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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潭毒殛

双世宠妃之曲香檀后续

黑暗。粘稠如墨,沉如铅汞。

比栖凤殿更沉,比排房更冷。这是寒水牢独有的、沉淀了无数绝望与死亡的黑暗。浓重的血腥味早已被岁月和更深的污秽覆盖,只余下一种永恒的、刺骨的铁锈腥气,混杂着冰层深处渗出的、令人作呕的土腥和腐朽的甜腻,如同无数条冰冷的、滑腻的毒蛇,在凝固的空气中无声绞缠、盘踞,钻入鼻腔,渗入肺腑,带来阵阵窒息般的冰冷麻木。

“哗啦——!”

刺耳的铁链摩擦声撕裂了死寂!

阿阮(曲香檀)的身体如同破败的麻袋,被粗暴地掼入寒水牢中央那片浑浊、冰冷刺骨的污水中!沉重的铁镣瞬间锁死了她的手腕脚踝,冰冷的锁环如同毒蛇的獠牙,狠狠嵌入早已被冻得麻木的皮肉!铁链的长度只允许她的头颅勉强高出水面,每一次虚弱的晃动,腥臭粘稠的污水都会没过头顶,带来灭顶的窒息和更深的、钻入骨髓的酷寒!

“呃……”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破碎的呜咽从她紧咬的牙关里挤出,瞬间被黑暗吞噬。身体因这突如其来的酷寒和撞击而剧烈地抽搐了一下,撞到身后冰冷的石壁。刺骨的寒意如同千万根冰针,瞬间穿透单薄湿透的里衣,狠狠扎进她的骨头缝里!四肢百骸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

冷!

刺骨的冰冷!

如同赤身裸体被抛入万载玄冰的深渊!寒意无孔不入,疯狂侵蚀着这具本就残破不堪的躯壳!那源自“葬心”的、属于死亡本身的阴寒,正从她灵魂的最深处弥漫开来,与这寒潭的冰冷内外夹击!

然而,左肩之下!

那枚妖异的淡紫色毒痕,却如同被这极致的酷寒彻底点燃!骤然爆发出更加猛烈的、如同地狱熔岩喷发般的灼痛!边缘那几道深得发黑、如同活物般狰狞凸起的脉络疯狂搏动!滚烫的灼痛感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下!又如同无数根淬毒的冰针狠狠刺入!冷热交织的剧毒洪流在她体内疯狂冲撞、撕扯!灵魂仿佛被投入了永无休止的炼狱磨盘!

“嗬……嗬……”沉重的、如同破旧风箱被强行撕裂的喘息在死寂的牢狱里回荡。阿阮(曲香檀)猛地抬起头!湿透的乱发黏在惨白如鬼的脸上,深陷的眼窝里盈满了生理性的泪水,在绝对的黑暗中毫无意义地闪烁着。瞳孔深处翻涌着极致的痛苦、无边的黑暗、刻骨的怨毒……最后,所有激烈的情绪都如同被瞬间冻结的岩浆,凝固成一片深不见底的、令人心悸的死寂!唯有嘴角残留着一丝凝固的、冰冷的、如同毒蛇盘踞般的弧度。

栖凤殿的死亡气息……

墨连城那凝固的绝望……

还有……这寒潭的冰冷……

都成了滋养这毒痕的……养料?!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冰冷的、扭曲的快意,如同两条剧毒的巨蟒,在她灵魂深处死死绞缠!

就在这时——

“轰——隆——隆——!”

寒水牢上方,那扇沉重无比、隔绝了所有光与声的玄铁门,被猛地拉开!

一道惨白刺目的光线,如同审判的利剑,骤然劈开了浓稠的黑暗!狠狠刺在阿阮(曲香檀)被污水浸泡的脸上!

脚步声。

沉重、稳定、带着一种冻结灵魂的冰冷死寂,踏着湿滑的石阶,如同密集的、送葬的鼓点,轰然降临!

刺目的光晕中,一个高大挺拔的玄色身影,如同从地狱深渊踏出的魔神,出现在了寒水牢的入口处。

墨连城。

他逆着光,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他紧绷如标枪的轮廓。玄色的龙袍在惨白的光线下如同凝固的夜本身,前襟那片暗黑的污血印记,如同永不愈合的伤疤。一股无形的、足以冻结万物的威压和一种深沉的、令人灵魂都为之战栗的……死寂的疯狂,如同实质的寒潮,瞬间席卷了整个寒水牢!连那刺骨的潭水仿佛都在这威压下停止了流动!

