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药课下课后,妮诺契卡就与玛利亚去往了医疗室。作为一年级的学生,玛利亚并没有信心自己可以完美地治好妮诺契卡的脸。
妮诺契卡一进医疗室就惊喜地发现奇洛教授也在里面——这在原著中是没有的内容,大概是蝴蝶效应吧。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导致奇洛进了医疗室,但是他的脑后还有伏伏老婆!这个大蒜精出了啥事儿她才不在乎啦。
在第一天的晚上,和玛利亚预习时她就已经知道了自己也继承了游戏中的魔咒。"我现在已经超越了绝大多巫师了。"这一发现导致她心中莫名升出了一股优越感,而这份自大导致她遗忘了伏地魔的恐怖。现在,妮诺契卡不再颤抖,仅剩深爱了(在第三章中出现过"颤抖着,深爱着")。
妮诺契卡还在想着如何委婉地表示自己追随伏地魔,试图引起伏地魔的注意时,奇洛就已经搭上了话:"哦,哦...是...是你,妮诺契卡·彼伏波洛娃。"
妮诺契卡显然没想到他居然记得自己——自己到现在只上过一节黑魔法防御课,而自己那时甚至整节课都在睡觉,更何况是如此长的名字。难道他是因为自己是这学年唯一一个俄国人才记得自己的吗?
"哦!您好,教授。"
"你...你也出现什么...什么感冒了...吗?"奇洛结结巴巴地说着。他的搭话技术很差,但妮诺契卡并没有想那么多。哦,爱情!不论多疯狂,不是都大有意趣?¹
"不,教授,我是因为被魔药溅到了脸上。"妮诺契卡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疖子。
"哦...哦,那可...真是太...太不幸了。"奇洛脑后的伏地魔不断用自己的方式催促着他赶快步入正题,不然妮诺契卡就要走了。"我...我看你上次...上次黑魔法防御课没...没怎么听,今天...今天晚上去我...我办公室,我...我再给你讲一遍。"奇洛吞吞吐吐地说着。这断断续续的话语使妮诺契卡有点弄不太懂他到底在说什么。不对吧?奇洛不是不在乎学生的课程吗?为什么自己还要被拉去补习?
妮诺契卡就算再迟钝也明白了奇洛不安好心,但这又算什么呢?我们的主角巴不得这样呢。妮诺契卡假装自己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老实地低着头:"对不起,教授。那天我前天晚上实在太兴奋了,没睡好,导致我在您的课上犯困了。我晚上会去你那儿的。"但凡有一个眼尖的人都会发现妮诺契卡的嘴角比AK还难压,低头纯粹是因为担心自己表情太扭曲被人看到了怀疑是神经病。
治好了脸上的伤后,玛利亚安慰地拍了拍妮诺契卡的肩膀:"你也真是太倒霉了,班上那么多同学睡觉只留了你一个人课后补习。别伤心啦,好歹他没扣斯莱特林的分。"妮诺契卡哪怕出了门还是一直低着头,导致玛利亚误以为她伤心过度,试图装作一只鸵鸟不愿面对事实。
这一天妮诺契卡都过得轻飘飘的,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这么顺利的就要见到伏伏了。
艰难地度过了这一天后,就是令人期待的夜晚了。玛利亚安慰了她两句后就将她推出了寝室,挥了挥手:"别担心,奇洛教授大概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不过回来记得洗澡,他的办公室估计也一股大蒜味。"
妮诺契卡懒得顾及玛利亚那疑似OOC的举动,在确认玛利亚已经关上了门后,她不再压抑自己的嘴角,满脸"计划通"的表情。她蹦蹦跳跳地小跑向了奇洛的办公室。你问她怎么知道奇洛办公室在哪的?顺着大蒜味就能找到啦!
妮诺契卡在办公室门口深呼了一口气,试图将自己冷静下来。然而一股浓烈的大蒜味直冲她的天灵盖,非但没有冷静下来反而还使自己咳嗽不止。
奇洛听到咳嗽声就打开了门。妮诺契卡一听到脚步声,就强行止住了咳嗽,不让自己在伏伏面前出丑,虽然她的喉咙中还泛着痒意。
"你来了。"奇洛这一次没有结巴。
进入办公室后,妮诺契卡也不装了:"教授,您叫我来办公室恐怕不是为了我的学习吧?"奇洛一愣。妮诺契卡的脸上出现出散漫的微笑,她紧紧盯着自己的头巾,这让奇洛不禁紧张了起来——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别担心,教授,我是不会说出去的。您就别装了,您叫我过来恐怕是为了拉我入伙的吧?"妮诺契卡站在窗前,高大的身躯遮挡着月光,一片阴影投射在奇洛身上。
"我什么都知道......让我加入食死徒吧,我是如此瞻仰您,黑魔王大人。"妮诺契卡弯下腰,行了一个绅士礼。她还是这样,礼仪学得不伦不类。伏地魔当然听到了,他总是习惯着摄神取念。他知道了妮诺契卡确实忠于他,但那忠诚只是一时兴起,那是脆弱的。除去他,妮诺契卡还爱着很多人。但时间还很长,他会好好教她什么才是食死徒。她将这视为儿戏,多么傲慢的人——这种人最好对付,伏地魔已经对付了不知多少这样的人。
这种傲慢最终会将她引入深渊,万劫不渡。可怜的妮诺契卡并没有意识到她并非爽文女主——她是一个悲喜剧的主人公。
¹:出自于《红与黑》的章节引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