的撞击自隔壁房间骤然响起,伴随着姒婴压抑不住的痛呼和翩然焦灼的低斥:

翩然姒婴!莫要乱动!伤口又迸裂了

相柳与澹台烬的对话戛然而止。

天字号房隔壁,姒婴居室。

姒婴面色苍白如纸,虚软地倚靠在床榻之上,鹅黄色裙衫的肩头位置已被撕裂,一道暗红色的血痕隐隐渗出。她紧咬着下唇,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显然正承受着巨大的痛楚。

翩然小心翼翼地撕开她肩头的衣料,一道深可见骨、边缘泛着诡异青黑色的狰狞伤口赫然显露!伤口周围的皮肉呈现出死灰般的僵化,仿佛被至阴至寒的邪力侵蚀过!

翩然是相柳的寒毒

翩然脸色凝重异常,指尖萦绕着粉红色的狐火,小心翼翼地灼烧着伤口边缘那不断蔓延的青黑色寒气

翩然白日交锋时,他一道冰晶余波擦过,未曾想残留的寒气竟如此霸道,直透筋骨,侵蚀血肉

姒婴疼得倒抽数口冷气

姒婴嘶…那九头妖蛇好生厉害!这寒气…简直如跗骨之蛆!翩然姐,你的狐火也只能勉强压制

翩然我的狐火主迷幻惑心,对这极致阴寒的侵蚀之力,收效甚微

翩然秀眉紧蹙

翩然除非寻得至阳至烈之物化解,或者…尊上的洗髓印之力

她目光投向紧闭的房门,显然在犹豫是否该惊动隔壁的澹台烬。

门外走廊上,妺女的身影悄然显现,显然也听到了室内的动静。

隔壁屋顶上,相柳自然也清晰地感知到了那熟悉的、源自他本命寒冰妖力的波动。他眼神微动,白日那电光火石的交手间,确有一道冰晶余波擦中了那鹅黄衣衫的少女。未料她竟能支撑到此刻才发作?这魔神麾下之人的体魄…亦非等闲。

澹台烬的目光亦转向隔壁房间的方向,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蹙。

恰在此时——

毛球啾啾啾!啾啾!有好吃的!有熟悉的味道

一道小小的白影(毛球!)不知何时又偷偷溜了出来,循着那股让它既本能恐惧又莫名垂涎的、属于澹台烬的独特气息,以及…隔壁隐隐传来的、一丝微弱却令它血脉深处感到无比“滋补”的精纯妖力(姒婴伤口逸散的能量)

它如同离弦的小小炮弹,再次精准无比地从窗棂缝隙钻入了…姒婴的房间!

#姒婴呀!又是你这小贼鸟

姒婴乍见毛球,又惊又怒,下意识便要伸手擒拿。

毛球却灵活异常地避开姒婴的手掌,绿豆般的眼睛直勾勾地、贪婪地盯着姒婴肩头那道正散发着诱人青黑色寒气和精纯妖力波动的伤口,小嘴微张,涎水几乎要滴落下来!它直觉那伤口中逸散的能量,对它有着无法抗拒的致命吸引力!比最肥美硕大的深海银鱼还要诱人数倍!

毛球啾…啾啾?这…这个…能…能给我舔舔吗

毛球歪着小脑袋,对着姒婴的伤口,试探性地、带着无比虔诚的渴望鸣叫了两声。那副垂涎三尺、跃跃欲试的小模样,简直令人啼笑皆非。

姒婴:“???”气极反笑

#姒婴你这小破鸟!痴心妄想!这是我的伤!你还想雪上加霜不成?

翩然也忍俊不禁,摇头道:

翩然这小东西…莫非是饿疯了

隔壁房间,澹台烬与屋顶的相柳自然也将毛球这番“豪言壮语”“听”得清清楚楚。

澹台烬:“……”

相柳:“……”他额角的青筋难以抑制地跳动了一下。这丢尽颜面的孽障!

#澹台烬看来

澹台烬的声音打破了这尴尬的沉寂,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玩味,目光再次投向对面屋檐上气息愈发冰寒的相柳

#澹台烬阁下的这位小友…胃口着实不凡

相柳的脸色已然黑沉如锅底。他几乎按捺不住要立刻冲进去,将那只丢人现眼到极点的毛球揪回来!