他一步步走下石阶。每一步踏在湿滑的地面上,都发出沉闷的、如同踏在心脏上的回响。惨白的光线随着他的移动,缓缓照亮了他那张脸。

俊美无俦的容颜,此刻只剩下一种近乎透明的、死寂的苍白。眉宇间所有的暴怒、戾气、帝王的威仪,都如同被彻底抽干、碾碎,只余下一种深沉的、令人心悸的疲惫和一种……近乎虚无的空洞。那双曾经深邃如渊的眼眸,此刻布满了蛛网般的猩红血丝,瞳孔深处却是一片冻结的、深不见底的黑暗——那是被彻底掏空后的绝望荒原,是信仰崩塌后留下的、连愤怒都无法填满的……绝对死寂。

他的目光,穿透浑浊的空气,如同两柄淬了万年寒冰的利刃,精准地、毫无感情地钉在污水潭中那个被铁链悬吊、如同破败玩偶般的身影上。

空气瞬间凝滞成坚冰。连水珠滴落的声音都消失了。

墨连城停在污水潭边,距离悬吊的阿阮(曲香檀)不过数步之遥。惨白的光线照亮了他玄色龙袍上那片暗黑的污血,也照亮了阿阮(曲香檀)惨白脸上凝固的毒笑和左肩下那枚妖异搏动的毒痕。

他缓缓抬起手。

身后,一个同样面如死灰、眼神里只剩下绝对恐惧的老太医,如同提线木偶般,颤抖着将一个乌沉沉的托盘高举过头顶,呈送到墨连城手边。

托盘上,没有药。

只有冰冷的、闪着幽寒光泽的……刑具!

几柄薄如柳叶、刃口泛着蓝芒的锋利小刀。

几根尖锐无比、尾部带着倒刺的银针。

一把小巧、却异常坚韧的、带着细密锯齿的骨锉。

还有……一个敞口的、深不见底的漆黑玉瓶,瓶口散发着浓烈的、令人作呕的酒气,里面浸泡着某种深紫色的、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动的东西!

阿阮(曲香檀)深陷的眼窝死死盯着那托盘上的刑具,尤其是那个漆黑的玉瓶!瞳孔骤然收缩!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冰冷的悸动瞬间攫住了她!那玉瓶里的气息……那深紫色的蠕动……是“葬心”?!是萃取浓缩的毒源?!他想干什么?!

墨连城没有看那托盘。他的目光依旧死死钉在阿阮(曲香檀)左肩下那枚妖异的毒痕上。那目光里没有探究,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冰冷的、如同解剖死物般的……专注。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极其缓慢地、如同触碰世间最污秽的垃圾,指向阿阮(曲香檀)左肩锁骨下方,那枚妖异搏动的印记。

他的声音响起,沙哑、破碎,如同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器,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极北永冻的冰层下艰难凿出,带着冻结灵魂的寒意和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

“刮掉它。”

三个字。

冰冷。

死寂。

不容置疑。

如同来自地狱的最终判决!

老太医的身体猛地一颤!托盘差点脱手!布满老人斑的脸上瞬间褪尽了最后一丝人色,只剩下极致的惊骇和难以置信!他猛地抬头看向墨连城,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陛……陛下……”老太医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和巨大的恐惧,“此……此物……恐已……已与心脉相连……强……强行刮除……恐……恐……”

“刮掉它。”墨连城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重复了一遍。那双冻结的、深不见底的眼眸转向老太医,瞳孔深处那死寂的黑暗仿佛要将他彻底吞噬。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老太医淹没!他再不敢多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冰冷湿滑的地面上,颤抖着拿起托盘上那柄最薄、最锋利的柳叶刀。刀锋在惨白的光线下反射出一点冰冷的死光。

他哆嗦着,一步步挪向污水潭边,挪向那个被铁链悬吊、左肩毒痕妖异搏动的身影。

阿阮(曲香檀)深陷的眼窝里,那死寂的寒潭骤然掀起了滔天的惊涛!冰冷的杀意和一种被彻底亵渎的暴怒如同火山般在胸中冲撞!她死死盯着那柄逼近的、闪着幽蓝寒芒的柳叶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野兽般的低吼!身体因极致的抗拒而剧烈挣扎,带动沉重的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冰冷碰撞声!

