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完
请勿上升正主
练习室的暖气坏了三天,张泽禹裹着两件外套还在发抖,指尖按在钢琴键上都发僵。最后一个和弦弹错时,他泄气地垂下手,琴盖被合上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格外响。
“弹得挺好。”张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抱着个大号暖手宝走进来,把外套往张泽禹肩上一披,“刚去物业借的,说是这两天修不好。”
深灰色的外套还带着张极身上的温度,张泽禹抬头看见对方鼻尖冻得发红,睫毛上甚至沾了点没化的雪粒。“你跑出去干嘛?”他把暖手宝往两人中间推了推,“我不冷。”
“嘴硬。”张极嗤笑一声,却没再说话,只是挨着他在钢琴凳上坐下。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暖手宝的热度隔着布料渗过来,像条无声蔓延的河。
窗外的雪下得更大了,路灯的光晕里飘着密密麻麻的白点。张泽禹忽然想起下午排练时,自己被舞蹈老师指出动作太软,张极在旁边默默记下要点,休息时拉着他一遍遍抠细节,直到两人额角都沁出薄汗。
“其实……”他刚想说谢谢,就被张极忽然转过头的动作打断。
距离瞬间被拉得极近,张极的呼吸落在他脸颊上,带着点薄荷糖的清凉。“你刚才弹的那首曲子,”张极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眼神落在他微微张开的唇上,“结尾是不是少了个音符?”
张泽禹的心跳漏了一拍,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对方的唇轻轻贴了上来。很轻,像羽毛落在雪上,带着点试探的温度。他僵在原地,闻到张极外套上淡淡的洗衣粉味,混着雪天特有的清冽气息。
一触即分的吻,张极却像是被烫到一样别开脸,耳尖红得快要滴血。“我……”他张了张嘴,没找到合适的词。
张泽禹忽然笑了,伸手拽住他的手腕,把人重新拉回来。这次的吻带着点主动的暖意,他能感觉到张极瞬间的僵硬,然后是逐渐放松的回应。暖手宝在两人中间发烫,窗外的雪还在下,练习室的冷气好像一下子被驱散了,只剩下彼此交缠的呼吸,和比暖气更暖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