#澹台烬不过

澹台烬话锋倏转,指尖一缕极其精纯温润、蕴着淡淡金芒的黑色魔气(洗髓印之力)悄然溢出,如同拥有生命的灵蛇般穿透墙壁,瞬间没入隔壁姒婴的伤口之中,

#澹台烬它倒是提醒了吾

隔壁房间。

姒婴只觉肩头骤然一暖!一股难以形容的、浩瀚如海又温润如春的力量瞬间涌入伤口!那如同附骨之疽的阴寒青黑色毒气,在这股神圣力量面前,发出“滋滋”的轻微灼响,如同积雪消融,迅速瓦解消散!僵死灰败的血肉重新变得柔软红润,深可见骨的创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结痂!

蚀骨剧痛骤消,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舒畅!

姒婴尊上!

姒婴惊喜交加,声音带着颤抖。

翩然好生强大的净化与生机之力

而那只正对着伤口垂涎欲滴的毛球,在澹台烬的洗髓印之力出现的刹那,整个鸟躯彻底僵住了!

毛球啾——!!!就是这个!就是这个味儿

它绿豆眼中瞬间爆发出比发现极品灵果还要炽热百倍的光芒!那温暖、舒适、令它灵魂都为之欢欣雀跃的气息!正是先前让它舒服得咕噜打转的源头!而且这一次的气息,比上次指尖逸散的那一缕要浓郁精纯何止千百倍!

巨大的诱惑瞬间冲垮了它所有残存的恐惧与“仇恨”!

毛球再也无法自持!它如同一颗被无上磁石牢牢吸附的铁钉,“嗖”地一声,快如疾电般扑到了姒婴正飞速愈合的伤口旁边!并非去舔舐伤口,而是伸出两只小爪子,死死地、牢牢地抱住了…那缕尚未完全消散、正萦绕在伤口附近的、蕴含着澹台烬气息与洗髓印之力的温润魔气!

毛球啾啾啾!啾啾啾啾——!!!我的!都是我的!好舒服!好香啊

它把小脑袋整个儿埋进那团精纯无比的能量气息之中,贪婪地、无比陶醉地吸吮着,小小的身躯因极致的满足而幸福地微微颤抖,喉咙里发出绵长而沉醉的咕噜声,比最慵懒惬意的灵猫还要享受百倍!什么大坏人,什么羞耻心,全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此刻它的整个世界里,只剩下这令它灵魂都为之颤栗的“无上珍馐”!

姒婴:“……”

翩然:“……”

妺女(甫一推门而入):“……”

屋顶上的相柳,通过神识“目睹”这令他窒息的一幕,身躯猛地一晃,险些从屋檐上栽落下去!他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几乎要刺出血来!那张万年冰封、无波无澜的俊美面容之上,第一次清晰地裂开了名为“羞愤欲绝”与“颜面扫地”的缝隙!

澹台烬望着对面相柳那精彩纷呈、堪称“活色生香”的脸色,又“听”着隔壁毛球那毫无节操、沉醉忘我的咕噜声,终是抑制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低沉悦耳,在寂静的夜色中如涟漪般轻轻荡开,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发自内心的真实愉悦。

#澹台烬相柳

他止住笑意,望向对面浑身散发着‘恨不能立刻将这只丢人鸟炖汤’的滔天寒气的九头妖王,语气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揶揄,

#澹台烬看来,阁下的这位小友…口味颇为独特;而且

他补充道,目光扫过清水镇沉睡的街巷,最终落回相柳身上,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深邃难明的光芒,

#澹台烬它似乎…比某些执拗之人,更懂得何为‘真正的好东西’

回春堂后院。

小夭(玟小六)毫无形象地趴在窗台上,手里攥着半个啃了一半的肉包子,眼睛瞪得溜圆如铜铃,死死盯着悦来居的方向,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嚷嚷着:

小夭叶十七!叶十七你快来看!邪门!太邪门了

正在一旁默然捣药的叶十七(涂山璟)闻言,放下药杵,缓步走到窗边,顺着小夭手指的方向望去。夜色深沉如墨,只能勉强辨出悦来居模糊的轮廓。

涂山璟怎么了,六哥?

