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春水带着百里东君等人一路西行,最终来到了雪月城。
四人没有第一时间进入内城,而是在外城下关的一家看起来干净宽敞的客栈暂时歇下。
安置妥当后,几人聚在一起用晚饭。
席间,南宫春水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筷子在碗里拨弄了几下,眉头微蹙,罕见地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三个人都注意到南宫春水的异常。
百里东君忍不住用胳膊肘碰了碰旁边的司空长风,压低声音道:
百里东君“喂,你看春水兄,是不是有点不对劲?从进城开始就魂不守舍的。”
司空长风认同地点了点头,目光也带着探究,玥瑶也放下了筷子,神情关切地看向南宫春水。
玥瑶“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百里东君“师父,你这么急着来雪月城,怎么我们到了,你反而愁眉苦脸的?”
百里东君“是这雪月城的酒不好喝,还是饭菜不合胃口了?”
司空长风“师父,您是有心事?”
南宫春水被三人连番发问,回过神,看了三人一眼,长长叹了口气,那叹息里竟带着几分与他年轻面容极不相符的沧桑和……明显的心虚。
他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抓了抓头发,显得有些烦躁。
南宫春水“唉,不是酒的问题,也不是菜的问题。”
说着,南宫春水声音低了些,显得有些难以启齿。
南宫春水“是……是为师我……唉,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开口。”
百里东君挑了挑眉。
百里东君“你还能有不好意思说的事?难道……”
他靠近南宫春水,压低声音道:
百里东君“你是在这儿欠了赌债?被人追债所以不敢露面?”
南宫春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嫌弃道:
南宫春水“在你眼里为师就这点出息?我欠债也不会是欠钱。”
玥瑶沉吟片刻,眸光微动,试探着开口。
玥瑶“莫非……先生是欠了难以偿还的人情债?”
玥瑶“这雪月城中,有您觉得对不住的人?或是……有还不起的恩情?”
南宫春水眼神闪烁了一下,摸了摸鼻子,没承认也没否认。
一旁的司空长风忽然心念一动,想起了那日玥卿在稷下学堂前,曾带着几分嫌弃地说过的话。
「李长生是个风流色鬼。」
再结合此刻南宫春水这副难以启齿、又愧疚又心虚的模样,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司空长风的脑海。
司空长风“师父欠的,是……情债吧?”
此言一出,南宫春水猛地看向他,脸上闪过一丝被说中的愕然。
南宫春水“司空长风,你小子,你、你是怎么猜到的?”
百里东君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百里东君“情债?!”
玥瑶也微微睁大了眼睛,掩饰不住的惊讶。
玥瑶“这……”
司空长风“是阿月之前提起李先生时,曾说过师父您风流……呃,倜傥,所以我才猜到了。”
他斟酌着用词,没好意思直接重复“色鬼”两个字。
南宫春水闻言,表情顿时变得十分精彩,又是尴尬又是懊恼后悔,还带着点哭笑不得。
百里东君来了精神,扯了扯南宫春水的袖子。
百里东君“师父,能和我们讲讲你的情债吗?是不是与师娘有关?”
百里东君“你说出来,我们也好帮着你一同思量解决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