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冷哼一声,目光扫过殿内,最终落在了刘嬷嬷身上:"刘嬷嬷,朕好像在哪见过你?"
刘嬷嬷脸色煞白,跪倒在地:"老奴……老奴是贵妃娘娘宫里的奴才。"
皇上步步逼近,龙袍扫过金砖地面,发出沙沙声响:"是吗?朕怎么记得,三个月前派去镇西将军府的人,也叫刘嬷嬷?"
简青禾瞪大了眼睛,原来刘嬷嬷竟然是李嵩的人!
刘嬷嬷浑身颤抖,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直扑皇上而去:"狗皇帝!我杀了你!"
"护驾!"侍卫们蜂拥而上,将刘嬷嬷死死按住。混乱中,简青禾眼疾手快,一把扯下了刘嬷嬷腰间的荷包,将那包显影粉攥在手心。
皇上脸色铁青,指着被按住的刘嬷嬷厉声喝道:"拖下去!严刑拷打!朕要知道,还有多少逆党藏在宫里!"
刘嬷嬷被拖走时,发出凄厉的尖叫:"李将军不会放过你的!你们都得死——"
皇上疲惫地挥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只留下简青禾一人。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你早就知道了?"皇上突然开口,声音沙哑。
简青禾跪倒在地:"臣妾也是刚刚才知道。"
皇上沉默良久,终于叹了口气:"起来吧。太子的事,委屈你了。"
简青禾站起身,却不敢抬头看皇上:"皇上……"
"太子并非死于意外。"皇上打断她,声音低沉,"朕查到,他发现了李嵩通敌的证据,才被灭口。那本记录罪证的金匮玉函,至今下落不明。"
简青禾猛地抬头:"皇上知道金匮玉函?"
皇上点点头:"太子出事前,曾密奏朕,说发现了重大秘密,要当面呈上奏章。可惜……"皇上苦笑一声,"朕终究是来晚了一步。"
就在此时,一个侍卫匆匆跑进来:"启禀皇上,刘嬷嬷……招了!"
皇上眼神一凛:"说!"
"她说……金匮玉函在……在太子妃娘娘的木盒里!"
简青禾浑身冰凉,如坠冰窟——她的木盒!那个装着显影粉的木盒!
皇上的目光瞬间落在简青禾身上,眼神复杂难辨:"是真的吗?"
简青禾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她该如何解释?解释她和蒋南浔的计划?解释那包显影粉的用途?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小太监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启禀皇上、太子妃娘娘,蒋王爷……醒了!"
蒋南浔醒了?简青禾心中一阵狂喜,随即又沉了下去——他醒来又能怎样?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她百口莫辩。
皇上沉默片刻,终于开口:"摆驾靖王府。"
简青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皇上要亲自去靖王府?他要做什么?
轿子一路疾驰,简青禾坐在轿中,只觉得头晕目眩。她紧紧攥着那包显影粉,手心的冷汗几乎要将它浸湿。
蒋南浔,你一定要醒着。一定要……救我。
轿子在蒋王府门口停下,简青禾跟着皇上走进内院,远远就看见秦风站在廊下,神色焦急。看到简青禾,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