“别碰我——!”一声嘶哑破碎、充满了刻骨抗拒和冰冷疯狂的尖啸,猛地撕裂了牢狱的死寂!

然而,她的挣扎在铁链和两个如同铁塔般沉默上前的禁卫钳制下,如同蚍蜉撼树!冰冷粗糙的大手死死按住她的肩膀和手臂,将她牢牢固定在冰冷的石壁上!

“呃啊——!”冰冷的石壁和粗暴的钳制触碰到她滚烫的左肩毒痕!如同滚油泼入烈火!灵魂撕裂般的剧痛让她眼前瞬间漆黑!所有的挣扎和嘶吼都化作一声短促凄厉到极致的惨嚎!

就在这惨嚎响起的瞬间!

老太医布满冷汗和恐惧的手,终于颤抖着,将那柄薄如柳叶、闪着幽蓝寒芒的刀锋,贴上了阿阮(曲香檀)左肩锁骨下方——那枚妖异扭曲、深紫色脉络狰狞搏动的毒痕边缘!

冰冷的刀锋触碰到滚烫肌肤的刹那!

“滋——!”

一股难以形容的、仿佛滚油滴入冰水的诡异声响猛地炸开!

阿阮(曲香檀)的身体如同被万钧雷霆狠狠劈中!猛地向后一仰!头颅重重撞在冰冷的石壁上!发出一声闷响!深陷的眼窝骤然瞪大到极致!瞳孔深处那翻腾的痛苦和疯狂瞬间被一种纯粹的、无法想象的、仿佛灵魂被活生生剥离的剧痛彻底吞噬!

“啊——!!!”

一声凄厉到超越了人类极限、充满了极致痛苦与毁灭的惨嚎,如同垂死凶兽的绝唱,猛地撕裂了寒水牢厚重的黑暗!震得整个地牢都在嗡鸣!惨白的光线疯狂摇曳!

刀锋动了!

极其缓慢!

极其稳定!

薄如柳叶的刀刃,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细微的刮擦声,极其精准地、极其冷酷地,切入那枚妖异印记的边缘!切入那深紫色、如同活物般搏动的狰狞脉络!

暗红粘稠、却泛着一丝诡异幽蓝光泽的血液,瞬间从刀口处涌出!混杂着一种粘稠如膏、深紫色的、散发着浓烈冰冷甜腻腐朽气息的诡异组织!

“呃啊——!呃——!”阿阮(曲香檀)的身体在剧痛中疯狂地痉挛、抽搐!每一次抽搐都牵扯着刀锋更深地切入皮肉!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旧风箱被彻底撕裂的恐怖声响!汗水、泪水、血水混合着污水,在她惨白扭曲的脸上肆意横流!

老太医的手抖得不成样子,额头的冷汗如同瀑布般滚落。他死死咬着牙,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和巨大的恐惧,按照墨连城那冰冷的指令,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用刀锋一点、一点地……刮削着那片妖异的皮肉!

刮!

刮掉那深紫色的、搏动的脉络!

刮掉那粘稠如膏的、散发着致命甜腻的毒肉!

刮掉那……如同烙印在她灵魂最深处的……复仇印记!

每刮一下!

都伴随着皮肉被强行剥离的细微声响!

伴随着阿阮(曲香檀)那一声声短促、凄厉、如同灵魂被寸寸凌迟的惨嚎!

伴随着暗红泛蓝的血液和深紫色的毒肉碎末,簌簌落入下方浑浊冰冷的污水中!

空气中,那原本就浓重的铁锈腥气和冰冷甜腻,瞬间暴涨!混合着皮肉被刮削后特有的、令人作呕的焦糊和血腥,形成一股足以让最冷酷的刽子手都为之胆寒的、地狱般的恶臭!

