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脸色微变,眼神闪烁了一下。"什么迷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简青禾蹲下身,盯着他的眼睛:"林贵妃派你来的,对不对?让你找虎符?"
这话像是戳中了要害,小伙子猛地挣扎起来,嘴里骂骂咧咧:"你胡说八道!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林贵妃!放开我!"
简青禾没理会他的叫嚷,直起身对春竹说:"去取些纸笔来。"又转头对侍卫道,"给他松绑,看好了,别让他寻死。"
侍卫解开麻绳,小伙子刚想活动手腕,就被人死死按住肩膀。他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气。
春竹很快取来纸笔。简青禾铺好宣纸,拿起笔蘸了蘸墨:"你不肯说也没关系。"她一边说一边写字,"我这儿有张画像,画的是你娘。听说她守寡多年,把你拉扯大不容易。"
小伙子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你怎么知道我娘?"
简青禾没抬头,继续慢悠悠地作画:"你家住城南柳树巷,三间瓦房带个小院。你娘去年冬天染了风寒,落下病根,常年咳嗽。"她顿了顿,抬眼看向他,"上个月你还托人给她捎了两斤人参,是不是?"
小伙子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简青禾放下笔,把画像推到他面前。画上是个面容憔悴的中年妇人,眉眼间和小伙子有几分相似。"挺好的老太太,"她语气平淡,"要是知道自己儿子做了宫里的鹰犬,不知道会怎么想。"
"你到底想干什么?"小伙子声音发颤,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恐惧。
"很简单。"简青禾收起画像,"告诉我谁是主谋,密信是怎么伪造的。说了,你娘以后的日子,我保她衣食无忧。"她站起身,"给你一炷香时间考虑。想通了,就喊人。"
说完,她转身往外走。刚到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小伙子的声音:"你说话算数?"
简青禾脚步没停,只淡淡说了句:"我是东宫妃,还不至于骗你一个小卒子。"
柴房门再次关上,隔绝了里面所有的动静。简青禾站在廊下,深深吸了口气。雨后的空气带着湿气,闻着格外清爽,却压不住心里的烦闷。
"娘娘,"春竹递过一杯热茶,"您真打算用他娘来要挟?"
简青禾接过茶杯,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不然呢?"她轻轻吹了吹浮沫,"对付这种不要命的死士,寻常法子没用。"她瞥了一眼柴房门,"他刚才的反应你也看见了,提到他娘的时候,眼里有恐惧。这就是他的软肋。"
春竹点点头,又忍不住问:"那要是他还是不肯说呢?"
简青禾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眼神暗了暗:"那就用别的法子。"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过去。柴房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简青禾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算错了?
她推开门,刚迈进一只脚,就看见小伙子蜷缩在角落里,嘴角流出黑血,眼睛瞪得大大的,已经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