叶十七的声音温和依旧。

小夭鸟!是那只相柳大人的宝贝疙瘩毛球

小夭激动地挥舞着包子,

小夭我方才亲眼瞧见它又一头扎进悦来居了!然后你猜怎么着?没过多久,那个天字号房隔壁,估摸着就是穿鹅黄裙子那姑娘的屋子,猛地迸出一股…一股特别特别舒坦、暖洋洋直透心窝子的金光!虽然就闪了那么一下,但我真真切切感觉到了!再然后那只毛球…我的老天爷!它就跟疯了似的扑过去,死死抱住那金光不撒爪子了!那陶醉享受的劲儿头,比老木灌下整坛百年陈酿还要夸张十倍

叶十七的眉头微微蹙起。温暖的金光?能令相柳的坐骑如此失态忘形…绝非寻常之物。他白日里近距离接触过那位玄衣公子,对方身上有种渊深似海、晦涩难明的气息。如今看来,其神秘莫测远超预估。

小夭相柳大人…好像也在附近

小夭压低嗓音,神秘兮兮地道

小夭我好像感觉到一丝他那特有的寒气,就在悦来居屋顶那边,不过很快就隐没了…你说,相柳大人是不是也察觉那金光了?他是不是去逮那只不听话的毛球了?会不会当场打起来?

她的语气里混杂着八卦的兴奋与隐隐的担忧。

叶十七并未作答,只是眸光变得更加幽邃。相柳亲至…足见那群突兀出现的异乡客,已然引起了这位辰荣军师前所未有的高度警惕,甚至…可能已爆发了某种冲突?那温暖的金光,是化干戈为玉帛的信号?还是另一场无形交锋的余韵?

他默默将这一切刻印于心。这群人,是巨大的变数。必须尽快将消息传递给…该知晓之人。

与此同时,清水镇码头附近一处简陋的窝棚里。

一个穿着破烂短褂、满面风霜、形似普通苦力的汉子(老桑)猛地睁开双眼,眸中精光一闪即逝。他迅速翻身坐起,自怀中掏出一枚毫不起眼的黑色海螺,凑至唇边,以极低微却异常清晰的声音快速禀报

老桑禀殿下,清水镇突发异动!目标人物一行已下榻悦来居,俞信曾与之接触。约半个时辰前,悦来居方向先后爆发两股短暂却强度骇人的能量波动,属性不明,极度危险!其中一股冰寒刺骨,疑似…九头妖王相柳!另一股…晦涩难明,兼具吞噬与磅礴生机之意!相柳现身屋顶,疑似与目标首领短暂对峙,后能量平息,情况未明!另,相柳坐骑白羽金冠雕行为诡异,频繁出入悦来居目标房间。请殿下速作定夺

海螺表面微光一闪,信息已传递出去。

老桑收起海螺,脸色凝重如铁。相柳竟亲自出手试探?结果如何?那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他嗅到了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险气息。

辰荣义军秘密据点。

相柳带着一脸生无可恋、仿佛经历了“鸟生”最大耻辱、蔫头耷脑缩在他宽大袖袍里的毛球,回到了清冷的石屋。

他端坐于冰冷的石凳之上,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拧出水来。今夜发生的一切,皆远远超出了他的掌控与认知范畴。

那魔神澹台烬…实力深不可测,态度暧昧难明,对毛球竟有种诡异的“吸引力”。而他引以为傲、足以蚀骨融魂的本命寒毒,竟被对方轻描淡写地化解…那温暖的金光,那浩瀚如海的净化与磅礴生机…究竟是何种力量?

还有毛球…相柳垂眸,看着袖中那个装死般一动不动的小毛团,一股强烈的无力感涌上心头。这小东西…真是将他积攒千年的颜面都丢尽了!可偏偏,它又是他在这纷扰世间唯一能全然托付信任的伙伴。

毛球啾…主人…我错了

毛球感受到相柳周身散发的恐怖低气压,弱弱地叫唤了一声,小脑袋讨好地蹭了蹭相柳冰凉的手腕。它此刻心中亦是乱麻一团,那金光的气息实在让它着迷沉醉,可主人的怒火亦是实实在在、冰冷刺骨…难!太难了!

相柳并未理会毛球那点可怜的讨好,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带着某种沉重韵律敲击着冰冷的石桌桌面,发出沉闷的叩击声,如同他此刻纷乱的心绪。

必须重新评估那魔神!他的力量本源,他的真实目的,他与毛球之间那诡异莫名的联系…还有他最后那句意味深长的“看戏”…都如同重重迷雾,笼罩在心头,挥之不去。

或许…是该换一种方式接触了。纯粹的武力抗衡,似乎并不占上风。

而此刻,在毛球紧紧攥着的小爪子里,除了那根澹台烬锦袍上的丝线,还偷偷藏匿了一缕…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却蕴着温润金芒的黑色魔气(洗髓印之力的残留)。那是它在姒婴伤口旁“揩油”时,拼尽全力偷偷截留、视若珍宝的“珍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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