墨连城就站在污水潭边,惨白的光线勾勒出他冰冷死寂的侧影。他面无表情,如同最冷漠的旁观者,又如同执行最终审判的神祇。那双冻结的、深不见底的眼眸,死死盯着刀锋下那片被一点点剥离的、妖异的血肉,看着那暗红泛蓝的血液涌出,看着那深紫色的毒肉被刮下。

没有快意。

没有愤怒。

只有一片深沉的、令人窒息的……死寂的专注。

仿佛他刮削的,不是一具活生生的躯体,而是一件……需要被彻底清除的、污秽的毒瘤。

“呃……呃……”阿阮(曲香檀)的惨嚎渐渐变成了破碎的、如同漏气风箱般的嗬嗬声。剧烈的挣扎早已停止,身体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软软地悬吊在铁链上,仅靠锁环维持着姿态。每一次细微的抽搐都伴随着刀锋刮过血肉的细微声响和左肩处传来的、足以焚毁灵魂的剧痛!深陷的眼窝里,瞳孔开始涣散,巨大的痛苦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令人心悸的……空洞和一种濒临彻底崩溃的麻木。

意识如同风中残烛,在剧痛的狂风中飘摇欲熄。栖凤殿的死亡,墨连城的绝望,复仇的快意……所有的画面都变得模糊、扭曲,最终被一片纯粹的、冰冷的黑暗吞噬。

唯有左肩处那持续不断的、如同钝锯切割灵魂的剧痛,和那枚被强行剥离的、妖异印记传来的、更加狂暴的灼烧感,如同锚点,将她死死钉在这无间地狱的酷刑之中!

老太医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刀锋几次差点脱手。他刮下的深紫色毒肉碎末越来越多,落入污水中,晕开一小片诡异的暗紫色。阿阮(曲香檀)左肩锁骨下方,那枚妖异的印记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的创口!暗红泛蓝的血液正从那创口中汩汩涌出,顺着她瘦骨嶙峋的身体流淌,滴落在浑浊的污水中。

“陛……陛下……”老太医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巨大的恐惧,他颤抖着停下刀,看向墨连城,“老……老臣……实在……下……下不去手了……再……再刮……恐……恐伤及心脉……当场……”

墨连城缓缓抬起眼。

那双冻结的、深不见底的眼眸,如同两口冰封的深潭,毫无波澜地扫过老太医布满惊骇的脸,又缓缓移向污水潭中那个悬吊着的、如同被剥了皮的破败人偶般的身影。

阿阮(曲香檀)的头无力地垂着,湿透的乱发遮住了大半张脸。身体偶尔细微地抽搐一下,喉咙里发出微不可闻的、如同幼兽濒死的嗬嗬声。左肩处那片血肉模糊的创口,在惨白的光线下触目惊心,暗红的血液混合着深紫色的组织液,依旧在缓慢地渗出、流淌。

死寂。

墨连城看着那具无声无息、如同被彻底摧毁的躯壳。许久。

他极其缓慢地、极其轻微地,摆了摆手。

动作僵硬得如同生锈的机括。

老太医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退了下去,连托盘都忘了拿。

墨连城依旧站在原地。惨白的光线在他身上投下浓重而凝固的阴影。他缓缓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上。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之前扣住她手腕时,那股冰冷的、带着浓烈甜腻腐朽气息的诡异触感。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手。

冰冷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虚无的专注,极其轻微地、极其缓慢地……拂过缠绕在阿阮(曲香檀)枯瘦手腕上那冰冷、沉重的铁链锁环。

锁环粗糙,沾满了冰冷的污水和……暗红的血污。

指尖拂过锁环冰冷的表面,留下一点微不足道的温度。

寒水牢内,重归死寂。

唯有污水滴落的微弱声响。

以及悬吊在铁链上那具残破躯壳那微不可闻的、如同风中残烛般的……破碎喘息。

墨连城缓缓收回手。指尖那点微弱的温度瞬间被牢狱的酷寒吞噬。

他最后看了一眼污水潭中那无声无息的身影,转身。

高大的玄色身影,带着冻结万物的死寂,一步一步,踏着湿滑的石阶,走向那扇透出惨白光线的入口。

沉重的玄铁门,在他身后缓缓合拢。

“轰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如同墓穴的封石,彻底隔绝了内外。

惨白的光线消失。

浓稠的、永恒的黑暗重新沉降,如同冰冷的棺盖,严丝合缝地覆盖了一切。

污水潭中。

阿阮(曲香檀)悬吊的身体,在绝对的黑暗和刺骨的酷寒中,极其轻微地、无法控制地颤抖了一下。

左肩处那血肉模糊的创口,暗红的血液混合着深紫色的毒液,依旧在无声地、缓慢地……滴落。

一滴。

一滴。

落入下方浑浊、冰冷、散发着死亡甜腻的……寒潭黑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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