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门锁转动的轻响划破了深夜的安静。
客厅里的哥哥像被按了开关，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门口。
妍姐站在玄关灯下，看到他时眼里漾起一丝笑意，似乎早料到他在等，自然地把手里的包递过去，然后走到换鞋凳旁坐下。
大概是累极了，她往后靠在墙上，微微仰头闭了闭眼，伸脚踢了踢高跟鞋的鞋跟。
哥哥没多说什么，径直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帮她把高跟鞋上方缠绕脚踝的鞋带解开，把那双精致却磨脚的高跟鞋脱下来。
哥哥从鞋柜里拿出拖鞋，小心地套在妍姐脚上，抬头看着靠在墙上、累得眉眼都松垮下来的她，声音放得极柔：“今天辛苦了，晚上喝酒了吗？”
妍姐点点头，声音带着点酒后的微哑：“谈成个大单，大家高兴，喝了一些。”
“行，”哥哥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我先抱你回房，给你卸个妆，再打水泡泡脚。你就歇着，我去给你泡杯柠檬水。”
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补充道，“你这酒量时好时坏，喝点柠檬水缓一缓，免得明天头疼。”
妍姐在他怀里轻轻“嗯”了一声，温顺地靠在他肩上。
哥哥抱着她走进房间，先把人小心放在床边的椅子上，转身去卫生间端来一盆温水，拿着卸妆膏和洗面奶走回来，半蹲在她面前，仔仔细细地帮她卸去脸上的妆容，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卸完妆，又伸手将她头上的假发套取下来，露出底下乌黑亮丽的长发。
这些都弄完后，他找出一套宽松舒适的睡衣，帮妍姐换上，最后又打了一盆温热的水，蹲下身将她的脚放进水里：“你先泡泡脚，刚才看你脚踝都红了，今天肯定走累了。我去给你做柠檬水，马上回来。”
妍姐大概是累得睁不开眼，靠在椅背上轻轻“嗯”了一声，眼睑低垂着，嘴角却悄悄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哥哥端着柠檬水回来，把杯子递给妍姐。她接过喝了几口，便放在了旁边的床头柜上，眼皮已经开始打架。
哥哥拿起毛巾，仔细擦干净她脚上的水渍，然后将她轻轻抱到床上。
他坐在床边，帮她揉着有些发红的脚踝，动作轻柔得像怕惊扰了她。
直到妍姐呼吸变得均匀绵长，彻底睡熟了，他才停下动作，低头看着她的睡颜，低喃道：“还好今天把这些事都做完了，不然明天起来她该不舒服了。”
话音刚落，连日的忙碌加上深夜的等待，疲惫也涌了上来。他躺在床上，头靠在枕头上，没一会儿也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刚好落在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静谧又温暖。
早晨，太阳慢悠悠地爬上天空，金色的光线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屋里。
我洗漱完毕，推开房门往客厅走，一眼就看见颜姐正从厨房端出早餐，一盘盘摆在餐桌上。
“颜姐，早上好。”我笑着跟她打招呼。
“暖暖，早上好。”妍姐回头冲我笑了笑，手里还拿着刚热好的牛奶。
我扫了一圈客厅，没看到哥哥的身影，便问：“哥呢？他先去公司了吗？”
妍姐摆盘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轻声说：“你哥哥昨晚等我到半夜，忙前忙后帮我弄好一切才睡，现在还没醒呢。让他多睡会儿吧，等下我送你去学校。”
我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点点头：“好呀。”
晨光落在餐桌上，面包的香气混着牛奶的甜味在屋里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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