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清晨的画室刚洒进第一缕阳光,宋亚轩正用软布擦拭马嘉祺送的那幅油画,门被轻轻推开时带进来一阵冷香。
丁程鑫站在门口,白大褂的下摆还沾着些未干的水渍,显然是刚结束一台早班手术。他手里拎着个保温桶,眉眼间带着点刚卸下疲惫的柔和:“路过,阿姨让我给你带了些银耳羹。”
保温桶打开时,甜香混着莲子的清苦漫开来。宋亚轩注意到他袖口卷着,手腕内侧还贴着块创可贴——大概是缝合时不小心被针头划到的。“又熬夜做手术了?”他接过勺子时轻声问。
丁程鑫低头调试保温桶的扣环,动作带着外科医生特有的精准:“嗯,一台心脏搭桥,总算保住了。”他抬眼时恰好撞见宋亚轩担忧的目光,忽然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指腹带着消毒水的凉意,“别担心,我没事。对了,下周有场心脏外科学术论坛,主办方送了我两张嘉宾票,你要是有空,想不想去看看?”
宋亚轩愣住:“我去会不会不合适?”他连最基础的医学知识都不懂。
“有什么不合适的。”丁程鑫舀了勺银耳羹递到他嘴边,语气自然得像在喂自家弟弟,“论坛结束有个艺术展,展区刚好多了幅新到的达芬奇手稿复刻品,你不是一直想看?”
他正想说什么,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是严浩翔发来的消息,只有一张图片——市中心那栋刚封顶的玻璃大厦顶层,被改造成了一个巨大的画室,落地窗外就是整个城市的天际线。
【严浩翔】:下周可以搬过来了,画室都给你收拾好了。
【严浩翔】:别跟我提钱,就当是……谢谢你上次帮我改的那几张设计图。
宋亚轩盯着图片里那面巨大的采光墙,想起上次只是随口帮严浩翔的建筑设计图添了几笔装饰纹样,没想到他直接动用关系改了整层楼的结构。正想打字拒绝,画室的门被“砰”地推开。
刘耀文背着个运动包闯进来,额角还挂着汗珠,显然是刚打完球。“亚轩!”他把包往地上一扔,径直走到画架前,“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包里滚出来个篮球,上面签满了NBA球星的名字。刘耀文捡起球抛给他:“昨天跟队里去参加活动,顺手让他们签的,你不是喜欢这个球星?”
宋亚轩接住球时,指腹蹭过那些凹凸的签名,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轻笑。马嘉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手里提着个纸袋,大概是刚从画廊回来。他看着被篮球砸到的画架,无奈地摇摇头:“刘耀文,小心点,别碰坏了亚轩的画。”
刘耀文吐了吐舌头,突然凑近宋亚轩耳边:“你看,我就说马哥紧张你吧。”
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廓,宋亚轩的脸刚要发烫,就被丁程鑫敲了下后脑勺:“别欺负弟弟。”他转身时,白大褂的衣角扫过宋亚轩的手臂,带着点淡淡的药香,“银耳羹要凉了,快吃。”
阳光透过玻璃窗漫进来,落在马嘉祺递过来的画具袋上,落在丁程鑫没扣好的白大褂纽扣上,落在刘耀文被汗水浸湿的发梢上。宋亚轩低头看着手里的篮球,手机还亮着严浩翔未读的消息提示,忽然觉得这平平无奇的画室,好像因为这些人的存在,变得比任何华丽的顶层空间都要温暖。