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柏城、妍姐和赵立带着人手最先赶到怀仁路8号。
车子刚停稳,傅柏城带来的护卫就与守在别墅外的打手缠斗起来,拳脚碰撞声瞬间打破了周围的死寂。
傅柏城紧盯着小猫儿传来的心声指引,在二狗子的带路下,脚步如飞地往二楼冲去,妍姐和赵立紧随其后。
推开二楼那扇紧闭的房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三人瞳孔骤缩——赵暖音躺在冰冷的床上,脸色苍白,四个穿白大褂的人正围着她,其中一人手里的注射器已经对准了她的手臂,针尖泛着寒光。
“住手!”妍姐反应极快,手腕一扬,几枚绣花针带着破空声精准射出,正中那几个白大褂的手腕或膝盖。
四人惨叫一声,瞬间倒地哀嚎,注射器“哐当”落地。
傅柏城几步冲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将赵暖音打横抱起,声音因后怕而微微发颤:“暖暖,别怕,我来了。”
他抬头对妍姐和赵立急声道:“这里交给你们处理,我先带暖暖去医院!”
说完便抱着人快步冲出房间,脚步急促地往楼下跑。
妍姐留在房间里,目光扫过四周——墙角堆着一排排泛着冷光的玻璃器皿,桌上散落着手术刀、镊子等医疗器械,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她脸色一沉,瞬间猜到:“这里根本不是普通房间,是个代孕实验室!”
赵立在一旁攥紧了拳头,眼神冷得像冰:“这群畜生,绝不能轻饶!”
这时,警察局的人也赶到了现场。陈警官带着警员冲入别墅时,正看到严姐和赵丽带来的人已经制住了别墅里的打手。
妍姐和赵立从二楼走下来,恰好与刚进门的陈警官遇上。陈警官连忙上前打招呼:“李小姐,赵总,你们找到赵暖音小姐了吗?”
妍姐点头,淡淡问道:“这些人你们要带走?”
赵立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被妍姐悄悄拦住,还朝她摇了摇头。
陈警官应声:“是的,我们会把所有人带回局里调查,依法处理。”
妍姐颔首:“那后续的事就交给你们了,我们先带手下回去。”
不等陈警官回应,她便带着人转身离开。
车上,妍姐对赵立解释:“现在警察在场,我们要是公然插手带人,等于和他们对着干,对你没好处。只要人还在他们手里,后面有的是办法弄出来,到时候你想怎么处置都随你。”
赵立靠在妍姐的肩上,点头:“妍姐,我明白。”
车子随即发动,扬长而去。
别墅里,陈警官走进二楼那个所谓的“实验室”,看着穿白大褂的可疑人员,再扫视房间里被关押的人——一群女人,甚至还有未成年的女孩儿,其中几个更是眼神惶恐的聋哑人。
眼前的景象让他攥紧了拳头,怒火在胸腔里熊熊燃烧,这些人简直丧尽天良!
审讯室里,灯光映着李警官凝重的脸。他捏着刚查到的新资料,抬眼看向对面的张丽,沉声问道:“你是男孩儿?”
张丽沉默着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如果我不是,现在你们该在那个地方找到我的尸体,而不是坐在这里审问我。”
李警官眉头紧锁:“可你为什么会有女性特征?”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撬开了张丽尘封的记忆。
“哎呦,我们阿力长这么好看了呀。”白发苍苍的张诸苟的奶奶拉着他的手,语气里带着不真切的亲昵。
画面一转,张力妈妈抱着满身痕迹的他,对着面前的中年男人哭喊道:“村长!你儿子这么欺负我儿子,我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你们必须还我一个公道!”
村长旁边的女人——张诸苟妈妈,立刻尖声反驳:“阿力妈,你这话可不能乱说!俩都是男的,能有啥事儿?
再说了,我儿子为啥不碰别人,偏碰你儿子?
真捅出去,一个男孩子出这种事,你们脸上就有光了?”
旁边,张力的爸爸拎着酒瓶,醉醺醺地晃着:“我不管,今天必须给个说法!怕啥?本来就没脸没皮了,真闹大,你这村长也别想干!”
村长连忙拉住他,脸上堆着笑:“老张,多大点事儿,犯不着闹大。
过阵子上面要下津贴,有名额,看咱俩这关系,肯定给你留着。
村委会还有个职务,也给你们家留着,咋样?”说着,他朝旁边的白发老人——张力奶奶使了个眼色。
张力爸爸眼睛一亮:“那钱少了可不行,咱还得做人呢。”
一旁张力奶奶也赶紧搭话:“那职务得给我大孙子安排妥当!”她瞟了眼张力的堂弟,语气笃定。
“行行行,都按你们说的来!”村长连忙应下,又试探着问,“那报警的事……”
张力爸爸和奶奶异口同声:“报啥警?男孩子家出这种事,多丢人!不报了,不报了!”
张力妈妈还想争辩,爸爸反手就将啤酒瓶砸在她头上,怒吼道:“你少多事!不然那闺女……我可不知道会做什么!”
张力妈妈的哭声戛然而止,她双目无神地倒在地上,再也没了反抗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