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妍姐开车送我去学校。
车里放着轻柔的音乐，我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忍不住找话题：“砚姐，你跟我哥哥为什么不办婚礼呀？”
妍姐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侧头冲我笑了笑：“为什么一定要办婚礼呢？我们现在这样就很好啊。你哥爱我，我也爱他，有没有婚礼，日子不都照样过吗？”
“可是……办婚礼、领结婚证，这些不都是应该做的事吗？”我有点不解。
颜姐轻轻打了下方向盘，语气很温和：“人生哪有那么多‘应该’和‘非做不可’呀。其实啊，日子是过给自己看的，怎么舒服、怎么开心，就怎么来。我跟你哥都觉得现在这样挺好，那就够了呀。”
我看着她眼里满足的笑意，好像有点懂了。
车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得她侧脸软软的，原来幸福有很多种样子。
车子在路上平稳行驶，不一会儿，我就看见马路边有个背着书包狂奔的身影，正是张丽。
妍姐注意到我一直盯着窗外，便问：“那是你同学吗？”
我点点头：“嗯，昨天刚认识的，算是在学校里说话比较多的同学了。”
妍姐在前方路边稳稳停下车，对我说：“既然是同学，叫她上来吧，我顺路带你们一起去学校。”
我立刻摇下车窗，朝着张丽的方向招手：“张丽！张丽！这里！”
张丽抬头看到我，眼睛亮了亮，连忙加快脚步跑过来。她扒着车窗往里看，看到坐在驾驶座的妍姐时，眼里闪过一丝羡慕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局促，笑着打招呼：“暖暖，早上好呀！这位姐姐是谁呀？好漂亮呀！”
她的目光落在颜姐身上——颜姐今天穿了件浅青色的旗袍，领口绣着细碎的玉兰花，乌黑的头发用一支白玉簪子在侧边挽了个松松的发髻，衬得身姿温婉又优雅。
我看着张丽眼里的惊艳，心里莫名升起一丝骄傲，扬声道：“这是我哥哥的爱人，妍姐。”
又赶紧催她，“快上车吧，我们一起去学校，不然要迟到啦。”
张丽“哎”了一声，手忙脚乱拉开后座车门坐进来，拘谨地说了句：“妍姐好，麻烦您了。”
妍姐从后视镜里冲她笑了笑：“不客气，坐稳了，我们出发。”
车子重新启动，张丽悄悄拽了拽我的衣角，小声说：“你家人都好温柔啊。”我看着她的眼睛，听到她这么夸家里人，心里也暖乎乎的。
妍姐从后视镜里温和地看着张丽，问道：“同学，你家住在那儿啊？现在离上课还有段时间，从这儿慢慢走也来得及，怎么跑这么急？”
张丽像是没料到会被问起，愣了一下才小声回答：“姐姐，我家在城东那边。家里条件不太好，没车送我来学校，所以每天都得这样跑着赶时间。刚才跑快也是想赶紧到学校学习……”
我听着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还心想她真不容易。
但妍姐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心里暗自琢磨：暖暖这么多年没有在这儿生活过。
可能忘记了城东到学校，这条路线明明是绕远的，走路的话怎么会选这条路？
而且刚才她说话时，眼神有点闪躲，还带着点磕磕绊绊的。
暖暖这个同学，好像有点奇怪。
不过颜姐没再多问，只是从后视镜里笑了笑：“原来是这样，那确实挺辛苦的。快到学校了，坐稳些。”
张丽连忙点头，双手抓着书包带子，目光有点不自然地飘向窗外。
我没注意到这些，还在跟她学校里的一些事情，车里的气氛又轻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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